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托柳成朗给你找的?”他皱紧眉心,想起了有次他被她逗得情难自控,她张开说是三哥给她书上看过了,原来竟是那样的书怪不得,他话音不禁拔高,道:“你为什么要看这些?”
艳眉的心咯噔了一下,不好了,竟然说漏嘴了,可不能让他知道,是她老嫌他黏人,才会学习装成最妖孽的女子来恶心他,吓得他离她远点儿的。
她心思一转,很快就想到了说辞,带着鼻音可怜兮兮地道:“这不是每个人一辈子总该要知道的事情吗?没什么好羞人的,日后我替你多找几个你喜欢的姑娘,然后你肯定就会忘了我了,反正嫁人那么麻烦,以后我随爹娘回到麒麟寨,肯定不想要嫁人的,便找几个小倌人来陪陪吧,那我总不好什么都不懂,白得像张纸,会被人笑话的。”
听完她这番惊世骇俗的言论,梁聿铖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她这样的思想究竟是打哪本话本里的内容?这些道貌岸然失意书生写得秽||邪之物,真真是害人不浅!!
“以后不许!看这些话本了,你想看什么找我,我给你看!”梁聿铖黑着脸道。
艳眉觉得他这番话说得委实有些奇怪,什么叫做不许看这种话本,想知道什么找他给她看?他一个二愣子,还能有什么给她看了?
后面他们就不再讨论这些了。
梁聿铖又不安心似得,再次详细问了她被梁靖纶掳拐之后发生的事。艳眉此时已经不哭了,笑靥初展,眉眼微红弯着看他时很美很美。
她告诉他,被关在地窖那下,真的真的没受委屈,若真要说受到什么委屈的话,那大概就是为了快速分散掉梁靖纶布在外头的人,她不得不在短时间内将许多美食甜点塞进肚子里,饱得差点儿想吐,还有,原来磕的糖多了,真的会牙酸。
然后她又再度向他保证,日后一定严格控制每天吃的糖数量,夜间坚决不再碰糖了。
梁聿铖好不容易用袖子替她擦拭干净脸上的血污,这回不敢用手去碰,便低下头,用自己高挺的鼻梁,轻轻触碰了下她精致白嫩的鼻子,笑着说,我家嚷嚷长大懂事了。
柳艳眉突然感觉到一种浓浓的亲情味道在腹腔内发酵挥发,心里比喝了鸡汤还暖融,比吃了奶糖还酥甜。
是呀,果然还是成为家人的感觉最棒了。
她笑着笑着,就像小时候依偎在爹娘怀里一般,轻轻用柔软的双臂圈拢着跟前浑身血污的男人,笑脸贴到了他结实而让人安心的怀抱中。
梁聿铖怕自己弄脏她,将她身子微微圈在身侧,也用下颚抵住了她的额发,低眸看她时目光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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