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无人,拉拉扯扯也有别样的情调。
澜夜将头倾过来,颔首在她耳边嗫嚅道:这边风景独好,我就爱来。
真是个傲娇的不得了的人,锦玉挑眉推开她,嗔怒道:真是不正经,你往常一定对别人也说过这样的话。
转过直棂窗绕进内殿,澜夜斜眉觑她:真是个没良心的,你要屈死我么?
锦玉艳羡地张开手,站在那片明媚的阳光里,嗔怨道:厂臣抱抱。
小别胜新欢,她没有疑虑,伸手将她接到怀里紧紧揽住,瓮声笑道:怎么孩子似的?
锦玉双手扣住她,脸庞在她交领处拱了两下,像一只柔顺的京叭儿,哀叹道:阿夜我怕我离不开你。
画风突然凄凉起来,她惊讶低头看她,勾唇笑道:谁说要同你离开,我会一辈子和你一块儿,你脑子里整日都在想些什么?
锦玉嘟了嘟嘴,说了一声你,半晌澜夜才反应过来,低眉看见她嘟嘴的模样,一身粉裙衬的她很可爱,低头抵在她额前,轻声问:真的么?真的整日都在想我么?
在她面前说这些腻歪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她说不出口,索性踮起脚尖勾住她的脖颈,趴在她耳畔处,温热的气息喷进耳蜗里,她低声问她:我问你,你昨天什么时候走的?
澜夜唔了声道:下窗户的时候,我怕被人瞧见就从后罩房走了,我是无碍,只怕你要落人口舌。
她掘强说了句她不怕,然后小手紧紧攥住她肩头的曳撒,歪头细声问她:我昨夜睡得早,我问你,你有没有摸我?
澜夜窒了下,她昨日累坏了,上了榻没多久就睡着了,只记得抱着满怀的馨香心满意足躺在她肩头,睡醒一觉之后,越发睡不着了。
她坐起身的时候锦玉还没醒,索性就撑头打量了她好一会儿,她这人平时很有自制力,可偏偏遇上她,就什么都抛在脑后了。
现在似乎还能回忆起来,美人卧榻的婀娜睡姿,锦玉睡觉的时候很不老实,喜欢把手从她曳撒底下伸进去,然后摸她的肚子,腻腻软软的怎么也摸不够。
许是天热的缘故,她喜欢踢被子,本就穿了一层寝衣,手还很不安分,几番折腾下来,胸口露出一大片细腻白皙的肌肤。
美人胸下,她甘愿做柳下惠。
说没有摸她,连澜夜自己都觉得不可能。事实上,她不仅动手,还动嘴了。
吞咽了喉头,澜夜呆呆地摇了摇头,我昨夜也很早就睡着了,哪能会做那种事呢?
锦玉顺势问她:你做哪种事了?
她呆呆地,回答不上来。头一回见她这样此地无银三百两,锦玉只觉得好笑,手卷喇叭似的在她耳蜗处轻轻吹了句:阿夜,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她没反应过来,问了句什么。
锦玉憋住笑,其实我昨夜是醒着的,你干的事情我都知道。你太腼腆了厂臣,老是喜欢偷偷摸摸的,其实我都知道,你再赖!我娘说,老赖皮的人会不长屁股。
澜夜满脑子都乱了,她造次的事情全被她揭发了,她觉得很没有面子,她杀过人鞭过尸,唯独没有干过这种令人心悸的事情,栽在一个傻大姐手里,这算是怎么回事?
故意稳住局势,她咳嗽了声道:哪里来的谬论?
锦玉不依不饶,闷声笑问:那你是承认了?
她涨红了脸,将她不可描述到床架子上,右腿膝盖抵在不可描述之间,将整个人挂在她身上,换了个无赖的口气道:承认了怎样?不承认又怎样?她气急败坏地伸手攀上她的腰肢,渐渐向上,抬手覆上不可描述,隔着三层布料不可描述,微微使了力,比那种偷偷摸摸的感觉不知要好了多少倍。
她撑身压下来,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唇角触上那片旖旎的锁骨,衣襟被她拱开了大半,露出胸乳之上桃红色的肚兜,一切都鬼使神差似的不受控制,脑子里混混沌沌,连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在做些什么。
锦玉被她拱的气喘吁吁,天气热带起后背细密的汗珠子,抬手环住她的脖颈,拱起脊背,紧紧将她压在胸前。
流连了好一会儿,澜夜看见她迷离的媚态,总觉得动人,顺着胸乳向上,摸索到她的唇角,细细密密吻了上去,这仗势简直停不下来,腾出空挡,她抿起嘴角笑道:锦玉,这么的下去会不成事。
锦玉完全没了神智,离开她嘴唇她有些不满意,攀住她的肩头,嗫喏道:不成事就不成事,我不要它成事。
她孟浪起来一点也不含糊,不像旁人家娇滴滴的小姑娘,她家锦玉是个傻大姐,禁得住掼荡,她就喜欢她这一点。
张嘴在她唇瓣处重重咬了下,锦玉吃痛,皱眉撑开她的两肩,桎梏住道:疼死了,你咬我做什么?
澜夜愣了一下,怪她没情调,咂嘴道:我没忍住。
被她这么闹了一下,什么情调都没了,澜夜替她整理交领襦裙,淡淡道:上回不是说想出宫么?过两天端午,我正好不忙,带你去赶集会去不去?
一听要出宫赶集,心头的郁闷一下散了,锦玉咧嘴笑道:真的么?你不要骗我?
我几时骗你了?她幽怨撇了她一眼,又问,那你到底去不去?
锦玉点点头,小鸡啄米似的道:去去去!怎么不去,做梦也盼着出去。
她不喜欢皇宫,这儿像牢笼,一言一行都有人看着,没有外边自在,她一向自在惯了的人,束缚了半年也没适应。有时候她甚至想,会不会留在这里一辈子,她才十七岁,还有很多的梦想没有完成,臂如去听有名的伶人唱戏,去普陀寺上香,还说将来要开酒楼来着,可现在这种情形,也不知还能不能实现。
槅门吱呀一声,碧蓉推门进来,揉着双眼也没看就含糊道:主子抬眼望见床架子上的两人,衣衫不整的抱在一起,立时噤了声。
阮澜夜扯了床帘裹在锦玉身上,回首呵斥道:出去!
床架子后面有脚踏,她倚在她身上,脚跟一下软劲,床帘扯下来将帘幔支顶也掉下来,一床的纱罩迎面扑来,乌压压盖在两人身上。
碧蓉被呵斥的没了胆,立时就要出去,心里咚咚的关上门,最后在门缝里瞧见,主子和掌印倒在一张床上。
主子和掌印苟且了
脑子里生出一个念头,混混沌沌的像进了水,和她原先想的不一样,她原以为最多拉拉手什么的,没曾想居然下了血本。
怎么办?她愣怔在原地,主子成别人的了
殿内砰砰作响,锦玉被薄纱盖住脸,只觉得喘不过气来,撑身就要坐起来,刚要开口大骂,身子就被圈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四周冒热气,她额头上后背上都是汗意,浑身像是架在火上烤一般。
与她鼻尖相对,锦玉心里擂鼓似的,咚咚问道:你做什么?
阮澜夜手捧着她的脸颊,上面热气腾腾的,像蒸熟了的米糕,恨不得啜上去咬两口,行动比脑子还快了一步,她翻身将她压在胸膛里,在她嘴上啃咬,含糊不清说着:真甜,刚刚没亲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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