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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听话就亲你哦——夜雨幽澜(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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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不知道沈柯和沈聂谈了什么,隔天,这边闹事的几个人,都卷铺盖滚蛋了,听人脉广的人说,沈聂狮子大开口,要了一个大的项目,沈柯给了,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瞧瞧,什么都按着自己喜好来,公司的老人说辞退就辞退了,肥的流油的项目就这么讨好的送了人,自私又刻薄,拿着集团的利益填补自己的口袋,怎么也像个独裁的暴君。

自那之后,周一就看不上沈柯,只觉得这个人也是欺软怕硬的。

可现在听着沈柯和心理医生的对话,再这么一想,就平白的恨不起来。

其实去掉那些有色眼镜,周一就发觉,一切都不一样了。眼前这个人,好像也没有如何刻薄过谁。

他做什么都是挑不出错处来的完美,工资待遇也是极好的,公司里有些沈家旁根错节的亲戚们,背后难免嚼舌根,沈柯并没有刻意针对,赏罚分明,做事公道,听着一些恶意的诋毁,也就听听罢了。

只有那些真正耍着心眼触及底线的人,他才会不留情面。

周一见过沈柯的住处,简简单单,名贵的摆设极少,他明明可以过的很好的,自己却又清贫的没有什么开销,赚的钱,每一笔每一笔,都要记个账目出来,好似以后这些东西都要留给别人,自己随时会走似的。

还有做过的慈善,资助过的孩子,且不说是不是做样子,那实打实的真金白银可是真的花出去了。

后头沈柯和心理医生又说了什么,周一听不清了,过了会沈柯就出来了。

周一到车库去开车,出来见着沈柯站在路边,手里抱着一块烤红薯,吃的美滋滋的。

他问沈柯要去哪?沈柯想了很久,指了一条老城区的路,走到一个窄远的巷子里边,买了一罐手工酸奶。

十五块钱。

他上车后慢吞吞地翻一个本子,一行字一行字看过去,再数自己是不是按照本子上写的要求做的,是不是露了哪一条。

掰手指数了数,上边的要求,他每一条都做过了,就乐滋滋地插上吸管喝酸奶。

周一忍不住问他:有那么好喝吗?

沈柯语气比平时要软和,难得认真地说:能高兴的吃东西的时候,就要多吃点。

他是那么的开心,开心的周一只觉得酸涩。

沈柯是真的开心,他的激素水平时高时低,感知情绪的能力愈发低了,今天的激素水平却意外的比平时要高一点,他甚至能清楚的感受到食物吃进肚子里时那丁点的幸福的情绪,这种微妙的,流淌在心底的满足感,指不定就快要没了呢,得吃的好一点,要对得起自己。

周一也不知道自己的态度怎么就转变了,只是逐渐的,就会止不住想对沈柯好一点。

后头又相处了一段时间,反而没有了先前的畏惧和厌恶,多了一份关心。

沈宴出国之后的第四个年头,沈家的权力进一步化分,沈柯手里的资本更多了,沈宴的二叔沈聂也占了大半的便宜,露了锋芒。

小一辈长起来了,零零散散的分下去,沈振握着的权势就弱了不少。

这一年,沈宴依然没有回来。

权势这玩意,总是使人膨胀的。一直被沈振压了一头的沈聂,逐渐的拔了尖。沈聂毕竟年轻,三十多岁的年纪,正是该功成名就的好时候,眼下可不就是好时机?

第四年的冬天,比往年要冷,簌簌的雪花飘着。

秦黎进了沈行旗下的一家影视公司,非要拍戏,秦稷气的够呛,堵着人的要收拾他。他的朋友圈子少的可怜,琢磨了一番没地方去,就跑过来找沈柯了。

秦黎在沈柯这边住了一晚上就非要走,他实在受不了沈柯晚上睡觉要把住处所有的灯都打开。

提着背包走的时候,秦黎嘟囔说:你知不知道,沈宴要回来了?

沈柯愣了愣。

秦黎嫌弃他说:我哥说沈宴身边有个女秘书,盘正条顺,漂亮的很,你再这么躲着沈宴,没准他就和别人在一起啦。

柯柯,我看你挺正常的啊,你不说,我都不觉得你有病啊,为什么不试试呀。

秦黎说话向来不顾及别人,显然沈柯也习惯了。

沈柯闷了好久,才说:我装出来的啊。

秦黎还是不理解。

人类的悲欢从不相通,就像秦黎想象不到一个缺失共情能力的人是怎么一遍一遍提醒自己,遇上什么样的人,遇上什么样的事情,该表露出什么样的情绪来。

为了融入这个世界,他每一次每一次的练习,甚至对着镜子,面无表情地调整着细微处的表情。

他向来聪明,这样的聪明使得他比一个演员更像个演员,使得他在和别人相处的时候,只是偶尔不近人情了一些,好像和别人并没有什么差别。

但是内里,到底是不同的。

他经常会想起沈宴,会条件反射的想到那些喜欢,想到沈宴对他的好。

他喜欢沈宴,或许眼神会习惯性的露出茫然而依恋的神情,他觉得自己该是欢喜的,但是他心底里再也没有那种悸动的情绪了,如同想起一个毫无干系的陌生人来。

这样的他,是没法和沈宴好好生活的。

偶尔激素水平高的时候,他会特别特别的想沈宴,想的发疯,想的他委屈,他一度自私地想着,要是沈宴也和他一样就好了,就跟他和沈奶奶一样,他可以感知到沈奶奶的喜怒哀乐,并且享受这种难得的情绪,这大抵是源于病人间的共通感吧。

秦黎一头雾水的走了,沈柯关上房门,盯着自己的手机壁纸发呆。

手机上是他和沈宴的合照,高考结束俩人去外边玩的时候,找好心的路人给拍的。

沈柯已经很久没有见沈宴了,四年间,他见沈宴的次数少的可怜。

上次,还是因为他玩赛车玩的太疯。

那段时间他情绪失控,沈宴又不准他自虐式的发泄,他就学习了格斗、学了攀岩,学了赛车。

沈宴堵在路上,抓他抓了个现行。黑漆漆的路上,他躲在废弃车道的最外边,还是被沈宴抓着了。

他惴惴地坐在沈宴的车上,看着外边的路灯,沈宴不理他,他也不说话。

沈柯听着沈宴接了一个又一个电话,好像忙的没法了,下车的时候,沈宴才疲惫地问他:后悔了吗?

沈柯不说话。

沈宴这四年回家次数极少,见沈柯更少,每回都会问他一声:后悔了吗?

好像沈柯只要说一声后悔,他就会带着沈柯走一样。

沈柯不搭理他这个问题,下了车,就一步一步的往后边退,随时都要跑似的。

沈宴扫他一眼,眸色沉下来,他条件反射的,又不敢动了,而后老老实实说:你没说不能玩这个。

沈宴瞥着他:是没说过,那我现在说,不准玩了。

沈柯显然不乐意,板着小脸说:都分手了,你现在说的话都不算数啦。

不算数了?沈宴古怪地挑着眉,当真沉默了一会,沈柯只觉得自己占了理,没必要怕沈宴了,就听着沈宴说,听你的,不算数就不算数吧,那咱们换一种方式谈。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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