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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仙门都逼我换道侣[穿书]——菊长大人(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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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得了邀请,荆舟自然不会客气,他翻身上了屋顶,坐在离少年不远不近的地方,循着对方的视线也看向皎皎圆月:有心事?

少年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口吻:有啊。

荆舟也学着他漫不经心道:想家了?

少年笑:这儿不是家么?

荆舟撇了撇嘴,点头:那是想你那位故人了?

少年挑了挑眉,明知故问:舟哥哥说的,是哪位?

荆舟从储物戒里掏出方才装的海棠酒,用灵力温过后递给少年:给你取字那位老前辈。

空气静默一瞬。

少年接过酒盏,抿了一口:舟哥哥还记得。

成日熹儿熹儿叫着,我能忘么?荆舟佯做一副吃醋委屈的模样,我啊,心里介意着呢。

少年慢悠悠的将盏中酒饮尽,这病恹恹的身体不胜酒力,但此刻月色清明,他不喝干净,盏里杯里都是这张讨厌的脸,看得他太阳穴生疼。

他放下酒盏,转过头去看荆舟,笑了:这样的话还是少说些吧,说多了,我真会信的。

第10章膝枕

闻言,荆舟神色僵了僵,心下仔细琢磨少年的话,却毫无头绪。

难道对方觉察出自己不是原主?不应该,毕竟两人先前也不熟,要觉察也该是戚家双生子比较合理。

我会当真的,少年继续喃喃道,撇开身份、婚约、道侣这层关系不谈,其实荆宗主对我是无所谓的吧?

他不动声色的又把称呼换成了荆宗主。

秋夜风寒,少年的红衣在月色里猎猎而动,惊艳得有些晃眼。

荆舟默默张开结界,止住了风。

他沉默着给自己倒了杯酒,喝净,还是没说话。

少年等了片刻,自己笑了,将空盏推过去,示意荆舟再斟满酒。

于此同时,结界的温度被荆舟调得很高,少年常年冰冷的指尖都暖了起来。

说中了?

哪里,荆舟看着月亮,知道这是道送命题,格外小心翼翼,面上却从容不迫,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罢了。

少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垂眸:如何想便如何说呗,这么难吗?

荆舟郑重其事点头:难啊,如果我说了真话,你未必愿意信,到时候就显得我很虚伪了。

少年脸上总是看不出真心:是么?那说说看?

一开始顺应天道应了这门亲事,我确实没想太多,就当做是履行守山人的职责,也没打算真的投入感情,想着做好自己该做的、不行差踏错便可。

顿了顿荆舟莞尔,在月光的映衬下颇有点自嘲的意味:谁知这一个月下来,心境变得这么快,我都有点手足无措了。

其实荆舟知道原主早对郁辞动了心,但他不了解细节,不方便透露这个情绪,不然很容易露馅,只得将错就错自己改了人设剧本。

少年声音依旧是不咸不淡的:变什么样了?

荆舟看向他,此刻万籁俱寂,风止月明,很好的烘托了氛围,他只需沉吟片刻,喉头动一动,营造一种欲言又止的假象便足够了。

觉得,那个所谓的天劫,可真好。

没有玄渡长老荒唐的一卦,我怎么能把你娶回家呢?

荆舟的演技毫无破绽可言,少年的脸上出现短暂的空白。

隔了会儿,他才恢复往常的淡定:舟哥哥这话,果然轻易不敢信。

是吧?我就说你不会信的,荆舟胸有成竹的晃了晃酒壶,瞟了眼涨了1点的好感度,心下满意,他又看了眼面上毫无动容的少年,生了点调侃之心,于是得寸进尺逗他,熹儿,和你商量个事儿?

你说。

借你的腿躺一躺可以不?他很合时宜的打了个哈欠,朝少年身边挪了挪。

少年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许久才微翘了唇,短而轻的道了声好。

这声好虽然轻似耳语,却在温柔的语气里隐藏了肃杀之意,荆舟一激灵,忙不敢作妖撇清关系:算了算了,逗你欸等!

他话没说完,就被对方猝不及防按住了头,生生将他按到了大腿上,荆舟一个打挺想要坐起来,可他越是挣扎对方越是用力:舟哥哥想要膝枕,我没道理不给。

对方手指本又凉又软,却揪得荆舟的耳朵疼且烫,他腹诽,这哪里有点膝枕的软玉温香,分明像两个人打架上刑。

少年低低的笑,低低的又加了把力:放松些,再闹下去我们都得从屋顶掉下去。

熹儿,行了行了。荆舟被按在大腿上,神色扭曲且诚恳的承认错误,我错了。

错了?

嗯,我不该胡言乱语。

少年这才松了手,笑了笑:在舟哥哥眼里,我有这么可怕么?

没没没荆舟嘴上否认得利索,心想你这还不可怕呢,调侃一句你就按头认错,睚眦必报的程度分明比河东狮还恐怖,冷不丁来这么一下,做他道侣怕是落得死无全尸的下场。

可对方是他攻略对象,他也不能当真用灵力将少年炸开,捧手里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只能任他折腾欺负。

荆舟下意识的看了眼好感度,草,又涨了1点,合着小兔崽子是个抖s呢。

荆舟刚想坐起来,少年又上手按住,可这回没多用力:不闹了,你躺会儿呗。

脸被迫贴着对方大腿的荆舟心脏不合时宜的跳了跳,又跳了跳,节奏显然比寻常时候快得多,面颊耳根也有点热。

大概是结界温度调高了荆舟这般想,又不好调低温度,担心少年着凉。

怕什么,我不揍你了,少年说着,掏出绢布轻轻擦了擦荆舟浮了汗水的额头,热?

荆舟拼了老命才让自己看起来放松些,他微曲了腰枕在少年腿上:第一次膝枕,紧张的。

少年嗤的一笑:劝你少说两句吧,待会说错话,我又该变卦揍你。

好,不说了。荆舟也笑,笑着笑着困意上涌,他静静的躺在对方腿上,时不时蹭一蹭,软且凉,平心而论舒服得不愿挪开脸。

他又打了个哈欠,透过氤出的眼泪月色都模糊了,他枕着的布料像流水一般勾勒出少年腿部的线条,殷红柔软的一片,湿着眼睛看久了,倒像血。

困意像潮水般汹涌而至,缓缓上涌,将他淹没在澄澈的月光和触目的红色里。

自穿书成荆宗主以来,他从未如此困乏过

荆宗主,你喜欢我么?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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