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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师兄终成受(重生 修真)——余梦丹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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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君宣衿言,居于云下城,驻东北之境。

世人以为是神明庇佑,正邪交锋。而无人知,这只是恶魔间的游戏。

黒离的帝具本有四件,一件是吞焰玄甲,一件被宣衿言所夺,还剩两件。陆清远此刻坐在案桌前,手里捏着骷髅骨,恨不得是宣衿言的头骨。指尖发力,骷髅骨登时崩碎,然而片刻后又恢复原状完好无损。

在他盛怒之际,殿外的侍从颤颤巍巍地说道:尊上,天宫外有人求见,自称是东君的使者。

嘁。陆清远嗤之以鼻,不过是一个和赤元之初有交易的手下败将,也敢不自量力地自封帝君,他也配。

正想说不见时,殿外又颤颤巍巍道:尊上,那人说带来帝具的消息,若尊上不见便再也拿不回了。

果真是招人嫌的东西,次次都精准地踩在他的怒点上。然而帝具要紧,陆清远忍着心中厌恶,厉声道:带他进来。

数刻后,一位男子走进灭辉殿中,朝陆清远拱手作揖,俯身道:主君派我来请魔尊一叙,届时魔尊必能如愿以偿。

想要本座登门,让他亲自来。陆清远已经没有任何好脸色。

那人不卑不亢,从容道:如今天下三分,主君与魔尊平起平坐。既非君臣,亦非主仆。故而派遣臣送来请柬,于情于理,恰如其分。

陆清远沉默未语,那人继续道:能否得到帝具,全在魔尊一念之间。

咔嚓一声,骷髅骨再次碎裂。陆清远紧咬牙关盯着眼前之人,眼中杀意渐升。

翌日午时,宣衿言倚靠在藤椅上,时而给怀中白猫喂食。殿内突然升起一团黑雾,冷风吹开大门,一群血蝙蝠嘶哑叫唤着俯冲而下。

宣衿言不急不慢,放下手中的食物,轻抚白猫的脑袋,哂笑道:来了。

话甫落,黑氅曳地,华冠耀眼。威严的身影落在上座,陆清远冷眼看向他,杀气逼人,漠然道:东西呢?

宣衿言若无其事地轻笑一声,侧卧在藤椅上,一手撑着脑袋。狡黠的眼神迎上陆清远肃杀目光,淡淡道:故人重逢,魔尊难道不想与我叙叙旧?

丝毫不想接话,陆清远白了他一眼,双手握拳忍着怒气。突然一道人影走到宣衿言身前,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人从手里的碟子里拿起一颗葡萄,含在嘴里喂给宣衿言。两人亲昵旁若无人,而那人的模样,与他赐死的宣非野一模一样。

看着陆清远狐疑的眼神,宣衿言讥笑道:难以置信是么?为何我师兄没死?

陆清远没有回应,等他说下去。

宣衿言伸手勾着那人的脖子,两人当着陆清远的面亲密。指尖滑过那人的脸颊,眼神怜爱,似是看着另一个人,声音微弱低沉,只要是能让我依靠的人,是谁都无所谓。

嘁。陆清远再次白他一眼,满脸写着厌恶与鄙夷,恶心。

这场交易并不称心如意,陆清远以开赤元通原始的内容换来了帝具。看着眼前的落地铜镜,心中烦闷。宣衿言的骷髅军来自赤元之初,定是与其有何种交易,为何又要向他询问,为何不见任何赤元之初的人影?

正猜测之际,大门突然被推开。陆清远抬头看向走进来的人,紧蹙的眉头瞬间舒展,笑道:师兄怎么来了。

沈孟庄拎着食盒,脸上隐隐有些怒气。走到陆清远身边,将食盒放在桌上,语气还有几分严厉,我听说你不喝药,你若是想死自己安静点,别折腾先生。

陆清远方才还脸色阴沉,此刻却像一个撒娇的孩子,抱着沈孟庄的腰磨蹭耍赖道:药太苦了,你又不喂我。

赶紧喝了。沈孟庄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师兄陆清远不依不饶,抱着他十足十的娇气,语气竟还格外委屈,你以前都是哄我喝药的,现在却凶我

沈孟庄长呼一口气,无奈地摇头,捏捏他的耳朵,好声好气地哄道:小九乖,喝药好不好。

余光突然瞥到一旁的铜镜,陆清远勾起一抹坏笑,离开沈孟庄的胸膛,仰头看他道:我喝,但是师兄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何事?沈孟庄低头见他脸上不怀好意的笑,不用想也知道不是什么正经事,遂警惕地盯着他。

师兄先答应我。

我答应你,快喝药。

陆清远接过瓷碗,一口气喝完,五官几乎挤在一起。放下碗将沈孟庄拉到怀中,可怜兮兮地赖道:好苦好苦,师兄快亲亲我。

磨人的本事沈孟庄自问实在比不过陆清远,好气又好笑地伸手在他脸颊上捏了一下,凑近吻上去。

唇齿间弥散着浓郁的草药香,两人的呼吸声渐渐紊乱急促。陆清远抱紧沈孟庄,松开他的唇,吻着下巴、脸颊,流连至耳边,含住耳垂吮吸了一阵。声音低沉沙哑,师兄可以履诺了。

话音刚落,陆清远抱起沈孟庄,一眨眼便来到铜镜前。宽大的落地铜镜映照着紧紧相拥的两人,陆清远手腕用力,将沈孟庄换了方向,面朝铜镜背对着自己。

不沈孟庄看着眼前的铜镜,知晓陆清远要做什么,挣扎着起身,我不要

为什么不要?陆清远紧紧搂着他,胸膛贴着他后背严丝合缝,仿佛要将他揉进心里。埋头在他脖间,沉醉于那股勾人的杜若花香中流连忘返,含住他发红的耳垂轻咬吮吸,师兄不想看看自己动情的模样吗?

沈孟庄整张脸绯红,镜中人一半羞赧俊美,令人心神荡漾。而另一半狰狞丑陋,令人胆怯。他看着镜中格格不入的面容,竟不知哪一个才是真的自己。他不知陆清远在看到那不堪入目的伤疤时,会不会有一丝厌恶和嫌弃。

他盯着镜中的人失神,眼神逐渐暗淡。身后之人急切地褪下他的衣衫,他看到镜中人身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如一条条赤蛇在他身上蠕动缠绕。他开始细细颤抖,浑身的战栗不知是因为害怕身上的伤疤,还是身后人的爱抚。

不我不想在这里。沈孟庄终于偏过头不敢再看镜中人,用力推开陆清远匆忙穿上衣服欲起身离开。

然而还未等他站起来,陆清远便迅速抓住他,扯下才刚刚穿好的衣服,半哄半强迫地说道:师兄,我想和你这么做。就这一次好不好?

他想拒绝,但是他深知不容他拒绝。

隐忍的喘息声在殿内回荡,沈孟庄深深低着头不看铜镜。陆清远偏偏恶趣味地捏着他的下巴,逼他直视镜中交叠的人影。

他跪在地上,膝盖有些发疼。浑身酸软无力,终于承受不住。身子猛然前倾,撞在铜镜上,炽热的肌肤贴在冰凉的镜面,惊得他忍不住叫了一声。紊乱急促的呼吸全洒在上面,蒙上了一层旖旎的白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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