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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庶子对我大逆不道——小电饭锅(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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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媛还要说什么,被他打断了。

鹿冰酝一改方才的懒散,眼尾稍稍挑起,光芒凌厉而夺目:这里没有别人。燕媛,我问你,你为什么对我弟弟怀有敌意?

燕媛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弟弟?

鹿冰酝没说话。

燕媛随即想到他的医术,摇头道:不会的。

她说:我一直很期待她的孩子降生,可是你们都不像她。

鹿冰酝立刻察觉到上辈子她伤害洛酌,并不是因为身份,而是与性别有关,不动声色道:所以呢?

燕媛的眼里染上了癫狂的色彩。

我能听得到,她肚子里的小孩是女孩。她以前说过的,会给我一个小女儿。

困扰了鹿冰酝好久的谜题终于解开,他只觉得荒谬。

燕媛:不行,她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在心上。如果她做不到,我可以为她做到。

燕姨,趁现在所有事情都可以挽回,我劝你早日停手。鹿冰酝冷眼看着,起身,道,如若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来人,送客。

燕媛几乎失魂落魄地走了,看上去或许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

鹿冰酝端起已经放凉了的酒,一口气喝完。

鹿冰酝的房间。

虽然主人很久都没有回来,但空气中依然漂浮着楼星环熟悉的气息,是那种淡淡的草药香气,清苦而好闻。

他站在房中,负手而立,面无表情,目光却分外灼热,几乎是有些贪婪地打量着四周。

门口突然有了动静。

楼星环立刻回头,怔了一下,忙走过去,扶住他的手,声音很轻:云哥?

鹿冰酝雪颊酡红,像飘着红云,眼眸含水,如江南朦胧的雨季。

然而他眸色还是冷淡的,摇了摇头:我没醉。

是,没醉。楼星环轻轻松松地半扶着他,放到榻上,熟练地顺毛道。

鹿冰酝靠在柔软的枕头上,看着楼星环蹲下去替他脱了靴子,翘长的睫毛动了动。

漆黑发丝如瀑,垂落在榻上,楼星环忍住了摸他眼睫的冲动,却没忍住摸他头发的手,整了整鹿冰酝的长发,道:云哥,累了就放心睡吧。

被子整齐叠在一侧。

鹿冰酝懒得伸手,穿着罗袜的脚踢了踢被子。

看在别人眼里,简直是会心一击。

楼星环下意识咽了咽唾液。

鹿冰酝不满道:我冷。

好,不冷。楼星环展开锦被,盖在他身上,又去炉边亲自加了炭。

等他回到榻边的时候,鹿冰酝已经闭上了眼睛。

楼星环不欲打扰他,静静看了片刻,却又不舍得离开了。然而多待下去,只会越来越控制不住。

转身时,身后忽然响起鹿冰酝的声音:楼星环。

楼星环嗯了一声,转过头。

鹿冰酝没有说话。

楼星环走过去,蹲下去,半跪着看他:小爹?

鹿冰酝依然闭着眼睛:你不许强迫我。

我怎么会?

鹿冰酝睁开眼:也不许伤害我的家人。

他总是漂亮娇气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这是第一次鹿冰酝对他提这样的要求。

楼星环的心都要化了,眼神也是,望着榻上的人,犹如望着毕生的珍宝:我不会。

说完这话,房间一时沉寂了下来,气氛却格外灼热。

正当楼星环紧张到忘记呼吸时,鹿冰酝就翻了个身,扯了扯被子:

你走吧,我睡了。

嗯,楼星环道,小爹,我等你。

关上门,止善一脸震惊地看着他:凉王殿下,你怎么会

他歇下了。楼星环道。

止善:哦哦,奴才小声点。

楼星环走了。

一路上,他无时不在回味方才的话,一颗心扑通跳个不停,恨不得融化成一罐蜜糖,将那人放在心尖上浸泡着。

与此同时,他又觉得不能失去警惕。

鹿冰酝说那样的话,无非是因为和燕媛待了一会儿。

燕媛看鹿夫人的目光,和鹿青酩看鹿冰酝的眼神,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做儿子的那个,更深沉,也更幼稚。

之前鹿冰酝对他说,只要他将鹿青酩引出来,他就给他一个机会。

其实不用他说,楼星环也会将他斩草除根。

只是看上去,鹿冰酝想亲手解决。

第38章揣测纷纭

鹿小侯爷与庆王和离的消息,不多时就传遍了整个长平。

想登门拜访的有如过江之鲫,打探消息的有之,问亲交友的也有之。

和离书交出去后的一个月,鹿冰酝都没有回凉王府,只待在顺宁侯府。

按理说,若是寻常人家的夫妻和离,两位当事人应当有所避讳,特别是作为嫁人的那一方。可一来,鹿小侯爷和庆王的身份都绝非普通人可比,二来,鹿冰酝并不是藏着掖着的人。

有些交情的人来拜访,他有兴致了便邀进来坐坐。

相反,庆王却倒显得更加不耐烦,一开始还愿意搭理,后来干脆闭院谢客。

有好事的人想从楼星环那里打探消息。楼星环作为王府的主人,对外只说父亲要安心养病,和离是他们两人一起做的决定,说辞无懈可击,堵得人问不下去。表情既不见欢喜,更不见悲伤,冷漠至极。

于是,有人猜测,楼星环盼着这一天盼了很久了。毕竟庆王失去王府大权,鹿冰酝又不在王府了,那主事的就只有楼星环一人,于他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总而言之,揣测纷纭。

早春到了,寒雪梅中尽,微风柳上归。

淡淡的草药味弥漫,药罐咕嘟咕嘟冒着声响。

长廊下,画帘轻动,鹿冰酝伸了个懒腰。

鹿夫人问他:阿云,这阵子你都在弄什么呀,又遇上什么疑难杂症了吗?

已经不是疑难杂症了。

鹿夫人坐在摇椅上,肚子微微显怀。鹿冰酝趴在她肚子上听了一会儿:有没有闹你?

没有,他很乖。鹿夫人温柔道,对了,止善说你给他起了名字,我能听听吗?

鹿冰酝脸红了一下:没,就起了个小名。

那大名以后再起。鹿夫人说,小名叫什么?

小勺子,行不行?

鹿夫人一愣,抿唇而笑:这么可爱。

鹿冰酝撑着下巴:以前做过一个梦,满月宴上,他在抓阄,抓了个银勺子。

后来他就有了名字,不过,这条幼小的生命所联结的名字,在那个梦里,只存在了短短几个时辰。

鹿夫人摸摸他的头发:你起的,肯定都是有福气。

鹿冰酝笑了笑。

不知想到了什么,鹿夫人有些出神,声音也低了下去:很久之前,你父亲和我说,他那晚喝醉了,什么也记不清。更没记得是否真的做错了事我还当是他的借口。阿媛也告诉我,她和侯爷是被人陷害的,他们什么都没做过。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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