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能感觉到他的极力克制,但我还是被他齿间碾磨的力度咬疼了,嘴里忍不住发出一道抽气声。
阿山有些害怕,我挣了挣手腕,想要他先停一停,起码也要找个足够隐蔽的地方。不想这一挣仿佛触动了什么不得了的机关,叫他怀抱收得更紧,越发不肯松开到嘴的猎物。
眼角瞥到似乎有人影朝这边过来了,我紧紧攥住他后背的衣料,气息奄奄地提醒他:阿山,先放开我,有人来了
嗯
答应归答应,就是不松口。
我有些头疼。雁空山将我整个人都拖向了他,这会儿我姿势别扭,只是靠一只手攀住他的后背才勉强稳住身形。
灼热的呼吸喷吐在颈侧,我不可抑制地抖了抖,他收回利齿,不再咬我,只是用唇来回游移,揉弄那块肌肤。
人影越来越近,我身体也越来越僵硬。
雁空山突然整个静止下来,胳膊紧紧环抱住我,喘息更为粗重。
我一动不敢动,就怕他又要开始。
车外人影径直走过,没有注意到我们。
过了会儿,兴许是冷静下来了,雁空山毫无预兆松开我,动作迅速地发动车辆驶离了小路。
我整理了下身上的衣物,重新扣上安全带,摸着脖颈上刺痛的一小块肌肤,不知道被他咬成什么样了,拉下遮阳板就着上头的镜子照了照。
没有出血,但有些红肿,还能看到牙印。
我幽幽看向雁空山,严重怀疑他有肌肤饥渴症。
他感觉到了我的目光,开着车,直视前方道:你再看我我又要亲你了。
威胁十分奏效,我赶忙移开目光不再看他。
你生日什么时候?雁空山问,之前听你说好像就在九、十月份,不会已经过了吧?
我一怔,想转头,忍住了。
还没有,十月三号才到。
这也是我妈一开始非得留我住她家的原因,她想给我过生日。但我实在不觉得和他们夫妻俩围坐在一起吹蜡烛是个好主意。
那也没几天了。转过一个弯,车子平稳上了高速,有想要的东西吗?
有啊。我无意识地抠着指甲边缘,这是我焦虑时候的小动作。
是什么?
我抿了抿唇,道:午夜十二点的时候,我希望你能陪在我身边。
雁空山的声音过了会儿才响起:就只要这个?
嗯,就只要这个。
回到青梅屿,阿公已经在家里等着我,听到动静立马从屋里出来,热情地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还要替我拎箱子。
我哪里肯让他拎,挡着他快步进了院子,快到家门口了,才想起还没和雁空山告别。
回头一看,车门半开,雁空山立在车旁,正遥遥目送我。
我朝他挥挥手:晚上我去找你。
他笑了笑,坐回车里,没有将车停进隔壁,看方向是去了书店。
小蕊昨天有送菠萝蜜来哦,你等会儿记得发个信息谢谢人家。阿公从冰箱里取出一碗金黄的果肉端到我的面前。
拿起一块塞进嘴里,比蜜糖还要甜的滋味瞬间在口腔弥漫开来。
好。我含糊地点点头,掏出手机给孙蕊发了条信息感谢她,顺便八卦了下她和文应现在的进展。
她发过来一张缓缓吐出烟圈的表情包,语气里都是志得意满:也不看看我是谁,当然是吃干抹净不留渣了。文应这种嫩头青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
那你很厉害了。
等等,你这个反应,难道你还没有?
我只是发了个视线游移的表情包,并没有正面回答。
余棉你行不行了?这种事难道还要挑黄道吉日吗?扒光了衣服强奸他啊!
我:
不用挑吗?而且最主要的是
我打不过他啊。
哦,那你脱光了让他强奸你也可以。
一定要这么激烈吗?我对孙蕊的话充满怀疑。
棉棉,上大学好玩吗?
一到假期,有的人放假了,有的人却还要继续忙碌。国庆七天长假里,书店照常营业,员工排班和平日里并无不同。只是三号正好是我生日,雁空山便特地在那天安排了休息,好陪我一整天。
好玩啊。我牵着雁晚秋乘上自动扶梯。
我休息,雁晚秋也休息,带她的重任就落到了我身上。总是玩游戏也很无聊,我提议带她到南普街上玩。她对上次那个儿童乐园情有独钟,说想去,我正好也有东西要买,就带她去了大卖场。
比青梅屿还好玩吗?
我沉吟片刻:不一样的好玩,就和你上幼儿园一样,你能分辨是幼儿园好玩还是儿童乐园好玩吗?
她有点理解了:不能,两个都好玩。
可能是假期里的关系,儿童乐园比上次人还多。雁晚秋一进去就碰到了几个熟面孔,大家都还没忘记彼此,很快手牵手玩作一团。
我找到和雁晚秋一道玩的其中一个小女孩的妈妈,请她帮我暂时看一下孩子。对方十分爽朗地答应下来,我和她道了谢,转身小跑着进了卖场。
我要买的这个东西,其实是很好找的,一般就在收银台附近,可要拿起它却需要很大的勇气。
做贼似的扫了眼周围,见没人注意我,随手抓起一盒丢到收银台买单。
营业员抬头看了我一眼,她可能也是无意识的,我却心虚地连忙别开视线,整张脸都涨热起来。
89元谢谢。
用手机飞速付完钱,我一把握住那只粉色的小盒子,将它囫囵塞进了宽松的裤子口袋。
小时候有一阵我特别沉迷于漫画,路过学校门口的书报亭,总会买一本漫画相关的期刊杂志带回家。
其实放在书包里我妈也不会来翻,但偷运违禁品的人总有种小心小心再小心的心理,我一般都会把书塞进裤腰,贴着肉藏匿。等带进房间,要掏出来时,还会把门锁锁好。
看到一半的书也不能乱放,只是藏在枕头下是绝对不行的,一定要掀开褥子,最好席梦思都掀起来,放到那底下才安心。
现在我长大了,不再需要偷藏漫画书,可以正大光明的看了,但这种偷偷摸摸的印象却一直鲜明地留在我的脑海,久久不去。
我没想到自己还能体验一回这种偷偷摸摸。
枕头下有点不放心,柜子里好像也有点危险,抽屉里危险加倍转了一圈,最后还是把东西藏在了令我安心的老地方床垫下面。
棉棉,吃饭啦!楼下飘来阵阵饭香,已经是晚饭时间。
来了来了!我整理了下床铺,抚了抚上头的褶皱,不放心地回头再三确认,最后关上门往楼下走去。
吃完晚饭,陪阿公看了几集电视剧,到十一点多,阿公终于熬不住说要回屋睡觉。我装模作样和他道了晚安,进房里门一关,扑到床边将那只粉色的小盒子掏了出来。
定定注视它,顺了顺它的包装,将其珍而重之放入口袋。
在门边等了十分钟,确定阿公是睡下了,我放轻动作缓慢往楼下走,等到了外头,冲刺似的跑进了雁空山家的院子。
门铃响没多会儿,雁空山过来开门。他一见我,便诧异于我跑得这么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