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长白只能告诉你,不管发生什么事儿,长白都会在你身边。
长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许久,才呼了出来,伸手,把我整个儿的圈进了怀里,慢慢的抱紧,鼓足了勇气般的说道,“风来,长白为你遮,雨来,长白替你挡,天塌了,长白用肩,给你抗。”
好。
我本能的抿紧了唇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自他的身上,寻来勇气和力量,“咱们走罢。”
曲径通幽,这词儿用来形容我以前住的院子,是最适合不过。
我由长白扶着,走在那被人抱着走,多于我自己用脚走的卵石上,心情,跟太阳透过树叶,在卵石路上映着的光影一样斑驳,西陵给我讲过的话本儿里,有过度日如年的故事,以前,我曾觉得好笑,只想着,短短一天罢了,闭上眼,睡一觉,不就过去了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自西陵去了祁国,我开始念想他,便觉得,这是真的了……现在,更是这样!
只需两盏茶工夫的路,我竟觉得,要用去了我一辈子的耐心和力气,才能支撑着自己,不摔倒的继续走下去,路还是那条路,院子,也还是那个院子,只是,很多事,已经不同。
院门没有关,里面郁郁葱葱的草皮,像是半点儿都没受过炎热天气的祸害,原本守门的两个小厮,已经没了影儿,取而代之的是……长希和长玉!
长白。
我的脚步踉跄了一下,险些站不稳的扎倒在地上,这些天,长希和长玉都是跟着渺他们的,此时,在这里,看到他们……我是不是该就这样死了心,相信,那两个在背后说我坏话的人,其实,并没有乱说?
长白的武技是极好的,只待我话音落下,长希和长玉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他便已经到了他们的近前,伸手往他们的身上一点,封住了他们的穴道,让他们动不了地儿,也出不了声儿,“主子,好了。”
许是没想到长白会突然出手,想要给屋子里面传信儿的长希和长玉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钉在了原地,除了眼珠子能动,哪哪儿也活动不了了!此时,见我要走过他们的身边儿进屋,不禁紧张的拼命跟长白挤起了眼睛,示意他阻止我。
可,他们却没有想,长白既然肯出手帮我制住他们,又怎会站在他们的一边?
长白只遵从主子一人的吩咐,得罪了。
长白神色不变,只冲着长希和长玉点了点头,告了声歉意,便移步跟上了我,一同进了院子。
屋子里,散发着靡靡的气息,一闻,便能知道,是有人在做那事儿。
我拖着沉重的步子,饶过门口的屏风,走到内间的门口,便见到了……我最不想看到的事儿……
薛齐赤着身子,双手缚在身后,双腿分开的跪在床榻上,他腕子上的细绳儿被拉的很紧,绷直了系在屋顶的梁上,腕子因为承载着身子的大部分重量,原本细滑的皮肤,也有些泛起了红,映着烛火,泛着让人忍不住冲动的光泽。
目力所及,霜正斜倚在几个软垫上半眯着眼,身上只着了里衣,看样子,有些疲倦,渺不着片缕的站在薛齐的面前,一手抓住他披散下来的碎发,一手掐住了他的下巴,正在把自己的冲动捅进他的嘴里去,半眯着眼睛,看样子,竟是享受的很!而摇……则是神色慵懒的坐在薛齐的身子一侧,从盒子里拿了一只漏斗样的东西出来,以一手撑开他的股瓣,一手把那漏斗样的东西塞进了他的紧致里面……
唔——
异物入体,正被渺强迫着品箫的薛齐发出了一声难受的低吟,身子本能的收缩,却是带动了他夹在他皮肉上的小夹子,引得那小夹子下面的铃铛发出了悦耳的“叮铃”声响,这夹子,摇也曾在我的身上用过,我嫌疼,他便没再执意坚持,却不想,此时,竟是在薛齐的身上见了!
这身儿皮子,倒是比离还好。
摇一边说着,一边从放在床边儿的盆子里舀了一木勺儿牛乳起来,倒进了那漏斗的扩口里,见下的极慢,便弃了木勺,伸手朝着薛齐的股上拍了两巴掌,“放松点儿!不然,可进不去!”
薛齐难过的拧动身子,却躲不开摇玩弄他的手,冲动被攥着狎玩儿了一阵子之后,终忍不住倾泻了出来,紧接着身子一松,那小半漏斗的牛乳便以极快的速度灌进了他的身子,之后,满溢而出,顺着他大腿的内侧,滑落到了床榻上面,在被褥上印出一朵不规则的小花儿。
看着眼前的情景,我只觉得胸口一堵,刚刚消失了的腥甜气味儿又涌了上来,本能的向后倒退了一步,靠在长白的身上,才勉力没有跌倒在地上,果然,还是我太傻,太自以为是了么?我怎么可以这么糊涂,如此轻易,便把信任给了旁人?这……是不是就是故事里的,自以为是,啊,不,自……自什么来着……
主子!
长白紧张的扶住我,小心的把我圈进了怀里,生怕我连倚着他站的力气都没有,摔到地上,他伸手,想捂住我的眼睛,却被我抱住了箍在胸口,“不看,咱们不看,这是梦,噩梦……不信,你咬长白一口,定然,是不疼的……”
听了长白的话,我当真张开了嘴,抱住他的手臂用力的咬了下去,是梦,对,一定是梦,渺他们不可能做这种事儿的,薛齐,不过是个他们一时兴起玩弄的小宠儿罢了,过了第一回的新鲜,就,就不会再敢兴趣了!对,一定是这样!
带着竹叶清香的腥甜,涌进了我的嘴里,是长白的血……我知道,这,不是梦,虽然,我用出了全身力气,长白都没有往后缩手或喊疼,但,这,不是梦……
眼前的一切,渐渐变得模糊,脑海里发出了“嗡”得一声轻响之后,开始皮影儿戏般的涌现出各种各样的场景,其中,有一幕……我被束在我现在所站的位置的木格上,西陵,为了不让我受辱,褪光了遮挡,爬上了床榻,弃了尊严和骄傲的取悦他们三人,然后,被他们玩弄的遍体鳞伤,我在哭,他艰难的扭过头,无声的跟我说,渊离,闭上眼睛,别看,别看……
作者有话要说:
☆、不听
谁让你带他来这儿的!混蛋!
渺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戾气,我听得出,是他怒极了,紧接着,一道冰冷的风刮过了我的脸侧,“啪”的一声响亮耳光,刮在了长白的脸上,“出去!”
打搅你们了,我这就走,对不起。
我只觉得心口微微一痛,又一口腥甜涌了上来,咽下,费力的扭头,看向了因为眼花,根本就看不真切的长白,他的脸……已经肿了,刚刚那一下,渺,用的全力!都怪我,都怪我任性,不然……长白哪里需要受这样的委屈!
好好儿看着你家主子,这么热的天气,没事儿的时候,出来乱跑什么!
霜带着不悦的声音传来,虽没有对长白下手,却是……隐隐的施了威压,我不会武技,可,感觉却是足够敏锐的,我感觉的到,霜只说了这句话,长白的手臂便收紧了,他,在紧张,“不是有许多账本儿要看的么?!既然接了,就该尽心尽力才是!”
是我非要来的,不关长白的事儿!你们不要拿着长白撒气!
我本能的揽住长白的腰身,把他往前一推,代替他承受住了霜发来的威压,却不想,竟是自恃过高的没能挨住,只刚刚碰了边儿,便被惹得吐了一口血出来,两眼一黑,扑倒在了长白的背上。
半迷半醒中,我听到摇带着不悦的声音,“找长卿帮他看看!想他死得快些,你尽可以不用劝着他,由着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呵呵,我可真傻,话本儿里的故事不是常说的么,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虽然不知,之前我是用了什么样的法子,得了渺他们的青眼,但,终究所有,我,也不过是个以色事人的小倌罢了,他们有了新宠,自然,也就会厌烦我了……我,到底哪里来的信心,竟是觉得,在他们的眼里,我,是不一样的?
真心待我的,自始至终,都只有西陵一人,不是么?
这若是换了之前,没有薛齐的时候……看着我被霜的内力所伤,摇,只怕是会弃了一切手里的事情跑来我身边,把我抱进怀里,反反复复的看上十几遍的罢?如今……呵呵,只是让长白寻长卿来给我看了呢……
长白,长白,带我走,带我,回祁国去,我不要再留在这里了,我要西陵,西陵……
最后的意识存留时候,我拼尽了全力抓住长白的衣襟,不知是说,还是哼出了这句话,然后,便晕了过去。
一片漆黑中,我的身子不断下沉,不明因由的,我只觉得,这样的感觉,不是第一次经历,仿佛,就在不久之前,我,还曾体会,可,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呢?是我失去了的那些记忆里的一部分么?为什么,我记不起来?
远处,一丝光明闪过,几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却让我生不出半点儿想要靠过去的念头。
小离儿,别闹了,醒醒,快醒醒,别吓我们了!
渊儿,你睁开眼,睁开眼啊,别睡了,求求你别睡了,再睡,就要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离,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我不该犯那般的糊涂,撒手把你交给别人照顾,你醒过来,醒过来打我,咬我,都行!你想怎么撒气,我,我都不会躲的!你醒醒!醒醒!
主子,你醒过来啊!你不是要长白带你去祁国么?!你这般总是不醒,咱们可怎么动身呢!
主子,西陵公子来信了,长卿看不懂,你快些醒来自己看罢?不然,怕是要误了事儿的。
西陵的信?!
听了最后的这句,我本能的有了反应,拼着全身的力气,便朝着那丝亮光靠过去,西陵给我回信了,而且,还是用的只有我看得懂的法子,这,定是出了不得了的事儿了!我得醒过来!得赶紧看看,他给我写了些什么!
信在哪里!
我蓦地睁开眼,坐起了身来,待起了身,才觉得一阵头晕,本能的向后倒了下去。
多大的人了?怎还这般冲动,恩?
预想中的疼没有到来,我跌进了一个人的怀里,带着淡淡的兰花香味儿,是霜,我不需要回头,就猜得到,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们三个不是都看上薛齐了么?不是应该……都在薛齐的屋子里快活的么?为什么,会……这,是我发了梦了罢?恩,定是这样的!
可算是醒了!长卿,看来,你还是有些用处的!
摇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只带着温暖气息的手伸了过来,小心翼翼的试了试我的额头,“还好,已经退了烧了!长玉,快去让厨房煮些离爱吃的甜粥来!再准备些他寻常喜欢的点心!”
你们……
到了这会儿,我才是回过了些神儿来,伸手揉了揉眼角,抬起头,看了看我面前的渺和摇,又回头瞧了一眼在我身后扶住我的霜,“怎么在这儿?”
小离儿,你是不是……又忘了以前的事儿了?
见我一副懵懂的样子,渺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难掩的欣喜,往我身前蹭近了一些,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忘了就忘了,你没事儿就好!”
忘了以前的事儿?
我想起了先前在那屋子里,渺让薛齐帮他品箫时的愉悦神色,本能的向后撤了撤身子,戒备的看向了他的脸,“你希望我忘了以前的事儿么?”
我……我没这个意思,我,我是说……
渺有些尴尬的缩回了悬在半空的手,却不知该跟我说些什么来缓解气氛才好,“小离儿,你,你须得明白,有很多事儿,并,并不是像你看到的那般……”
恩,我知道。
我不禁失笑,费力的挣扎着从霜的怀里挣脱出来,滚到了床尾,抬起头,看向了长卿,“信呢?”
听了我的话,长卿有些脸色难看的后退了一步,抿了抿唇角,垂下了头去,默不吭声。
长卿?
我拧了拧眉,对长卿的沉默有些不悦,寻常里,他不都是我嫌他话唠,他都要分辨上几句的么?现如今,怎么还玩起沉默了呢?!
回,回主子的话,长卿刚才……说谎了……
长卿的头垂得更低,明显是不敢看我眼神儿的心虚,“长卿是,是怕主子会失了求生的念头,再也醒不来,所,所以才……请主子责罚!”
我一早儿就跟你说过的话,你终究还是忘了。
我微微一愣,继而,费力的挤出了一个笑来,果然,西陵说的是对的呢,我,终究还是太容易轻信别人了,就算,那信任给的从来都不多,却,还是极容易上当的,真傻,“罢了,你也是好心,罚就免了。”
叩叩叩——
门外,传来了极轻的敲门声,紧接着,长洛的问询传来,“主子,易风回来了,受了重伤,要求见离主子……”
他人在哪里?!
听了长洛的话,我本能的一个翻身儿,便下到了地上,却不想,腿一软,往前扑倒了过去,“啊——”
主子小心!
长白一个纵身过来,先我一步扑倒在了地上,给我当了垫子,我摔在他的背上,倒是没有觉得很疼,“主子,有没有摔疼?”
还好。
我尴尬的笑了笑,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自量力,我可真是糊涂,刚刚,明明是连自个儿坐着都撑不住身子,怎就这么冲动了呢!
小离儿,你总是这么不小心,来,我抱你去。
渺一边说着,一边下了床边儿,到了我身边站定,就要伸手抱我起来,“你身子弱,让人进来禀报就是了,何苦这般折腾自己,恩?”
不,不用!
我本能的向后缩了缩,躲开渺伸过来的双手,“长卿,来,扶我起来!”
小离儿,你……
渺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失望和悲伤,抿了抿唇角,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你什么时候,能试着相信我,小离儿?”
曾经。
我扶着长卿伸过来的手臂勉强起身,又伸了手给长白,拉了他一把,“我努力说服自己相信你们,可是……你们终究是让我失望了,不是么?”
这事儿,以后,我会给你一个解释,小离儿。
渺往我的身前紧了一步,想把我揽进他的怀里,却被我躲了开来,神色不禁一黯,“多给我们一些时间,可以么?现在,还不是让你知道的时候……”
呵呵,或许罢,真是谢谢你们的体贴和好心了。
我压根儿就不相信渺说的话,满心里只想着要知道西陵的消息,然后,找个机会离开这里,去祁国去寻西陵,他们这些骗子,我以前,真真是鬼迷了心窍,才会相信他们是真的爱我,真心的对我好!
他们,根本就是跟那两个小厮说的那样,喜欢,惦记着我的西陵!把我留了这里,完全就是为了,用我来牵制西陵,让他不得不回来!我才不会给他们机会!我,绝不要变成西陵的负累!
渊儿,你一定要这样阴阳怪气的说话,惹得我们不舒服才解气么?
霜叹了口气,下了床榻,到了我的身侧,抿着唇角看向了我,“我们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儿!这,以后会告诉你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
☆、消息
我不想知道,也……应该没必要知道……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把脸转向一边,不看霜,“长白,扶我。”
不管你是不是想要知道,到了合适的时候,我,都会告诉你知道,你是上官西陵的,也是我们的,你可曾想过,只对上官西陵有绝对信任,对我们,很不公平?
不及我反应过来,便有一双带着凉意的手臂把我横抱了起来,移步回了床榻边儿上,放到了刚刚躺的地方,是渺,“长洛,让易风进来回话。”
是,主子。
长洛在门外应了一句,不一会儿,便和长希一起扶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走了进来,若不是先听说了,真真是让我看不出来,那人,是易风!
易风!你,你怎么伤成这个样子!长卿,长卿,快,快拿药箱来!
见了满身是血的易风,我哪里还有心思跟他追问,他是带了什么消息回来!他带着这般重的伤,一路赶回来,根本就是拿着自个儿的命在折腾!他是我提了议派出去的,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这,可不就是被我给害了!
离主子,属下没事儿。
易风冲着我浅浅一笑,从长洛和长希的怀里抽出手臂,恭敬的跪下身,给我行礼,“属下幸不辱命,见到了西陵公子,并亲手把信交给了他,他看了之后,没有给主子回信,只让属下带了口信回来给离主子。”
先别急着说话,你流了这许多的血,得赶紧诊治才行!
因着有了之前的猜测,我便本能的不想让渺他们知道西陵的消息了,“长卿,带他去包扎伤口!”
小离儿,你就这么不信我们么?
渺的脸上露出了受伤的神色,抿了抿唇角,叹了口气,上前去扶了易风一把,“上官西陵让你带什么话?”
回渺主子的话,西陵公子让属下带话给四位主子,他早就知道祁国那边出了问题,只是因着些人情,不得不装作不知,让四位主子不用挂心,他应付的来。
易风费力的起身,脸色苍白,身子,却依然如松柏般站得笔直,“临行,西陵公子还特意嘱咐属下,让属下告诉离主子知道,他就是因为知道,祁国里的某些人有了不该有的心思,才会答应离主子先回凌国来的,他相信,凌国这里,虽然也有人不喜欢主子,但,有渺主子,霜主子和摇主子的照拂,离主子定会无恙,西陵公子说,让离主子试着给三位主子信任,他们,是值得……”
够了!
想到之前看到的事儿,我不禁又胸口发堵了起来,信任?我何尝不想试着给他们?可是,他们,是怎么让我失望的!西陵,终究是不是他们这三只狐狸的对手,他们私下里算计着他,而他,却是这般轻易就上了当,反帮着他们来说服我!我才不要上当!等见了西陵,我定要告诉他,他们,都是骗子,都是混蛋!
主子息怒。
见我又要生气,长白忙给长卿使了个眼神儿,示意他带易风出去,然后,回转身,来了我的床边儿,扶了我在床上重新躺了下来,“易风只是个带话的人罢了,你跟他置得什么气?你昏迷了好几天了,这好不容易才醒了过来,可不能再……”
昏迷了好几天?我?
经长白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自己的肚子已经咕咕响了,伸手摸了摸,恩,是真的饿了,“怎么会昏迷了好几天呢?我明明觉得,才过了不多会儿!”
主子的确已经昏迷好几天了,摇主子给主子把了脉,说是怒火攻心惹了心脉旁边儿的旧伤发作。
长白顿了顿,抬眼看了看霜,抿了唇角继续说道,“昨儿晚上,有一个多时辰,主子连呼吸和脉搏都没了,是霜主子拿自己的血当了药引,用‘魂引’救了主子性命回来,不然,只怕是……”
作者有话要说:
☆、芥蒂
魂引?呵呵,那我是不是该说谢谢?谢谢你为了我性命都可以不惜,霜?
我压根儿就不相信长白说的,霜会为了我,用“魂引”这么危险的东西,倒不是说,我不相信长白,而是,恩,我只是觉得,连长白,也一并被蒙蔽了!之前,他们三个留宿薛齐院子的时候,不就是这样么?
唔,或许,换了以前,我是会相信,并感激涕零的,可是,呵呵,很是遗憾,为了救西陵的性命,我,已经尝试过魂引的滋味了!虽说,那种全身力气被抽空的感觉,现在已经没有了,可是,那种记忆,却是犹新的!我这一辈子,都忘不掉的!
渊儿,不这么说话,行么?
霜拧了眉蹭上床,斜倚着在我的身边靠了,伸手,捉住了我的腕子,送到唇边,想吻一下,却被我适时的抽了回来,“渊儿!”
身子的底子好,真是让人羡慕,当时,我用“魂引”救西陵的时候,可是丢了半条命呢!
躲不过,我索性也懒得躲了,抬头,直视着霜的眼睛,皮笑肉不笑的应道,“恩,难道说,是摇给我的‘魂引’,跟给你的,不太一样?”
呵呵,是有些不太一样。
听了我的话,霜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抿了抿唇角,松开我的腕子,下了床,“渊儿,你终究是不肯信我们,是么?”
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
手腕得了自由,我忙往床榻里面撤了撤身子,防备他趁着我放松,再把我给抓回去他身边,不是我不想给他信任,而是,我给他的信任,已经被辜负了个干净,再难给出半分,“冷太傅,渊离应该早就告诉过你,不要欺骗和辜负渊离,渊离能给别人的信任,从来,都不多。”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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