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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小,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看着我,表情严肃,眉间蹙起一道褶皱。

所以他刚刚会生气也是因为听到我和骆非朗的谈话?以为我被他拒绝后随便找了个人想试试?

要怎么和他解释,骆非朗并不是我的暧昧对象,只是个喜欢日常举着三叉戟巡海的海王

可转念一想,我为什么要和他解释啊?我已经成年,他也不是我的长辈,他不跟我试,我还不能找别人试了?没有这种道理吧。

那你觉得我几岁可以试试呢?你要不要给我圈个可以的年龄出来?我将茶杯轻轻放到桌上,而且为什么你可以我不可以?你双标。最后一句话,我说得又轻又快,宛若蚊吟。

雁空山被我说得一怔,张口欲言,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头上的数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越来越红。

游戏里,红名的怪是很吓人的,会追着你打。现实里也差不多,红到一定程度就会怒火攻心,失去理智。

我清了清嗓子,从椅子上站起来,这样要是等会儿雁空山暴起打我,我也好逃些。

你要和我比,起码也要跟我同样条件。我已经足够成熟,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你知道吗?雁空山不知是被我反驳后恼羞成怒还是觉得我态度有问题,眼睛里都是火,声音也撕去平静的假面,嗖嗖地往我这边砸冰雹。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我反驳他,你被焦怅月甩了,从此成了不信爱情的单身主义。我被你拒绝了,难道不能和你一样,从此只谈性不讲爱吗?

他的胸膛明显地上下起伏着,忍着火气。

我以为他要吼我了,要用竹扫把把我打一顿,打得我再也不敢和他胡说八道。但他并没有。

他只是恐怖地盯着我,语气却出奇地冷静:所以你要和他试是吗?因为我拒绝了你,你就要去找别人。

倒也不是。

我觉得他搞错了我的意思。我只是和他讲道理,用辩证的手法告诉他,他这样有点双标,论据十分站不住脚。

这要是场辩论,他的话可谓漏洞百出。大家理性辩论而已,并不意味着我一定会去这么做。

这不是必然的吗?我被他看得心里直打鼓,不是他,也也总会是别人的。

雁空山突然笑了起来,不是那种正经的笑,带着点放荡,带着点说不上来的散漫,好像在我面前一下子褪去了邻家哥哥的外衣,成了孙蕊口中那个摄人心魄的性感尤物。

我脸红心跳的同时,也心惊胆战,因为他头顶上的红可没有消退半点。

他这种不正常的反应,让我不自觉咽了口唾沫。

这大概就是怒极反笑了吧?

余棉,他忽地俯身凑近我,今晚我会挂上风铃,你来拿吧。

我猛地瞪大眼,白日撞鬼一样,脑袋一片空白,语气都有些飘忽。

什么?

你要和别人试,不如和我试。他垂着眼,离我很近,有一瞬间我都要以为他是不是要吻我。

我去看他的眼睛,没有从里面看到一点欲望或者爱意。他是真的觉得与其让别人和我乱试,不如他来教我。起码他不会伤害我,也不会给我错误的情感讯息。

这样都行?

骆非朗是给人感觉多油腻才会让他这么不放心?

但是他说过,要是我敢去取风铃,我就和他的那些床伴没两样了。

这实在让人很难抉择。

不过话说回来,我现在的处境好像也没有很好,他都好几天没理我不和我说话了,还不如床伴呢。

那个,你的吻技怎么样?我试探性地问道。

雁空山直起身,用一种难以理解,又十分荒谬地眼神看着我。

放心,不会比骆非朗差的。他淡淡道。

那我能不能先只试这个?

我就想,能不能只试一样就好。这样既可以规避掉完全成为和他床伴一样的存在,又可以享受到他突如其来给予的福利待遇,可谓一举两得。

随便你想怎么试。

他一下子这么大方,搞得我有点措手不及,仿佛一个突然继承了亿万家财的人,都不知道要怎么花钱了。

额前那缕半湿的头发又垂了下来,这次我没有去管,任它遮住我的眼睛。

那我晚上去找你?我飞快抬头看了眼雁空山,又以同样的速度收回。

半天,我才听到雁空山有些沙哑地嗯了声。

雁空山走后,我又坐下把那碗面吃了,虽然实在是不好吃,坨成一坨就算了,还没什么味道。但我还是把它全吃完了,吃得还特别香。

吃完后,我给孙蕊发了个红包。

她不是很明白:干嘛发我红包?

我不该小看你的,你追男人的确很有一套。

??

第33章一个吻

吃过晚饭后,我就一直趴在窗口往雁空山家看。

按照常理,我或许应该表现的忐忑一点,矜持一点,但事实是,我兴奋到手心冒汗。

等到快十点,我都要睡着,隔壁门终于从里面打开。

雁空山手里勾着那只玻璃风铃,将它挂到了生着挂钩的屋檐下。随后他看了它半晌,始终没有收手。似乎他也很犹豫,不知道再次将它挂出来是否正确。

我看到了,你不能再把它收回去!

我握紧拳头,几乎要朝他喊的时候,他终于收回手,转身回了屋。

悬着的心落回原处,我飞快往楼下跑去,客厅里阿公在看电视,打斗正是惨烈的时候,他看得聚精会神,根本没有注意到我。

虽然我动作大点他应该也听不见,但我还是做贼一样放轻手脚,悄悄到门边,悄悄开了门,再悄悄溜出去。

推开雁空山家的院门,来到屋檐下,我如雁空山一般,盯着那只风铃看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将其取下。

我才不管他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将风铃挂上的,他既然自诩是成熟的大人,就不能说谎话骗小朋友。

按响门铃,双手背到身后。仲夏的晚风毛毛躁躁的,好像晚上刚和人吃完火锅拼完酒,一路醉醺醺发着脾气走回家的社畜。边走还要边骂领导智障。

头发早就已经干了,被身后的风吹着往前,一下子乱蓬蓬地落在颊边,有些挡眼睛。

好久没剪头发,开学军训前去剪短吧。

这样想着,门开了。雁空山出现在门后,一言不发地注视着我的双眼。经过一下午的沉淀,他心情值再次恢复到了寻常的白色,不过只有68,不算高。

应该很难有人能够在他这样的逼视下维持自如吧。

我垂下眼,将身后风铃递给他。

他默默接过,这才像是收了电影票的检票员,侧身让开一人通过的空间,允许我入场了。

我进到屋里,自觉地在沙发上坐下。

雁空山将风铃随意地丢在进门玄关处,转身往厨房走去。

要喝什么?

我其实很想叫他快点直奔主题,怕他什么时候脑子的热度退掉了突然反悔。但一想,这样实在是很没有情趣,显得我非常急色。

我对他的垂涎虽然始于美色,但的的确确不仅仅是美色。

雪碧就好。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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