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地,沈文钦身体右闪,左手成八字掌向外猛地抓住应深的右手腕,控制住朝胸口挥来的拳头。随即,右手成爪迅速掐拿应深的咽喉,同时,右脚插于应深右脚后。上半身动作不断,手往前推顶,脚向后绊扫,将应深摔倒在地,顺势右膝向下跪压在应深的肋部。
整一连串的攻击利索,未使上太多的力道,但有效的将应深压制在身下。
应深还没反应过来,忽然就被推得向后仰倒,眼前是头顶的天花板和沈文钦笑眯眯的脸,浑身都动弹不得了。
输了,也结束课程了。
应深展开双手,完全放松地躺在地上。
沈文钦压着他,手还放在脖子上,不反抗一下?
累了,不想动。应深一脸倦意,半闭着眼,懒懒的,而且这样了,还怎么反攻回去?
沈文钦:办法是当然有的。但看应深的状态,膝盖下的胸膛剧烈起伏,不停喘着气,看来的确是累极了。
算了,下次再教你。沈文钦收回膝盖,左手还抓着应深的手腕,半跪在他身边,扯了他一下,起来,刚剧烈运动完不能直接躺下,是常识吧?
应深当然知道,但太累了,空气吸进胸腔,都感觉喉咙火烧的痛,四肢酸软,一点都不想起来了。
但沈大教练很尽职,说不让躺,就是拽着他的手腕把人拉了起来。因着惯性,应深扑进了沈文钦怀里,然后才扶着他的胳膊站直。
沈文钦把毛巾随手扔到他头顶,拽着他的胳膊向前,走,冲个澡,去吃饭。
应深被拖着走,毛巾挡住视线,有点踉跄,把毛巾扯下来,你请客?
沈文钦点头笑,我请。
应深又问:吃什么?
沈文钦:奖励你,喝一桌的香草奶昔怎样?
应深想象到那个画面,眼睛竟然亮了一下,好是好,可不顶饱的。
我开玩笑呢,你还当真啊,你是对香草奶昔爱得有多深。沈文钦勾着他的肩膀,笑,吃什么,待会在路上商量也不迟。
哦。
两人并肩,跟亲兄弟似的亲密向外走。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认识了半年多,一同破案,默契越来越好,大概就算对别人说他们从小就认识,也不少人信。
又到了回省厅上班的日子。
应深倒了杯温水,走向办公位坐下,慢吞吞地喝着。简迪坐在他隔壁,就一层玻璃隔开,她伸长了手,用笔敲了敲他的肩膀。应深看过去,她就笑眯眯地趴在玻璃隔板上。
你知道吗?江启阳那家伙,前天喝醉了,拿着手机给厅长打电话,还很不客气地骂了厅长一通。
应深呛了一下,想起厅长的包公脸,抿嘴忍笑,太惨了。
语气倒是没听出多少同事爱,就只是在幸灾乐祸而已。
应深,你感冒了?简迪听出他声音沙哑。
有点。应深点头,喉咙痛咳了一声。
在简迪眼里,应深就是抱着水杯乖顺地端坐,白白净净,声音又沙哑,莫名像回到了变声期,小小少年,一声不吭的样子,特别招人疼。
于是,她忍不住母性泛滥,伸手摸了摸应深的头顶,没事哈,很快就会好了。
应深顿时一脸无奈。简迪比他大一岁,经常就以姐姐自居,喜欢照顾他,好比现在跟哄小孩似的语气。
调侃多一会之后,应深就干脆闭嘴不说话了。简迪觉得非常遗憾。
沈文钦看了,也来凑热闹,不断逗他,应深应深小朋友,说句话呀,听到我说话了吗?听到吱一声呗。
应深充耳不闻,被闹多几下,就转头瞪他一眼。
沈文钦笑眯眯,托下巴说:没事,你不说话也行,凭我们的默契,你随便示意一下,我都能懂你说什么,不用张嘴。
这话说得极满,应深一听就觉得他是在戏谑卖乖,翻了个白眼,完全不信。
话题就又回到了上司大佬身上。
厅长从出生起,就默认只带了一个表情包吧,永远面无表情,八风不动,上次发火也就眉毛动了两下,语气吓人而已。
之前面对炸.弹犯也是,对方都冲到厅里,对他大吼要一起死了,他还能特淡定说,冷静,我不想和你一起死。
有什么是能让厅长害怕的吗?
嘀嘀咕咕八卦了半天,都没得出什么结果。王
在聊什么?一个浑厚淡定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厅长
一回头,话题中心的厅长大佬就站在背后。众人的表情跟见鬼了差不多,哈哈哈尬笑,互相之间眼神飘着他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走路都没点声音!
老厅长犀利的眼神一一扫过他们,然后微抬下巴,冷冷说:有案子。
收到!
众人的声音整齐划一,响亮有力,然后立刻分散去认真工作。同时,心里默默道,以后绝对不能在背后偷偷说厅长了,就算要说,也得关上门了再说。
应深和沈文钦接到的是路人猝死案。
市内发生多起,均在繁华街道路边,不知何时躺在那里,蜷缩着,悄无声息地停止了呼吸,死在温暖的春日阳光之下。
沈文钦:死者无心脏病史,多起死亡发生后,引起重视,经过法医解剖,发现均死于阿义马林、钾等药物,静脉注射了致死的剂量。
应深:这类药物高剂量可引起心脏传导阻滞,减弱心肌收缩力,同时还可能引起心律失常和昏迷。
桌面上是被害者的资料。
流浪汉,外省来此处务工的青年,普通的家庭主妇。一开始是高风险人群,即便死了也不会很快被发现。后来再加大难度,寻找更大的刺激,转向低风险的普通人群,很普遍的目标人群选取变化。
被害者具有一定的随机性,社会阶层不同,年龄,性别不同。另外,尸体被发现的地点人流量都很大,地铁站边,公园的长椅,凶手有想要展示自己作品的优越感,可能在进行某种仪式或实验。
死者都是在失踪后第三天被发现尸体,此前凶手关押着他们,一定有一个隐秘的地方,但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另外,廖佳宁,当地居民,已经失踪45小时,有可能是下一个被害者。
出发前往市公安局。
死者务工青年的老乡和家庭主妇的丈夫都在。沈文钦和应深分别去和他们谈话。
阿诚一心只想着赚钱,每个月的工资差不多都打回给家里了,他性子软,比较容易被欺负,老职员经常叫他帮忙,让他买东西打印资料什么的,他也不敢回绝。一下夜班,他就回宿舍,这样的性格怎么可能得罪到什么人。周末他还做了别的兼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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