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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反派身上佛系养老——翻云袖(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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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晴古德白赞赏道,她倒真是个特别的人,希望以后大家还是朋友,而不是敌人。

武赤藻只是呆呆地望着他,不太理解为何古德白的思绪一下子滑向远处,带着点少年人特有的酸涩,小声道:老板,难道我不算是这个特别的人吗?

特别要是能够随意替换,又怎么叫特别。古德白见他十分难过,对这腔呈到眼前来的年轻热血可谓满怀笑意,你还不明白这是什么,刘晴却已经清楚了,何必非要相提并论。

武赤藻失落地垂着头,他当然知道自己没办法跟刘晴相提并论,不禁满腹委屈,沉默道:他们都以为电人很坏,可是他们都是好心的,我其实并不是生他们的气,我只是觉得觉得好像不应该是这样的。

你是觉得,善良不应当是存在偏见的,对吗?

这句话一下子将武赤藻堵塞的心里话说出来了,他点点头表示赞同,不太明白为什么好的东西也有不好的一面。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武赤藻当然见过人情冷暖,知道有些人好,有些人坏,可说到底,农家只一个穷字要命,不涉及钱时常有互相照应的,同学之间爱炫耀,爱虚荣的,大多也是为了钱。

如同电人跟单克思这样与性命相关的事,并不常发生。

你挨过小混混的打吗?

挨过。

你觉得要是天底下的坏人,都是小混混那样的,他们是不是很好抓?

武赤藻犹豫片刻道:是吧。

可这世界上的恶,很多时候都没有这么简单,对不对?邪恶若想发展,必然有序;而父母甚至情人之间的爱,有时候都会畸形扭曲,你奶奶一定待你很好,否则你也不会放弃读书的机会,巴巴跑来打工,可是她眼里始终只有自己的孙子,真正的武慈朝,是吗?

武赤藻没法否认,只能点头。

既然是这样,善良有庸俗、偏见、刻薄的那一面,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样一番道理,人人都知道,人人却也都不知道,太阳底下没有什么新鲜事,就连古德白自己也不认为说得好话,认得清事实,就能活好这辈子,只不过这时候拿来应付武赤藻却是绰绰有余了。

他见武赤藻皱眉苦思,实在想不通的模样,不由觉得一阵好笑,倒也并不在意,自己慢慢盘算起现在手头的筹码来了。

电人的确去过小连山的地下基地,刘晴说他多次失控,而那陆虞又提到情况一致,说电流集中在杏仁核附近。不断电击杏仁核会让人发怒致死,想来当初的实验只怕惨无人道,而且受害者不单单电人一个,也不知道其他人又遭到什么毒手。

且不管这群人是逃出来的,还是被故意放出来的,这波人都毋庸置疑是活下来的小白鼠,应当是被放弃的。

这样有恃无恐,想来这些小白鼠所知的事情也很有限,甚至很可能只知道小连山的地下基地。

这就又变成了古德白的麻烦了,要不是单克思已死,哪怕只是重伤,他都敢走一趟去问问杜玉台有关这位精神病少年的异能,这件事绝不可能是巧合。不过这会儿要是上门挖人家的伤疤,古德白只怕被捅一刀都不足为奇。

不过运气好在还不算全无线索:余涯现在算半个嫌疑人,而米琳那里的线索需要等,陈芸芸的约会已经定下。

那莫名其妙的长生项目不一定跟电人的实验有关系,可绝对跟古德白有关系。

天下果真没有免费的午餐,更何况是偷去人家的一条命。

古德白叹气将前后事情想了一番,他自然没有跟刘晴亲近的打算,对方辗转商业宴会之中,恐怕早也看中钱袋子。如刘晴这样的理想主义者,谈不上绝对理智,哪怕古德白将全部身家送给她,只怕一有证据,最先来勒脖子的就是她本人。

带刺的美人只可远观。

武赤藻竟还没有出去,他毫无眼力地深思熟虑完了自己的想法,也不知道得出什么结论,眼神在古德白身上打量了一番,忽然慢吞吞吐出一句话来:陈小姐的生日晚会是什么样的?

不过就是老一套,你昨天去也看见了。

武赤藻先是摇头,又很快点头,他眼神游移,轻轻道:我是看见了,可没有看很清楚,就觉得人好多,很亮,到处都是东西,有吃的喝的,大家都穿得很好。我以前参加过同学的生日晚会,他妈妈做了很多很多菜,到处都是彩带,还有很大很大的蛋糕,只是大家都很挤,只跟自己喜欢的人说话。

你的生日是不是快到了。古德白忽然道,我看身份证上,你出生在十二月,大冷天,正适合吃火锅。

武赤藻一顿,狼狈不堪地沉默下去,好半晌才道:那不是我的生日,我随便写的,以前我跟武慈朝过同个生日,奶奶会煮面。

这不在古德白的考虑范围内,他挥挥手,眼见武赤藻这只股日渐水涨船高,是该给些甜头,否则三言两语被人骗走就不好了,便道:那以后你就过十二月的生日。

武赤藻一惊,抬起头看古德白,又听他道:陈芸芸的生日除了大些,说话的人多点,其实跟你同学的情况差不了多少,无非是他妈妈变成特级大厨而已,有钱人的花样也逃不开吃喝玩乐,充其量花样多些,倒是有杂技跟厨艺表演之类的东西,还有跳舞。

对了,你会交际舞吗?

武赤藻窘迫地揪紧裤子:我什么舞都不会。

我不喜欢热闹,杂技表演之类的东西,你就不要多想了,乐队也懒得请,客厅里的唱片机暂且还可充数。古德白对这种事实在深恶痛绝,更何况他要是请了乐队,等同宣告天下要举办个宴会,八成要递来一大堆请帖。

武赤藻对生日的妄想并不多,倘若有人记得,有一碗面,最多奢求再增个蛋糕,尽管他不知道那东西有什么用,可似乎人人都有个,点上十来根细细蜡烛,一口吹灭,是极富有仪式感的行为跟物品。

他对古德白所说的一切都没有任何期望,可听一桩桩、一件件被否决时,仍然觉得心凉。

这种东西,原本没想过倒也罢了,一旦被提起,难免就滋生出点心思。

至于交际舞嘛,倒很应该要学一下。古德白仔细打量着武赤藻,微微笑道,你往后还不知道是什么人生,说不准也要出席那样的宴会,我亲自教你好了。

武赤藻还不明白古德白只将自己当做看望异能世界的一扇窗,心中不由暗想:我的未来大概是去读书认字,多学点知识,好让老板以后有什么任务可以多想到我。这交际舞又是什么,是一种舞蹈吗?

他满脑子胡思乱想着,忽然听见古德白凑近,声音带着点笑意:你将手放在我的腰上吧。

什什么?武赤藻只觉得古德白冰冷的手将自己的手牵到柔顺的布料上,他正握着老板的腰肢,这滋味原先是冷,而后是热,再然后,他的大脑就罢工了。

唱片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运作的,大概是在古德白方才起身贴近时摆弄好的,旋律似阳光一般倾泻下来,将地毯铺满,颤动的音符随着武赤藻的心跳一道起伏,将他的生命融入每个节拍。

他们往日或坐或站,并没特别亲密地靠在一起过,武赤藻挨近了古德白,才意识到自己是要比老板矮一点儿的,不算多,只不过他还在长身体,再过段时间说不准就比老板高了。

当古德白将手放在武赤藻掌心里时,年轻人总算回过神来,只是也不多,他看见对方的嘴唇在说着许多话,可却听不太明白。手指窸窸窣窣地动弹着,轻柔滑过肌肤,不经意触碰到手腕,武赤藻天生就擅长学习,是个顶聪明的孩子,纵然一句话没有听见,可仍跟着古德白的步调起舞,竟也协调。

古德白絮絮叨叨说了不同的舞种,从礼仪到亲密,大致介绍演练一遍,到最后时,他与武赤藻贴得过于密切,便也学陈芸芸那样,将脸枕在年轻人的肩头附耳说话,如同爱侣一般:交际场合大多是说些废话,毕竟场合不便,不过你要是想说悄悄话,跳舞倒是掩饰,只是小心旁边。

武赤藻只觉得恍恍惚惚,肩头微微发沉,他不敢动头与脖子,只将眼睛往下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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