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司隶校尉钟繇,你们扣押了京兆伊,速速将京兆伊放了,若是你们有什么冤情,大可以跟我说,如果是我都处理不了的事情,还有我身边这位。”
“这位是汉中王太子殿下刘禅,他听闻了枳道亭之事,赶来此处帮你们解决问题。”
刘禅也对枳道亭喊道:“扣押朝廷大官乃是重罪。
念在你们初犯,又因有其他原因,我可以不追究你们的罪行。”
汉中王太子和司隶校尉都来了,这让枳道亭门亭周围的人一阵骚动。
“你们亭长何在,让他出来说话。”
刘禅喊道。
对待这些人不能太软弱了,一位的示好反而会让他们觉得官府好欺负。
尤其是以血缘纽带为关系的宗族,以宗族力量来对抗官府,族法甚至大于国法,完全不将官府放在眼里。
他们与世家豪强还是有着本质性的区别的。
宗族力量发展到最巅峰还是明清时期。
汉唐这段时间,还是门阀的天下。
人群里有喊着亭长快来的,不少人都在找亭长在哪。
亭长很快就过来了,打开大门,匆匆跑出来,对刘禅和钟繇行礼,想必在来的路上已经知晓了刘禅和钟繇的身份了。
见到其身上穿着皮甲,行走之间有着浓厚的军队风格,刘禅走上几步,对其招呼道:“上前来说话,站着这么远,难道还怕我能杀了你不成?”
亭长说道:“草民有罪,身带兵刃,不敢离殿下太近,怕引起误会。”
“上前来,我难道还会怕你能拿我怎么样?
既然是军伍出身,就不要如此婆婆妈妈。”
刘禅说道。
两人隔着十丈的距离,这怎么交流?
亭长走到刘禅和钟繇的面前,刘禅直接道:“京兆伊安全否?”
“京兆伊正在草民家中,草民等人不敢对京兆伊不敬。”
亭长说道。
知道张既安全,刘禅就放心了,刘禅瞧了瞧此人:“当过兵?
曾经在哪里当过兵。”
“曾经在董卓飞熊军麾下。”
亭长说道。
“可有担任职位?”
“充任百人屯屯长。”
亭长回答道。
“飞熊军比我的白毦兵如何?”
刘禅倒是饶有兴趣的指着自己身后的这些白毦兵问道。
“飞熊军是骑兵,白毦兵是步卒,若论,两者都是天下至锐。
没有打过一场,不好比较。”
亭长说道。
刘禅笑了笑:“你也是个明白事理的,扣押京兆伊知道是个什么后果。
事件起因是争水,张既是过来帮你们解决问题的,你们反而将其扣押,你们良心过得去吗?”
“京兆伊偏帮长门亭,我等心生不忿才将京兆伊扣押。”
亭长神情依旧不忿。
刘禅就寻思,张既也不是那种会偏帮别人的人,这种事情他是拎得清的。
“带我们进亭去见京兆伊,是非曲直,见了再说。”
刘禅冷声说道,继续好生言语下去,待会就不好沟通了。
亭长倒是没有犹豫,扣押京兆伊已经是大罪了,得罪了刘禅和钟繇,恐怕整个枳道亭在这件事里都不会有个好结果了。
刘禅走入枳道亭,道路两侧的百姓都警惕的看着刘禅,刘禅对亭长问道:“我看亭中不少人,拿武器的姿势和与同伴站一起的阵型,有点样子,是你训练出来的?”
“为了自保,训练了一下他们。”
亭长说道。
刘禅见这些人还拿着武器,说道:“让他们放下武器,我在战场上也这么多年了,拿着武器指着我的人全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