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啊,特别想你呢。
两个人头顶心情值都飙到非常高的数值区间,在80左右。
一般80以上,我形容它是正常人的快乐;85以上,是今天突然休息的快乐;90以上,是被一百万彩票砸中脸的快乐;95以上我目前还没遇到过,但如果遇到,那应该就是我想象不到的快乐吧。
不好意思,你是确定这的确是雁空山的家,妇人不再拘谨,直接抱着雁晚秋进了屋。
我在她后头关了门,闻言道:我是隔壁的,这几天我家在电路改造,阿公又去旅游了,就暂时借住在这里了。
雁晚秋叫她姨婆,那她应该就是雁空山的姨妈。第一次见雁空山的长辈,还是这么突然的,我有点手足无措,关了门就傻站在那里,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阿山这边怎么还有个小孩儿。妇人抱着雁晚秋坐到沙发上,神情温和道,我是阿山的姨妈,姓许,你就叫我许姨吧。
好。我背着手,乖乖叫了她一声。
她微微笑眯了眼,看起来挺喜欢我的。
你穿这一身在做饭?她打量着我身上的围腰。
经她一提醒,我这才想起锅里还有块猪排。
姨您先和秋秋玩,我这边还有点事说着连忙调转方向往厨房跑。
还好刚才我去开门有记得关火,猪排只是浸在油里,没有焦糊。
再次起油锅,将猪排炸到金黄捞出,接着第二、第三块,也是同样的步骤。将全部猪排搞定,我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书店要关门了,就给雁空山去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雁空山的声音带点温柔的笑意:怎么了?
我看了眼厨房外头,客厅里雁晚秋正和姨妈聊得热火朝天,好像已经开始和姨妈介绍自己的游戏机了。
我今天做了咖喱猪排饭,你不用买菜了,然后你姨妈来了。
那头一静,再开口时,语气里的轻快便不见了。
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我从厨房探出头,问:姨,您晚饭吃了吗?
没呢,不用特地准备我的。她抽空回我,给我两口菜就行,我减肥呢。
咖喱猪排可以吗?
她一笑,看向我:可以,我都可以。
我盛好饭,切好猪排,淋上咖喱,雁空山正好回来。
相比雁晚秋面对许姨的热情,他至多只能算是客气。吃饭时也不怎么主动说话,大多是许姨问,他老实答。
阿山,你都快三十了,还没打算定下来吗?
雁空山眉心动了动,十分克制地没有不耐烦。
这问题您问过我很多回了,我的答案永远只有那一个。我不准备结婚,我觉得一个人挺好。
雁晚秋乖乖扒着饭,似乎对这种场面已经见怪不怪。
虽然我现在是雁空山的(实习)男朋友,但我知道这不是我能掺和的事,也只得低下头,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你这样让你爸妈,让新雨在另一个世界怎么好安心?
他们不会逼我做我不喜欢的事。
你许姨有些气急,算了,我今天不说你的事,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你也不需要我管。我今天来,是要和你谈谈秋秋的事。
一听涉及到雁晚秋,我不自觉偷偷抬眼看过去。
丁白舟只在国内待两个月,很快就要走了
没想到她一开口就是王炸,我心惊胆战,扫了眼雁空山,发现他除了面色有些沉,倒是没有爆发迹象,暗暗松一口气。
等等。他抬手止住许姨的话头,我们出去说。说完站起来就往外头走。
两人一前一后去了外面院子里,隔着墙,又那么远距离,什么都听不到了。
雁晚秋突然从椅子上跳下来,飞快跑到门边,将耳朵贴了上去。
我拦她都来不及,只好跟着她一道到了门边。
你不要偷听啦。我蹲下身,忍着好奇心道,阿山不想让你听,我们去玩游戏吧?
嘘!雁晚秋竖起一指要我噤声,我听到了。姨婆让阿山再给姓丁的一次机会,说我毕竟是他女儿
这也好给机会?姨妈也太善良了吧?
我忍了忍,最后没忍住,还是同雁晚秋一样,将耳朵贴了上去,加入了偷听的队伍。
他不可能带秋秋走的,他那个老婆不会同意
所以呢?他想见我就一定要让他见?
你拦又能拦多久?瞒又能瞒几年?等秋秋长大,他总有办法找到她的。万一,秋秋也想见他这个亲生父亲怎么办?
雁空山静了稍许,语气更为冷硬道:我不会让步的。
许姨终于被他的顽固给惹恼了:算了算了,当我多管闲事,我以后再也不管你们了,随便你怎么活吧!
突然,我感觉身下的门板动了动,不由退开一点,低头一看,发现是雁晚秋开了门。
她开了门,并不出去,只是站在原地,冲门外的两人道:你们不要吵了,我去见他好了。她平静道,我想见他。
正要离开的许姨错愕地回身看过来,雁空山也是一副意外的表情。
别的小孩子我不知道,但雁晚秋总是很有自己的想法。这种想法有时候连大人都要惊叹,并且自愧不如。
她镇定自若地站在两个长辈面前,毫不避讳地说出我去见他好了,既让人出乎意料,又好像没有那么出乎意料。
雁空山能无视自己姨妈的劝说,却不好无视雁晚秋的诉求。
我看出他极不情愿,但就算再不情愿,快要吐血,他最后还是点了头,同意让雁晚秋与丁白舟见面。
两人的会面安排在明天,许姨留下过夜,睡在雁晚秋的屋里。
夜深了,万物都沉寂下来。雁空山仍然没有回房,他说去抽一支烟,这一支烟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
我起来去院子里找他,他坐在长椅上,身前桌子上放着两罐喝空的啤酒,烟灰缸更是积满了烟蒂。
我默默坐到他身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陪着他。
今天的猪排饭很好吃。他手肘撑在桌上,指间夹着燃了一半的烟,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起要夸我了。
但我被夸得还挺高兴,感觉被烫出水泡也值了。
我抿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次还不是很熟练,下次应该会更好。
他脸上现出一点淡淡的笑意,视线忽然落到我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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