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比起她冲他喊刽子手,更诛心的是她对他恨之入骨的眼神。
他百思不得其解,宋唯一对他的恨意到底从何而来?
“厉总。”
厉柏寒抬起眼睑,看着不知何时走到他面前的周正,他收回手,起身越过办公桌,“进去说。”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总裁办公室,厉柏寒在沙发上坐下,“说吧。”
周正说:“有人给酒店当晚的值班人员每人一笔丰厚的封口费,让他们统一口径,声称看到宋秘书很早就离开了酒店。”
“什么意思?”
“厉总,宋秘书的来头不简单,你知道封口费多少吗?”周正当时听到这个数字时,都忍不住震惊。
厉柏寒眯缝着眼睛,“多少?”
“每人五万,那晚从大堂到客房的值班人员至少20人,算下来就要一百万,这对宋秘书而言,算得上是一笔巨款。”
厉柏寒:“你觉得她拿不出来?”
“不是,她或许有钱,但是按照正常人的逻辑,那晚在房间里的人是她,她为什么不找您负责,反而宁愿花一百万去封口?”
“因为她另有所图。”
周正点头,“对,她另有所图,但是我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她不图您人也不图您钱,难不成她馋您身子?”
厉柏寒冷眼扫视过去,“你怎么确定那晚在我房间里的人就是她?”
周正正了正神色,“我在酒店厕所里蹲了三天蹲来的信息,我当然确定,这事肯定错不了。”
厉柏寒双腿交叠,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打着膝盖,当猜测变成现实,他却并没有感到释然,因为新的问题又摆在了他的面前。
宋唯一恨他。
难道是因为那晚他强迫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