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绵有些茫然的点点头,目光落在她身上没挪开:都会这么大吗我也会吗?
虽然生理课上已经学过了一些简单的知识,但是老师不会讲的那么细致,再加上班上有男生起哄没听清楚,其实好多东西她还不那么懂。
裴松溪被她问的一怔,嗓音有些艰涩:会的会慢慢慢慢,一点一点变大的。
郁绵点点头,她一向是个勤学好问的好学生:哦,我知道啦!
裴松溪沉默了几秒,仰起头将牛奶喝完了:绵绵,我要睡了。你回去睡觉吧。
实在是怕她再问一些她不知该如何回答的问题了。
她的小橙子已经长成了小豆蔻啊。
郁绵疑惑她睡这么早,却还是乖巧点头:哦。好。
第23章23
进入六年级以后,上省重点的名额有限,似乎每个同学都进入到了高度紧张的学习状态。
课间的时候,郁绵悄悄环顾四周,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但她的同桌梁知行例外。
梁知行大多时候在睡觉,留给别人的就只有半个后脑勺。
可是就这样,老师也不敢叫他退学,班上一直有人议论,说是他爸爸给学校捐了两百台电脑,所以老师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也有人说他是个花花公子,到处收女孩子的情书,今天勾搭这个,明天勾搭那个。说他家里似乎很有钱,说梁少爷以前成绩很好,转学过来之后却成了倒数。
这些小道消息还是许小妍跟她说的,就是怕她被梁知行那张有点帅的脸给骗了。
郁绵一向沉心于自己的世界,像古代的刀客只醉心于剑术,她从来不关注别人的是非,也不讨论别人的好坏,至于被骗,不会的两个人连一句话都没说过,桌上像有一条看不见的隐性三八线,隔开距离。
上课铃声响了。
很快,数学老师到了教室,把上周周考的试卷发下来。
一小的数学教学水平全国知名,试题一向出的很难,拿到试卷后,班上响起一阵叹气和懊恼声,刚刚步入青春期的少年们一脸沮丧,试图拯救自己被数学虐到破碎的心。
郁绵拿到试卷,挑了下眉,97分,最后一道大题论证少了一步,扣了3分。
数学老师还在讲台上介绍这次考试的总体情况,前桌的高曼回过头,探过来看她的试卷:变态!又考这么高!
郁绵好脾气的笑了笑。
你试卷给我看看!
要讲题了,下课好吗?
高曼嘟了嘟嘴:好吧哎我为什么每次都要给自己找虐。
郁绵将试卷翻到最后一页,把少了的那步论证过程补上,才放下笔,把试卷翻回去。
数学老师开始讲题,同学们都安静下来,就连一直沉睡的睡美人梁知行,竟然也从桌上抬起头,目光有意无意的在她试卷上瞥了一眼。
郁绵眨了眨眼睛,认真的回视他。
梁知行却很快转过头,有些懒散的坐着,玩世不恭的转着笔,看着黑板发呆。
郁绵:
好吧,看来她的同桌还是没打算学习。
数学课之后是体育课,被数学虐了一场之后,大家都坐不住了,要去操场上散心。
只是许小妍今天请假没来学校,郁绵想了想,没有出去,拿了本奥数习题册开始做题。
她之前参加了奥数比赛,也拿了奖项,不过随着学业压力加重,她对比赛和奖项的态度没有很在意,只在有空的时候做一些好玩的题,反而将更多时间放在了绘画课程上。
她一开始做事,就很快进入自己的世界,不注意外界的动静。
直到头发被人从后面扯了一下,这次的力度有点重,她疼的嘶了一声,笔也扔掉了,眼圈也生理性的红了。
她的教养让她不要发脾气:周扬?
还是昨天来扯她头发的那个男生,看到她眼圈红了,好像有点慌张的样子:你要哭了?
他话音一落,刚转着篮球进来的梁知行走进教室,清清楚楚把他那句话听进去,脸色瞬间变了,一把扯住小胖子的衣服:你打人,还欺负女孩子?
周扬原本是想道歉的,可被他当着郁绵的面一凶,火气也上来了,挣扎着推开他的手:管你什么事?
梁知行冷笑,一把拖着他往外走:欺负女孩子,不是个男人!
郁绵着急的追上去:梁知行!
周扬其实是个胆小内敛的孩子,被他一吓就慌了:你你要打我吗!我我我我!
梁知行把他推到走廊墙上,嘴角勾起:你什么你?
周扬脸都憋红了:不要打架!不要打架!我我我我我就是喜欢她!
刚跟着他们出来的郁绵愣住,神情懵懂,有点不自在的往后退了一步。
她有点不解为什么会说喜欢她呢?他们就只是普通同学啊,她只给他讲过一道题,为什么会喜欢她而且喜欢的话为什么要扯她头发呢?
而且喜欢到底是种怎么样的心情呢?
她不懂。
梁知行嗤笑一声,松开了手:幼稚。
他拍了拍手,回到教室,吊儿郎当的坐在座位上,等郁绵进来,站起来给她让路,而后又趴下了留下那半个高贵冷艳的后脑勺。
郁绵坐下来平复了会心情,暂时把刚才的迷惑压下了,戳了戳他手肘:谢谢你啊,梁知行。
梁知行没说话,把胳膊往那边挪了挪。
郁绵却还在说话,嗓音清甜:我请你喝杯草莓冰沙吧?好不好?
裴姨跟她说过的,遇到别人的善意,一定要珍惜,要懂得感恩的。
梁知行有点不耐烦的抬起头,臭着脸:别自作多情以为我是想帮你。我只是只是不喜欢看男人打女人。
郁绵看着他,眼睛清澈干净:嗯。男人确实不该打女人。新闻上偶尔还会劝女人忍受,可是那是错的。
梁知行怔怔的:真的吗?
郁绵认真的点点头:对啊。
男孩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声音却压低了:我爸以前总打我妈后来我妈趁他睡着给他下毒,我爸住院半年,她跳楼死了。我身边的人都说她狠辣,说她活该。
郁绵啊了一声:对不起,让你想起不开心的事情了。
梁知行立刻趴下:我说着玩的,你别当真。
他是疯了吧,为什么要把家里的事情跟一个不太熟的同学说他不知道他可能真的是要疯了,他不知道跟谁可以说,身边的人都说他妈妈是错的。可是他觉得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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