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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仙门都逼我换道侣[穿书]——菊长大人(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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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龙慈爱的回过头,想用龙须碰碰从自己肚子里蹦出来的蛋,谁知蛋却往祁决的怀里躲了躲,只得叹气作罢,随即咬牙切齿的威胁祁决:你要是养死了,我就把你和儿子一起埋了。

祁决笑:不会,我都养了好多年了,养得好好的。

抵达自己的龙穴后,真龙一尾巴砸出一个坑,然后拾了一堆海草垫了个窝:小鬼,你把蛋放窝里孵。

祁决看着简陋的草窝,挑眉:你之前都是这么孵的?

真龙点头,祁决叹气:也难怪都被你养死了。

真龙噎了噎:你孵过?

没,但是一定给你孵出来,你去养伤吧。

真龙半信半疑的,看着自己的蛋不舍得离开,祁决笑:你放心吧,我自己的媳妇,能不上心吗?

真龙再次抬起龙爪,朝祝衍的蛋探去,可又怯怯的停在半空中,祁决摸了摸蛋壳,贴着蛋揉声道:舟哥哥,让他摸一摸也无妨。

壳子底下的生灵动了动,似点头说好。

可以了,你摸吧。

真龙怔了怔,旋即一双龙爪小心翼翼的按在蛋壳上,果然,没躲他。

这条老龙又低低的嗷了一声,令人不寒而栗的龙目如今满是温柔,甚至有些微湿意。

老龙,我看你前两个儿子都没有名字。

我们不讲究这些。

祁决微微挑起唇角:没名字容易养不活的。

老龙表情微震:当真?

千真万确。

那我不会取名字。

祁决笑:名祝衍,字,荆舟。

龙也分不出名字的好坏,见对方如此说,便不停念叨着祝衍荆舟这两个名字,点点头:倒是不错。

你去养伤吧,说不定你伤好了,蛋我也给你孵出来了。

真龙点头,刚想攀到龙柱上养伤,想起什么似的又折到珊瑚丛里,一通翻箱倒柜,最后将一颗暗红色的丸子摸了出来递给祁决:你身上伤得不浅,吃了吧。

祁决知道这赤龙丹是真龙用自己的血炼制的,可生肌续骨,是世间最佳的养伤良药。

他识货,毫不犹豫一口吃下:多谢岳父。

老龙又噎了噎,哼,怕你没把我儿子孵出来,自己死了。

说完,老龙就盘到龙柱子上不动了,只时不时睁开眼睛偷看,这个捡来的女婿有没有好好孵蛋。

祁决抱着龙蛋,寻了个舒服的礁石洞穴坐了进去,随后服下一枚灼蛊。

鬼族人天生体质寒凉,夏天用来冰镇瓜果可以,但孵蛋显然不适合,怕是能把蛋给冻坏了。

灼蛊服下后能让人全身灼烧滚烫,鬼族人又是最怕热的,从前在血谣宫算是酷刑的一种,受刑者服蛊后如坠炼狱油锅,十分煎熬。

祁决服蛊不到半个时辰,身上的温度迅速上升,他脸颊脖子灼红一片,神志也被烧得混沌不清。

他将那些亮堂堂的海萤都赶了出去,礁石洞里恢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随后褪尽衣衫,赤|裸裸的把蛋拥在怀里,还把自己的红衣披着蛋上

舟哥哥,这样你暖和一些吧?

我这还是第一次孵蛋呢,孵得不好还请包涵。

欸,先说好,你孵出来后可别因为第一眼看到我,就把我当你爹啊,我可是你媳妇。

如果太热了你记得敲敲蛋壳,别被煮熟了啊

你要是真被我孵成煎蛋,那条老龙非得把我吃了。

哦对了,我擅自给你认了个龙爹,全天下不是只有真龙能动你吗,现在他成你爹了,以后再没人能欺负你啦。

祁决絮絮的说着,声音越来越低,为了提高体温服用灼蛊,对鬼族人而言伤害是十分大的,他把蛋搂在怀里,舟哥哥舟哥哥的唤,唤着唤着就睡着了。

期间老龙路过礁石洞无数次,偷偷伸头往里看,当看清洞中情景时,心情极其复杂。

原来蛋是这么孵的

他想想自己曾经要么把蛋含在嘴里,要么把蛋埋在坑里

低头看了看自己满身的鳞片,悲从中来,看来他这辈子是孵不了蛋了。

半月后,笠州,上元节。

这夜本是火树银花的上元灯会,笠州城解了宵禁狂欢至天明,可子时刚过,灯会最热闹的街市突然冲出一只吃人的怪物,团圆夜的烟火会霎时兵荒马乱、血流成河。

怪物吃了数十位普通百姓,死伤过百。

这一变故给还沉浸在铲除鬼主凶兽欢愉中的仙道众人当头泼了凉水。

一时间人心惶惶,众说纷纭。

难道祝衍真身另有其人?不可能,在场一百多双眼睛清清楚楚看到祝衍现形,也清楚的看到祁决舍命去救他,不可能有错。

况且前荆宗主和祁决狼狈为奸的事,在仙道已不是秘密,荆宗主就是祝衍的事基本坐实了。

那么伤人的怪物又是谁呢?难不成真如鬼主生前所言,有人利用祝衍魂魄制造新的凶兽?

这么一来,嫌疑最大的就是玄寂山剩下的人了

顾成妄这几天为了善后殚精竭虑,他花了大价钱安抚死伤者家属,用大量银钱买通在场百姓串了口供,灯会上的怪物并非四足白毛的祝衍形貌,而是摄人魂魄修行的鬼修。

并且以回归荆宗主身份、想要为仙道做点事为由,顾成妄积极接下此次调查任务,承诺两月内给仙道和笠州百姓一个交代。

客栈之内,顾成妄连门也不敲,砰的推开戚无谓客房的门。

守在榻边的戚无所眉头皱了皱,却未回头,声音冷冰冰的:师尊,你动作这样大,惊醒无谓可如何是好?

顾成妄的脸色比他声音还要沉冷:这个怪物已经不是无谓了,你还要留他到几时?

戚无所冷笑一声:怪物?师尊啊,你好歹也是荆宗主,可别做出过河拆桥这种窝囊事啊。

顾成妄摇着轮椅走到榻边,看了眼眉心已隐隐透出红莲印记、双目紧闭面色灰败的戚无谓:无所,我当然不希望无谓出事,可他的魂魄与祝衍无法融合的事实已经摆在眼前,我考虑除掉无谓这步棋,也是为了我们玄寂山好。

戚无所不应,他继续道:事到如今,如果无谓继续发狂下去,纸是包不住火的,我拿多少银子打点都会出问题。

戚无所抬眼看他,相比起来,倒是游刃有余许多:纸包不住火早烧了,师尊要是真担心露馅,不应该把郁公子灭了口吗?他可是晓得我们用祝衍魂魄做药引的啊。

顾成妄搭在轮椅上的手青筋暴起:倒不必担心,郁公子不是乱说话之人。

那可不好说,若师尊舍不得他,倒是可以抓回来关我们玄寂山上,何必放人离开,留下这么大一个祸患?嗯?

你轮不到你教我如何做!

戚无所哈的笑了一声,望向顾成妄的眼睛却丝毫没有笑意:同样的,师尊,也轮不到你教我如何做。

无谓的命,我保定了,他变成怪物我也认了。

顾成妄咬紧牙关,从齿缝中挤出声音:戚无所,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船翻了谁也别想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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