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宫里的守卫皆有骆凤心负责,骆瑾和身边的眼线少了很多。他连夜把乔琬叫进宫质问,乔琬知道瞒不过去,只得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告诉了他。
他说的没错,我这样跟那些瞒而不报的贪官污吏有什么两样。这件事乔琬心里确实有愧,她早就知道岷州的灾情了,为了计划能顺利进行,她跟那些人一样瞒下了这件事,没有把它告诉骆瑾和。朝廷的救灾粮一日不到,岷州的灾民就多一日饿死的危险。
你啊我都把你那块木牌烧了,怎么还总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揽。骆凤心看她这样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在北境的时候就听说过乔琬的一些事,如果乔琬一直干干净净就像金御史那样,如今坐在皇位上的就不会是骆瑾和了。她以为乔琬最多一开始不适应,久了也该麻木,就像她一开始在战场上杀人时不适应一样,可是你不杀敌敌人就要杀你,走上这条路就没得选了。
然而现在看来乔琬虽然做事的时候该狠就狠不拖泥带水,但内心还是很难迈过这道坎儿。
好啦。骆凤心见乔琬不吱声,弯腰去扶乔琬,乔琬不肯起来,骆凤心板起了脸作出不耐烦的样子:你是不是想让我抱你?
乔琬还是不说话,可看她时候那委屈劲儿,硬是让骆凤心快装不下去了。
看来说是没用,只能动手。骆凤心去抱乔琬,乔琬挣扎个不停,骆凤心怕弄痛她没敢使太大劲,还被乔琬踩到了裳摆,扑着乔琬摔到地上。
骆瑾和进门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自己妹妹趴在人家身上,还一脸紧张地问人家痛不痛。
咳!骆瑾和清了清嗓子。
骆凤心被她哥撞见也不惊慌,拉着乔琬坐起来,一手强行按着乔琬的头让她把脸埋在自己肩上,不许她去看骆瑾和,一手给她揉着背。
你都让人跪了一宿了,有完没完?她是给你做事,要不是为了帮你,她至于受这个罪么?
骆瑾和在朝上发过火,这会儿气也消了,他之前说让乔琬一直跪着本来就是气话,以为有骆凤心在这儿,等他走了乔琬自然也会起来,没想到乔琬在这件事上这么死脑筋。
行了行了,都是朕的错好了吧。骆瑾和挥挥手,嫌这两人搂搂抱抱得碍眼,人还没娶进门呢就护成这样,赶紧回去休息吧。
回去的路上,乔琬靠着马车壁一下一下地瞟骆凤心。
骆凤心被她看得莫名其妙:干什么?
你今天怎么不骂我了乔琬的声音小小的。
骆凤心让乔琬气笑了:你还喜欢找骂是不是?不骂你不舒服?
当然不是了
终于又坐到了毛毯上,乔琬把手背在身后一下一下地揪着毛毛,闷声说道:可是以前我跟你对着干你就会骂我。
她今天让骆瑾和劈头盖脸的训了一顿,说的又正是她心里一直想忽略又忽略不掉的痛点,心情非常低落。人在脆弱的时候大概格外容易产生点依赖情绪,比如她现在看骆凤心的时候就很想求抱抱求顺毛。
这想法太可怕了!
乔琬一边揪着毛毛压惊,一边又忍不住去看骆凤心,过了好长时间才发现马车所走的这条路不是往她家方向去的。
我要下车!乔琬想起身去拉车夫,刚用了点劲,膝盖上传来的痛又让她跌坐了回去。
啊啊啊!她一点也不想在这个时候继续跟骆凤心单独待在一起!
骆凤心最近都很奇怪,也不知道为什么都不骂她了,有时候还会流露出一点温柔来,比如刚才在乾坤殿的时候,被骆凤心压住的那一下她大脑一片空白,连疼都没感觉到,明明之前演戏的时候也不是没抱过,当时就完全没这感觉。
乔琬知道自己现在的心境不太对劲,再在这种心境下继续跟骆凤心待在一起,她怕她会抑制不了对骆凤心直线飙升的依恋感。
可是骆凤心却并不肯放她走,非要把她带回公主府上药,还威胁她如果不肯老实坐好把裳摆撩起来,就要把她衣裳扒了给她擦药了。
哼,还是那么凶
乔琬一边在心里生闷气一边又觉得这闷气都带着点甜。
完了啊啊啊啊!骆凤心真是太可恶了,居然趁火打劫!再也不要理她了呜呜呜!
作者有话要说:公主:揪了我的毛毛就是我的人了,不许你走!
乔琬:毛毛还给你,放我走吧
公主:真的想走?来抱抱!
乔琬控制不住地抱了上去,流下了不争气的泪水tt
还记得前文的小可爱应该记得前文里说得是知府,这里改成了刺史。
因为这篇文的习俗制度其实是参考了唐朝,但有很多私人改动。知府是明清时候才这样叫的,之前写的时候没注意,后来发现了夹在中间简直逼死强迫症,所以改了。
另外亲王一般都是两个字,比如韩王、周王,郡王才是三个字的。有的时期废州立郡,但是因为我已经写了是州了,所以不好再用郡王,还是说的亲王,但又因为如果再改已经写过的那几个王的封号又怕大家弄混,所以封号就不改了,大家就当是私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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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乔琬满心纠结地跟着骆凤心进了屋,不情不愿地撩起下裳,脑子里各种旖旎的、缱绻的又或是带着些慌张的、排斥的小情绪全止于骆凤心给她上药的一刹那。
啊!痛痛痛!!!骆凤心的手劲儿不小,乔琬几乎是立刻就叫出了声。
这药需要揉开效果才好,忍着点吧。骆凤心倒是想尽快给乔琬上好药让她少受点罪,奈何乔琬一点也不配合,一碰就喊痛。喊就算了,还动个不停,非得让她使点劲儿按着,然后又更痛了,再叫更大声,恶性循环。
骆凤心让乔琬烦得不行,瞪了她一眼,沉着脸道:我有没有警告过你?还是说你就是故意想让我扒你衣服?
当然不想了!乔琬捂紧自己的衣服紧张地看着骆凤心。
被威胁过后,乔琬老实了很多,不过也只是表面老实,自己的腿还在人家手上,痛不痛都由人家说了算,她只敢咬着嘴唇哼哼,睁着一双无辜又委屈的眼无声谴责骆凤心,那神情分明在说你残忍你无情你无理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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