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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翻车了——木兮娘(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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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静池匍匐在地,全身颤抖,冷汗浸透他的衣衫。既是郁浮黎威慑带来的恐惧,也是终于可以近距离靠近神主的激动。

他准备了那么多年,几乎刨除原本的自己,变成另外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就是为了这一天!

越静池额头点着地,见郁浮黎的衣角到了跟前,他便抬头颇为渴望的说:我一直想见您,您可以任意查看我的识海、神魂,您就会发现我才是您熟悉的道侣!

郁浮黎轻语:识海和神魂?

越静池难掩激动:对!

郁浮黎垂眸,目光漠然:没兴趣。

越静池激动的表情顿时凝固、僵硬,他不敢置信地瞪着郁浮黎,几乎是有些失控的尖叫:您不怕认错人吗?他那个样子算什么?明明我才是

郁浮黎直接震碎他的识海、撕碎他的神魂,再将其躯壳扔进远处的花田。

那堆食腐尸而生存的花迅速卷走越静池的身体,距离甚远的苗从殊等人还能听到花田里传出来的、清晰的咀嚼声响。

越静池到死都不明白为什么郁浮黎连看都不看他的神魂和识海,他提前做好的准备、攻略和分割神魂、识海承受的巨大的痛苦,竟连个表演的机会都没有!!

郁浮黎处理完越静池,继续向前走,经过瑟瑟发抖的玉棠红。

玉棠红哭得满脸泪水,哆哆嗦嗦,语不成句:求神、神主饶命,我错、错了下一刻她就被拧断脖子,扔进花丛,没有再辩解的机会。

越青光虽然也想杀玉棠红,但还是为神主这仿佛拔草似的杀人手段震慑。她咽了咽喉咙,心说神主确如传闻那样,拧头如喝水。

剩下是其他追捧越静池,刚才为难苗从殊还意图谋杀他的那几个主事。他们慌乱的解释和求饶,见郁浮黎不打算手下留情便都狠下心来、放手一搏,但显而易见都不是对手。

很快六个人当中死了四个,大乘期的躯壳充满灵气,堪称顶级花肥。反正远处那片花田里的花饱餐一顿,格外欣喜,懒得伪装无害,翻过艳丽硕大的花朵表面,露出底下恐怖的、獠牙遍布的两张嘴。

剩余两个大乘期主事对视一眼,一人朝郁浮黎而去,另外一人虚晃一招,又在搭档的掩护下直奔毫无所觉正在沉思中的苗从殊而去。

目标是苗从殊细瘦的小脖子。

只要抓住这个神主的道侣,他们就能威胁神主,能逃出生天、说不定还能借此要更多修炼资源!

这主事忍不住露出激动狂喜的笑,五指成爪猛地狠抓过去,好像抓住了什么。他哈哈狂笑:神主大人,您看看我手里抓着什么人?想保住您道侣的小命,就听我等吩咐!!

郁浮黎侧身看过来,眉眼情绪淡漠,左手还掐住另外一名主事的脖子。听到威胁,毫不犹豫的掐断他同伴的脖子,然后朝这边走来。

唯一活下来的主事得意狂笑的脸僵住了,别、别过来,我真的会杀了他。既然您不肯放我一条生路,我立刻就杀了他!有神主的道侣相伴一起死,我死也值了!!他艰难的掐住怀中人的脖子就要下死手。

然后就听到旁边有人在说:你要不先看自己手里抓着个什么东西再死?

什么什么东西?谁在说话?声音怎么那么耳熟?!

主事转头一看,见到苗从殊悬空在云台之外,有些揶揄的看着他。

神主的道侣在那儿,那他手里抓住的是什么东西?

主事低头一看,对上涂红抹绿的木偶傀儡差点吓得心脏梗塞,下意识就扔出去什么鬼东西?!

那是郁浮黎昨晚刚削成的木偶傀儡,和普通成年一样的身高尺寸,已经成为隼崽的新玩具。

心爱的新玩具被那么对待,隼崽发狂,瞬间膨胀十倍大,一口就把主事给吞进肚子里,等消化那身灵气后,噗一声就把骨头扔进花田里。

花田里的花有点嫌弃但作为垃圾回收场,它们就得负责归类消化和分解。

苗从殊抱着胳膊朝郁浮黎走去,直接杀了他们没事?

越静池代表白玉京,玉棠红是东荒第十城的爱女,其他主事背后的关系也是错综复杂,基本都跟妖修和魔修几个大势力有关系。

这昆仑宫虽远离修真界,为神主维护和平稳定,实则已在神主多年不闻不问里,逐渐发展成为水深鱼杂的深潭。

各大势力早已渗透其中,如千年老树那般盘根错节,与修真界、魔域和妖界的纠葛很深。

否则刚才那几个主事不至于急匆匆追究苗从殊和他道侣的罪责,他们就是想借此由头先赶走人修罢了。

郁浮黎:几个心大了的蠹虫而已。他捏着苗从殊的小脖颈,我已经准备好渡劫材料,顺势清理你身上残余的暗疾。等雷一劈,你记忆就回来了。

这雷一劈,小命也玩完了。

苗从殊:过去的事情不能让他过去吗?总是翻旧账其实不利于我们感情的发展。

郁浮黎:不能。我不觉得。翻旧账很有意思。他回想翻旧账的花样,还有苗从殊像只小仓鼠那样打着哆嗦还要向前迈一脚试探底线,感觉就很有意思。

于是他多说一句:不翻旧账,我怎么知道你藏了那么多小秘密?

苗从殊:你这么说就是不信任我。

郁浮黎看他,不说话。

苗从殊:刚才留影石发生的一切,我暂时没有记忆,但是我相信等我恢复记忆,我必然能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所以,我希望我们现在能给彼此一点信任。

郁浮黎:既然如此,让我看你的芥子空间。

苗从殊已经知道他手腕脱不下来的白色布带就是芥子空间,等于他的私人空间,在非常隐秘的角落里偷偷藏了非常珍贵的春宫秘戏图,以及其他看上去不太适合给道侣看的东西。

他稳住有点慌乱的心态,严肃说道:两个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你看我芥子空间就是不信任我的意思?

他不知道其实郁浮黎可以自由出入他的芥子空间,他从一开始就对郁浮黎不设防。

他现在的拒绝多此一举,而且暴露了自己的心虚。

郁浮黎早看透他了。

他们这边在说些悄悄话,那边越青光等人聚在一起,心情复杂。

武要离摇头:你说这十年前意外避过的一个劫难,苗道友他非要在十年后自投罗网。他收起刚才录下来的留影石,摇头叹息:这就是苗道友的命吧。

乃刹:武道友,你刚才的留影石让我刻一份。

武要离警惕:怎么?

乃刹:有时候心情抑郁,希望可以看别人惨中带喜感的样子作对比。

武要离:和尚也会心情抑郁?

乃刹:和尚也是人。事业受挫,自然难过。

越青光凑过来也要刻录一份,实不相瞒,我今年五十多岁了。没谈过恋爱、一事无成,我想以苗道友为楷模。您看他谈个恋爱,对象都是什么东荒境主、洞庭龙君、魔域魔君啥的,个个是要事业有事业,要脸有脸,不等于是道侣事业两手抓?

她搓了搓手:我挺羡慕,就想学点。不多,两成火候就行。

武要离神色温和:你可以去合欢宗求道,她们研习多年,成效不错。

越青光记下来,十分期待,接着又问:苗道友和神主没事吧?他们的感情会不会因此出现裂缝?越想感觉越糟糕,她目光四处瞟,不小心就瞟到始终沉默的徐负雪,心里一咯噔,这不刚才留影石里求娶的前任之一吗?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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