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许久,陆厌低头,从侧面看他的脸:你怎么了?
看清楚林肆驼红色的脸颊和红透的耳骨,陆厌有一个不太好的预测:你到了发情期?
陆厌的靠近让林肆的腺体又一次过电,他猛地往后退了几步,从走廊退到客厅中央,手捂着颈后,脸颊已经热到让他脑袋也跟着发昏,露出的腕骨关节和手指同时出现浅粉色。
你站在那里林肆不停按自己的腺体,想要阻止它的躁动,他不停对陆厌重复,不许过来,不许过来。
林肆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脑子里好像突然空了,所有的感官都失灵,唯一能有知觉的只剩下颈后的腺体,他捂着腺体蹲下来,呼吸越来越急促,鼻子到胸腔都是陆厌信息素的味道
很清澈。
却充满欲望。
想要。
作者有话要说:腺体突突前
4崽崽:我什么没经历过。
腺体突突后
4崽崽:这我真的没经历过快要哭出来QAQ这是什么啊,我怎么了,我是谁我在哪儿,救命啊廖纪爸爸QAQ
后来的陆厌回想这一天:欲言又止、心痛+10086、老婆当时想要我但是非不要我
第26章
林肆。陆厌叫他的名字。
你不要到我这里来。林肆的声音在发抖,他阻止陆厌,别叫我名字你能不能,回房间去。
陆厌转身走了。
不到十秒又重新出现,他站在不远不近的位置,问:你要抑制剂吗?
听到抑制剂,林肆抬头,目光灼灼,望着陆厌,和他伸向自己的手。
半晌,林肆点了点头,像生锈卡壳的机器人般迟钝。
陆厌弯腰曲膝,将抑制剂放在地板上,用手送力,轻轻一推,抑制剂滑到林肆面前。
林肆伸手去抓,小腿失力,几乎是跌在地上,他摸着抑制剂,圆形的指甲抵在开口处。
时间过去将近十秒,他还没有撕开一个口子。
我我不敢林肆肩膀和腿本能地发颤,眼眶被泪水浸的亮了一片。
最后他放开手,抑制剂摊放在掌心。
他没办法做到给自己注射。
忽而,信息素的味道扑面而来,却温柔的像情人缠绵时温热的吐息。
陆厌到他跟前,和他平视。
林肆觉得热度已经蔓延到全身,颈后的热源在同一时间烧到极致,四处都被波及,连喉口都燥热地发干。
陆厌从他手心里捡过抑制剂的袋子,轻轻撕开,取出注射器:我来。
地板上砸下一滴眼泪,接着第二滴,第三滴林肆推开陆厌抓注射器的手,瑟缩着后退,自己却不受控制地往前倒。
陆厌圈住他后背,没让他摔在地上,而是及时趴住了自己肩膀。
他能听见林肆近在咫尺的呼吸和求饶一样的不要打针。
陆厌将他挪了挪,让他一边身体靠着自己,下巴落在自己肩上。
皮肤交换温度,林肆的体温焐热了陆厌的肩膀,他带着哭声,有气无力地推。
陆厌垂下眸子,感觉到他覆在自己胸膛上的手掌。
软的不像样,指骨处都是粉红,没有任何作用地蜷缩起来,再往前推动。
陆厌单手拔掉抑制剂的消栓,托起林肆手腕,说:别动。
大约知道陆厌要注射,林肆在他肩头上不停哭,没法发出很大的声音,就一直不让陆厌握住自己的手腕,挣扎地说不要。
陆厌从来都是去医院定期注射,所以也没自己打过抑制剂,林肆一直动,他针下不准。
而且肩头上的人哭的实在太可怜,像个小孩子,饶是陆厌再心硬,再无情,也没办法对这个状态的林肆不管不顾。
林肆,很快,不会疼。他用力握住林肆手肘,看见那些充满了情.欲的颜色,神色晦暗不明,压着声音说,不打抑制剂我只能临时标记你。
林肆的抗拒像从心底发出,手上力气大了许多,狠狠推开陆厌,哭着挣扎。
陆厌不得不吸了口气,顺着林肆的动作和他拉开距离:我开玩笑,不标记。
林肆停下来,陆厌重新挪了位置,将林肆整个人搂进怀里,让林肆完全看不到自己,和自己手上的注射器。
他将一只手压在林肆后脑勺,因为不熟练,第一下看上去像把林肆打了一掌,林肆立刻委屈地打了个哭嗝。
陆厌曲了曲手指,控制力道尽量温柔地摸了几次,安慰,另一只手轻轻抓林肆的手腕。
他装作漫不经心地开口:怎么这个点回家?
在北城有工作?
戏拍完了没有?
林肆没有回答他,但也没有再不乖。
陆厌放在他脑后的手拿下来,不动声色从地上捡起注射器,继续问:叶导的剧本看完了没有?
话音落下,陆厌找准位置,将针头很轻地压进,银光针尖没入薄粉色皮肤。
他手臂用力箍住了林肆,在林肆感觉到痛的一瞬间,说:你要是试镜试不上,我走后门让他给你安排个人设好一点的配角。
与此同时,林肆在他肩头上哭出了声音:你骗人!
抑制剂全部推进去,陆厌慢慢抽出针头,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他的肩头早湿了,泪水顺着肌肉滑到蝴蝶骨的位置,泪水制造机还伏在他肩上抖着哇哇大哭,说他骗人。
陆厌本来准备推开林肆的手还是停住了,垂落在一边,没有说话,难得慷慨地借出自己的肩膀,等林肆自己缓过来。
过去约三分钟,林肆慢慢止住哭声,趴在陆厌肩头,迷迷糊糊地抽泣。
感觉好一点?陆厌问他,声音却不再如刚刚哄骗时候那般,变回了疏冷的模样。
林肆不说话。
陆厌伸手碰了一下他颈后:你这里,有没有好一点?
林肆点了点头。
陆厌便松开手臂,拾起地上的抑制剂抛进垃圾桶,起身往后走了两步,和林肆拉开距离。
他看清楚了林肆的样子。
似乎是因为之前没有卸妆,脸哭的有点花,眼睛下面挂了颗很大的泪珠,和鼻尖、嘴唇、耳朵的颜色组合起来,像被人糟蹋了的玫瑰花田。
林肆肩膀还在一抽一抽地动,陆厌便指了指:去沙发上坐?
安置好林肆,陆厌给萧山医院拨电话,转接李集成以后说了情况,问他是否是林肆的发情期到了,抑制剂的效用有多长时间。
不可能的,他这么多年打了多少抑制剂,怎么可能停用一个月不到就进入发情期。李集成说,最大的可能性是假性发情,会发热,会想要你的信息素,但不会有和你的欲望。
陆厌没穿衣服,他回忆刚才的画面,林肆伏在他身上,并没有对他动手动脚,没有过来贴他裸.露的胸膛,只是哭泣,所有动作都纯情的不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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