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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代嫁男妻——息霜(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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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人真是热情,我有些感激:谢谢。

魏寄远拍拍我的肩膀,我们在出站口分道扬镳。

当天晚上就遭遇了麻烦,金三角有伙人一直跟着我到了宁北。

我在深巷中一家破旧的旅馆里住着,这里安保太糟糕了,他们上来时,如入无人之境,老板不敢拦他们。

当时他们来了五人。我没想到K能这么兴师动众地追我,为什么不在那边动手,而选择在这边,因为怕得罪爷爷?

也是在那一瞬间,我忽然想到,他们或许早就在怀疑爷爷了,但碍于爷爷的地位,不敢打草惊蛇。

收尾阶段真的要到了,疾风骤雨,一切都暴露在天光下。

他们都是打手,练家子,气势汹汹,看来不把我打残也要半条命。

我一把拉开窗子,没有防护栏,我跳上窗台,回头一看,他们已经破门而入。

我毫不犹豫,从二楼的窗口跳下,跳到了一楼的遮雨顶棚,然后撒丫子在迷宫般的巷道内逃窜。

我遇到了棘手的麻烦,我没有把握能一次干倒这五个人。

逃是逃不掉了,他们很快追上我。我们在倾放垃圾的凹口搏斗。

那天晚上没有月亮,鼻息充斥着垃圾的恶臭,让我恍惚间以为,我还在家那边。

事实上,我不应该怀疑大陆的治安,旅馆老板报了警。在我即将精疲力尽时,警车红蓝灯靠近,呼啦作响。

这五个人对视,剩下三个能跑的就跑了,其余两个,一个被我摔断腿,一个被我踩碎了胸肋骨,他们连爬起来都很艰难。

我第一次进警局,竟然是以混混的身份。

他们问我姓甚名甚家住哪里为什么寻衅滋事,我觉得很委屈,我只是在旅馆睡觉,就被他们找上了门。

我不能暴露身份,爷爷说,警局里有内奸,如果没人和我对暗号,那就不要把真实身份说出口。

于是我如实交代了假身份,他们问我在宁北有没有认识的人。

我想了半天,有。点了点头,他们让我给魏寄远打电话,用警局的座机。

魏寄远一定吓坏了,因为打完电话没到十分钟,他就到了,风尘仆仆,警局的人开玩笑问他是不是闯了红灯,魏寄远一笑置之。

颜溯,魏寄远办完手续,过来找我,走,跟我去医院。

我不去,我不能去医院,我最好哪儿都不去,找份不需要身份证明的工作温饱,苟且到有人来联系我。

爷爷说,U盘里藏着胜利。我们颜家,近三代人的等待,就是为了那一天。

我固执地不肯去,魏寄远让我坐在副驾驶,扭头看着我,盯了我半天,莫可奈何地笑:行,不去,跟我回家,让家庭医生看看,总行吧?

哦我想:行。顿了顿,又说:谢谢。

魏寄远带我去了他的公寓,跃层式的,装潢一看很简单,但处处透出昂贵的气息。

魏寄远让我坐在落地窗旁的沙发稍作等待,他到吧台调酒。

公寓楼层很高,二十层左右,极目远眺,整座城市都能收入眼底,我觉得有点冷,难道这就是古人说的高处不胜寒?

我将双手掌心贴在一起揉搓,哈了口气,接着搓手。

魏寄远笑着问我:冷么?

是有点。我说,他打开空调。

中央空调很给力,没一会儿就热乎起来,魏寄远把他调的酒递给我:热的,喝一点儿。

我不喝东西,外人给的都不喝,这是习惯。我接过他递来的酒,拿在手里,只是拿着。

魏寄远看向我手中一口未动的酒,说:颜溯,你打算找什么工作?

我没有学历,大概在这里只能找高中生做的,在我们那边,视学习为耻辱,爷爷入乡随俗,只能在家里教教我。

不知道。我说,只要能温饱就行了。

爷爷数十年没回过大陆,他以为给我的钱够多了,我到了这边才意识到物价飞涨,爷爷给的钱不够。

嗯。魏寄远没有再问。

我以为我们的谈话到此为止了,再休息一会儿,我就该走了。

颜溯,能给我看看你的身份证件么?魏寄远忽然打破沉寂。

啊?我纳闷,为什么要看那个,但是鉴于他毕竟帮过我,我把爷爷伪造的身份证递给他,希望他不会看出破绽。

他看了一会儿,交还给我,什么也没说。

我站起身:我得走了,魏先生,谢谢你。我真心实意地感谢他:你是个好人。

魏寄远神色变化万千,最后哭笑不得拉着我:别走了,颜溯,你先在我这儿住着,这里安保严密,那些人不好来找你麻烦。

魏寄远说的有道理,我觉得他目前是可以稍加信任的,毕竟是魏家的三爷。

我没有太多犹豫,点了点头:好,谢谢。

等收尾行动结束,我再还他生活费开销什么的,我当时这样想。

颜溯,你真奇怪,魏寄远笑着说,我有点喜欢。

我感到惊悚。

第36章魏寄远x颜溯(2)

那天之后,我每天在魏寄远家蹭吃蹭喝,

警局联系了魏寄远,让我再去一趟,核实下资料。

魏寄远很担心,他要亲自送我过去。

我认为他多管闲事,但他似乎乐在其中。

来和我接头的人终于出现了,他们顺着这次小混混斗殴事件找到了我。

奇怪的是,接头地点却在一家地产公司里,在那儿,我见到了段景升。

他神情疲惫,大约很久没睡好觉了,眼睛底下一圈青黑,他双手使劲抹了把脸。我们在他的办公室内交换情报。

他说他以前是警察,他的爱人是法医,为了救他爱人,他主动请缨参与这次行动。

起初我不是很相信他,但当得知他母亲是朱厅长我爷爷的同学时,就知道,这个人是可以信任的。

我问他爱人怎么了,他叹着气,摇头:他病了。他说:是我一手造成的。

那时我知道,他为了弥补某个巨大错误,不惜赌上自己的性命。

我们都是赌命的人。

不像魏寄远,光鲜亮丽,毫无黑暗的活着。

我在黑暗中行走,将一切阴晦藏在身后。

我很羡慕他,羡慕魏寄远的人生。

我决定将U盘交给段景升,他开车送我到他家,在严格保密的情况下,请来医生动刀取出藏进皮肉里的U盘。

医生想上麻醉,多年来的警惕让我习惯性保持清醒,我拒绝了缓解疼痛的麻醉,他们将U盘取出来,流了很多血,我躺在手术床上,浑身被冷汗浸透,想着魏寄远今晚会做些什么吃。

他的厨艺很好。他说他有一个侄子,厨艺更好,他们岁数相差不很大。

伤口没有愈合,这三天,我就待在段景升家里,他很少回来,偶尔告诉我行动进展,他在医院照顾他的爱人。

段景升问我想要什么。我想起初至宁北那两天,魏寄远问我看身份证。

我的身份证是假的,我很害怕他发现,于是对段景升说:请给我一张真的身份证件。

段景升惊讶:只要这个?

我点头:只要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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