从旌不矮,跟权陶差不多高。
他撞过去的同时,鼻尖撞上权陶的鼻尖。
两人看着对方,俱是一怔。从旌想摸摸鼻子,看看是不是鼻血流出来了,就听权陶说道:“放心,好着呢。”
说罢,他嘴角扯了扯,眼底却没什么笑意。
说道:“看来是睡的次数太少,没有养成好习惯,所以你才少了几分责任感。”
从旌瞪大眼:“……权陶,你找打。”
权陶扬眉,一脸“你来啊”的挑衅表情:“打啊,床头打架床尾和。”他平时没少锻炼,用力一举,就把从旌抱了起来,慢慢往床那边走去。
从旌根本反应不过来。
因为平时的权陶在他面前太软和了。他说什么,权陶都说好,他曾刁难过权陶许多次,他都只是笑了笑,然后继续死皮赖脸地追他。
这让他的警戒心慢慢放松,渐渐忘了原本的权陶是什么样的脾气。
从旌冷着脸,手掌抓着权陶抱着他的胳膊。
他的童年和少年时期都是在武校度过的,手上功夫还不错,“放开。”
从旌这一招使出来,痛得权陶表情管理差点失控,他身体僵了一瞬,当即咬牙切齿道:“不放,我今天就要办了你。从旌,我是你的人,但同时,你也是我的。”
他眼角又泛起了血色。
太阳穴处的血管凸起来。从旌听着他斩钉截铁的声音,忽然败下阵来。
下一秒,人就被扔到了床上
第111章
清晨六点,木格子窗外透进第一缕阳光。
鸟儿叽叽喳喳,谈不上悦耳,甚至还有几分扰人。
“叮铃——”
权陶双眼闭着,阖上的眼皮颤动了两下,他把怀里的人用力一拢,嘟囔道:“大清早的,烦不烦?”他起床气很大。
从旌已经醒了。
他把权陶轻轻推开,低声说:“我早上有戏,一会你吃完早饭就回南城吧。”
权陶睡意朦胧,“唔”了一声,正要拽他,怀里就被塞了个枕头。
他抱着枕头捏了捏,皱起的眉宇间慢慢舒展开,嘴角挂着几分稚气的浅笑,又睡过去了。
从旌摇了摇头,到卫生间洗漱。
从镜子里瞥到脖子上那一串青紫,当即脸黑了黑,后悔昨晚下手太轻了,才让权陶没得到教训。
他将原本准备要穿的衣服放了回去,重新找了一件连帽卫衣。
把自己收拾得差不多,从旌才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