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薇薇靠在沙发背上,沉默地和宋钰珩僵持着,经过昨晚的事,她越发坚定要把妙依人绳之以法的决心。
宋钰珩背对她站了一会儿,过激的情绪才平复下来。
他重新坐在她身边,“宋宋,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
“我知道。”
宋钰珩盯着她看了许久,最终还是无可奈何道:“好,我答应你,但是我不会让你独自去犯险。”
宋薇薇松了口气,“哥,谢谢你。”
宋钰珩无奈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就是吃准了我们心软,宋宋,从你决定回北城那天,你就打算复仇,对吗?”
“没有,”宋薇薇摇头,“晨晨的病让我没有心力再想其他,我是到了北城以后才想要复仇的。”
宋钰珩后悔不迭,早知道他们当时就不该同意她独自带晨晨来北城。
就算要借种,他们可以把厉柏寒打晕,然后带回去囚禁在地下室,直到宋宋怀孕再放他走,那岂不是一劳永逸?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厉柏寒回到公司,看到秘书台空荡荡的,她缓缓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
办公台上整洁干净,几沓文件中间,粉色的保温杯十分显眼,一旁还放着一个可达鸭笔筒。
他盯着那只可达鸭,忽然伸出手指捏住它扁平的鸭嘴,就像捏住了宋唯一的嘴
“让你伶牙俐齿。”厉柏寒有些恼恨。
尤其是从警局出来,他再回想宋唯一冲他吼的那几句话,越琢磨心里越不是滋味。
刽子手?
他寻思着他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怎么就成了刽子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