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着春和一脸的小胡子,纪初霖笑出声。“这么明显的女扮男装。旁人还愣是看不出,其实不是看不出,而是在这年代大概没几人会想到一个女人会在脸上贴胡子装男人。”
“相公!”
“别生气。”纪初霖看着春和的小手。春和的手越发柔嫩起来,刚成亲时还是满手的老茧。“在养媳妇上我还是蛮成功的。”
春和记得临走前冬儿说,若是纪初霖有靠近的倾向她就整个人靠在他身上。若是还能哭几声,男人就心软了。
春和就势靠在纪初霖身上,却哭不出来。
这本是分外快乐的一刻,既然快乐,为何要哭?
“怎么了?”
“我想哭,但是哭不出来。”
纪初霖大惊:“哭?难道有人欺负你?”
“没有。”春和越发抱得紧了一些,脑中忽然闪过闻克己曾说的那些话,即刻松开了手,坐端正。
要有女德。
她是杨梦笛的小妾,如何能与旁的男人说笑?这一点春和心中很清楚。
“我错了。不该这样。我还未与相公正式成亲。”
“杨商知道我们的事情,他为了自己也不会娶你。别担心。”纪初霖又揽住春和的肩膀。
春和再度慌乱挣扎开。周夫人对她极好,她不能做这种事。
“杨家人也有自己的想法,你离开不管是杨慨大人还是周夫人也会松一口气。双赢。”
春和不太明白纪初霖言语间的意思,她只记得闻克己说的那些话。坐得越发端正。
“小春和这幅又想要靠近,又被封建礼法束缚强迫自己远离的两难模样真是太可爱了。”纪初霖忽然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相公!”
春和慌了。
之前也不是未像现在这般亲近,但那时没有杨梦笛掺和在其中,似乎怎样都是理所应当。
可眼下有了杨梦笛,做任何事都有了一丝偷.欢的意味。
“不能、这样。我现在不是你的娘子。”
纪初霖被春和的反应逗笑了。“也对,是你的为夫我越矩了。小春和终究还是一千年前的女子。”
他便朝一旁挪了一点。但看春和眼泪汪汪看着自己,又挪了回去。只是坐着,陪春和说话。
偏是片许后,纪初霖乍然变了脸色,一直以来他都用笑容面对她。此刻眼中却带着一丝愤怒。
他紧捏着她的手腕,春和甚至怀疑他似乎想要将她的手腕生生拧断。“小春和……”
“相、公?”
“……”纪初霖松开她,笑道:“无事。”
那却不是无事时会出现的表情。
“相公?”
纪初霖只是对她比心,这是两人一直以来的约定。比心,意味着“别怕,相公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