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被他打横抱起,两只手臂无力的垂下来,他已经没力气堵住伤口了。
傅涵抱着他,感觉怀里的人轻的像一张纸片。
不用了傅涵,我很开心最后能帮到你其实我第一次去你家的时候,趁你睡着,想要偷亲你,结果被兰休军长发现了他不但没生气还鼓励我跟你表白,当时我就觉得他人好好呀。他还叫我不要告诉你,我现在说了,兰休军长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不会的。他不会生气。傅涵紧咬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哽咽声。
那你不生气吧,我喜欢你,也喜欢兰休军长,我喜欢你们在一起最后说着说着,许天像是累了,眼睫眨了眨,睁开的幅度越来越小,最后缓缓闭合,靠在了傅涵的肩膀上。
傅涵在路上找不到车,他红着眼,抱着许天一路狂奔,风灌进喉咙里刺得像针扎,可是他不能停。他也不敢去探怀里人的鼻息,他怕探过后自己就跑不动了。
陈言跟凯斯住在一起,在搬到九道街之前他跟兰休来过一次他们家,现在街道上的人渐渐多起来,到处都是出来寻找猎物的蓝星人,他们有人单独作战,有人成群结队,手里都拿着从军火库里偷出来的武器。
看到傅涵背着许天在大街上跑,没有一个人停下来去问他们需不需要帮助,现在时间就是金钱,他们还要抓紧时间积累更多的财富,毕竟百鬼的人数有限,别人杀了就轮不到自己了。至于其他人的死活,跟他们毫不相干。甚至死了更好,这样他们的竞争对手还能减少一个。
傅涵抱着许天,拐进了巷子口,就看不少人在前面围成一圈,堵在门前大声争吵。傅涵不关心他们在吵什么,他只想挤进去找陈言。
可是围在这的人实在太多了,他抱着许天挤不进去,只能大声喊我要进去!都让一下!
没有人理会他,扑天盖地的争吵声掩盖了他的呼喊。
傅涵拿出枪朝着上空扣动扳机,一束火光冲天而起,伴随着剧烈的炸响,他们终于闭上了嘴巴。
他顺着闪出来的缺口抱着许天跑进去,本想一口气跑上楼的,结果跑了两三步后,傅涵的脚步突然停止了。
就在台阶下半米左右的地方,两具尸体并排躺着,两个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身上的衣服被血染透。
一具尸体的头颅被割掉,另一具尸体的肚子被剖开,地上全是淌出来的血和羊水,脐带连接的胎儿,被拽出来扔在两具尸体的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狗子这么安排,不是为虐而虐,只是想表达一个观点。
有时候即使你做的对,可能在大背景的影响下,也不会得到认可,甚至会遭到迫害。
就像哥白尼提出日心说,被处以火刑。还有谭嗣同,也是因为戊戌变法失败被杀。
纵观整个历史,他们的做法都是正确的,可在他们生活的时代,却被统治者视为邪教叛党。
可能当时会有很多人觉得他们非常愚蠢,为了坚持自己的信仰,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但是几十年后,几百年后,他们都成了我们的英雄,没有他们就没有现在的世界。
如果你正在努力做某一件事,却遭到了大部分人的反对,甚至对你恶言相向,先别急着否定自己,也许几年后,十几年后,你会让所有人知道,你才的对的。
另外本文除反派,全体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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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谁干的。傅涵看着那两具残破的尸体问。
即使背对着他们,所有人也能感受到这三个字下波涛汹涌的怒意。
所以没有人回答他。
傅涵把许天轻轻放在地上,转头看向身后离自己最近的中年男人,他身上血迹最多,手里提着一把半臂长的砍刀,白亮的刀刃上沾满了粘稠的血液,刀柄处挂着一根要掉不掉的黑色卷发。
他对上傅涵的眼睛,不自觉的向后退去,瞪着他看什么看!别以为你手里有枪就了不起了,我,我们都有!再说那个蓝星人也不是我想杀他,是他非得挡着我们,最后被误杀了。
误杀,那他肚子里的胎儿也是误剖的?傅涵揣在衣兜里的手,已经缓缓扣动了扳机。
被质问的男人心虚的满头冷汗,反正都死了,他肚子里怀的也是白鬼的杂种,拿到蓝夜会那就能盖一个印章,我只是不想浪费而已!
不等他继续说下去,傅涵枪里的子弹已经洞穿了他的心脏,这一举动算是彻底引起了众人的不满,为了维护一个死人,就杀了他们的同伴。
傅涵看着举起武器,朝他咄咄逼近的人群,毫不畏惧的举起了手中的枪当初联邦要屠城,是兰休跟凯斯,不惜违抗军令,冒着生命危险保护你们。没想到最后你们为了长生,喝了兰休的骨髓。为了一万星币的悬赏,砍了凯斯的头,还杀了救过你们的格雷医生和陈言。你们真的是人吗?
被质问的众人沉默片刻,忽然有人站出来那有什么办法,只要我们不掌握主权,联邦就会一直欺压在我们头上,只要杀光他们,我们才能占领整个星球!一时的小恩小惠跟蓝星人的未来比,我们宁愿做忘恩负义的小人,只要我们的子孙后代能过上平等公正的生活!
他这番话一说完,周围的人纷纷附和。好像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顺理成章当畜生的理由。
子孙后代?傅涵仰头笑起来,那你们怕是没机会了,丧尽天良的畜牲,不配苟活于世,更不配有后代。
说着,抬手对准刚才说话的那个人,再次扣动扳机,砰一声巨响,贯穿了那张巧舌如簧的嘴,血花四溅,迸溅到周围人的脸上,引起一阵刺耳的尖叫。
有几个人开始对着傅涵射击,傅涵连躲都没躲,就站在原地与他们对射。
虽然他那把枪是经过特殊改造的,杀伤力要比军区里的普通□□大很多,可是那么近距离的射击,他被对方打中的概率也很打。
何况围攻他的人那么多。很快他的肩部、腰部和腿部都中了枪,腰部的伤口最严重,大概是打到了动脉上,血顺着腰腹往下蔓延,把裤子都浸透了,每走一步,仿佛双腿灌铅,寸步难移。
就在傅涵打算再靠近点跟他们拼死一搏时,突然有人朝人群中扔了一个黑色的易拉罐,看着易拉罐口冒出的白烟,那些人都以为是炸弹,飞快的四处逃窜,但烟雾蔓延的速度更快,很快就把方圆三千米左右的空间都覆盖了。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烟雾中,一双手把傅涵抱起来,别怕,我是阿南。
可是把兰休、许天他们留在外面,他放心不下。
阿南抱着他边跑边说兰休军长我已经带回家了,你的朋友我待会再帮你处理。你的伤很重,必须尽快止血。
怀里的人听到兰休已经带回家了,刚才紧抓着他的手,一下就放松了,阿南怕他再挺不过去,赶紧补充了一句你可千万别睡啊!掐自己也要一直睁着眼,喃喃还在等你呢!
等傅涵醒来的时候,他人已经在阿南的餐厅里了。往日人满为患的餐厅,如今却是门可罗雀,店门紧闭,里面的窗户都拉着卷帘。
傅涵躺在床上动了动身体,就被趴在床边的阿南抓住了手腕,青年眼睛红红的,仿佛一夜未睡,看到傅涵醒来,立刻激动的站起身,喝不喝水?
傅涵摇了摇头喃喃呢?
我喂完牛奶后睡着了。不等傅涵继续问,阿南就主动告诉他兰休军长我放在了冷藏室里,他的尸体防腐做的很好,能保存很长时间。你的那三位朋友我埋在了后山上,做了标记,有空我带你去看看。
傅涵看着他,由衷感谢道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多,我能厚脸皮的再拜托你最后一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