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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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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么严重?!

西陵的话让顿时便瞪大了眼睛,我真真是没想到,不过是批几本儿奏折而已,竟会,有这么大麻烦和危险,那些老东西们,不就是希望我把他们解决不了的事儿解决掉么?管我是怎么解决掉的干嘛!

你以为呢?

见我被他说的结果吓了一跳,西陵的唇角微微抿了抿,叹了口气,伸手,掐了掐我的脸,“以后,可不能再这样儿了,明白么?”

可是……

我犹豫了一下,再三权衡,想方设法儿的组合了半天言辞,只琢磨着,不要话一说出来,就惹了西陵暴走才好,“那,那个……西陵,你,你说……我……我不当罗羽的暗王了,好……好不好?”

你当一国的帝王是萝卜白菜,你想当就当,不相当就丢掉的么?

西陵似是早就预料到了我的反应,伸手,朝着我的眉心就是一阵戳,“你这么不负责任,可有想过,你这为了不批奏折就不当皇帝的没出息样子,会让你娘亲多伤心?你可有想过,你娘亲身在凌国皇宫,却要把这给你留下的最后的护身符经营好,得有多少的艰难?你可有想过……”

呜呜呜,你也你欺负我,你,你明明知道,我,我最最讨厌的事儿,就,就是不能睡懒觉,你,你还逼着我自己批奏折,每天每天这么多的奏折,等批完了,都到了天亮去了,我,我还睡,睡个屁啊,呜呜呜,西陵是坏人,坏人,坏人!

被西陵这么一教训,我的眼泪顿时便忍不住了,“这皇帝,又不是我自己想要当的,凭什么,别人的一厢情愿,就得我来负责?我娘亲又怎么样?他喜欢当皇帝,喜欢手握重权,他自己去啊,干嘛要扯上我?我本来就是一没出息的米虫,非要让我成龙成凤,这,这不是强人所难么!你尽帮着别人欺负我的,你一定不是我的西陵,一定,一定是旁人易容冒充的,呜呜呜,一定,一定是!”

一句话说的不如你的意,就掉金豆子,这世上,哪有你这么不讲道理的人,恩?你就算是要哭,也该等我把话说完了罢?

见我哭了,西陵口气顿时便软了下来,伸手把我圈回他的怀里,手臂用力,箍紧了我,不让我挣扎反抗,低下头来,轻轻的啄了啄我的耳根,“乖,别闹,渊离,听我把话说完,若等我说完了,你还觉得是我不讲道理,你再哭,再罚我,好不好?”

你,你说,你,你若是说不了我满意,我,我就,就哭死给,给你看。

我一边哭,一边张开嘴大口喘气,这该死的身子,只皮肤变白了变细了有什么用,最该变的,半点儿也不变,还跟以前似的,一哭,就喘不上气来。

你先别哭,等我把话说完了,你不满意了,再哭,行不行?

见我又是要喘不上气来了,可是吓坏了西陵,手忙脚乱的揽着我趴在他的身上,便动手给我抚起了后背,“自己的身子不好,又不是不知道,看看,又喘不上气儿来了罢?来,张开嘴,大口吸气,大口……”

这是怎么了?

在一旁睡着的霜被我和西陵闹出来的动静吵醒,见我正伏在西陵的身上一边儿抽着鼻子哭,一边儿大口喘气,忙不迭的起身,凑来了我的身边,跟西陵一起,帮我顺起了气儿来,“谁又惹了你不如意了?怎哭成这个样子,恩?”

是我说了他。

西陵顿了顿,看样子,对惹了我哭这事儿,很是有些后悔,“我让他以后自己批奏折,不准再偷懒让别人代劳。”

这主意,是我给他出的,你要责备,也该说我才是,说他作甚!

霜的眉头一拧,明显的对西陵露出了不满,伸手,一把把我从西陵的怀里抢来,抱紧在了怀里,“你认识渊儿的时候,比我多得去了罢?你还不了解他的性子么?!你让他自己批奏折,你怎么不直接杀了他来得痛快!”

冷非霜!你怎么可以给他出这样的主意!你活腻了么!

一听是霜给我出的主意,西陵先是一愣,然后,便似找到了罪魁祸首般的,朝霜挥起了拳头,“你不要告诉我,你这熟知各国习俗的人,会不知道罗羽王族的规矩!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我情愿死,也绝不让他受半点儿委屈。

霜抱着我的怀抱,温暖而有力,我感觉的到,他的决心,以及……他早就知道,他给我出了那样的主意,会将要面对什么样的危险和难堪,他不怕,为了我,他什么都不怕,“上官西陵,你是不是当了罗羽的王后,就忘了,什么,才是最重要?”

不管我变成什么人,在我的心里,都没有什么,会比渊离更加重要。

西陵深深的吸了口气,缩回将要打到西陵脸上的拳头,向后,倚在了软垫上,“错的人是你,冷非霜……你没有想清楚,这个你不在乎的结果,于渊离,意味着什么……你死了,一了百了,渊离呢?剩下的所有日子,都活在对你的愧疚和思念里面,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只为了眼前的丁点儿好处,就让他置身于这样不好境地的可能?你怎么能这么目光短浅,这么不分黑白!”

我……

霜被西陵问的哑口无言,许久,才低下头去,声音极低极低的说了一句,“对不起,是我想的太简单了,我……”

渊离可以为了你改规矩,却并不意味着,他也有足够的本事,为了你,跟整个罗羽的贵族们相抗,力排众议,护你无恙。

西陵深深的吸了口气,伸手抚上了我的后背,“他并不想你想的那么笨,那么弱小,他不会的事情,并非是他学不会,更多的,是他根本就不想学……你应该记得,你们教下他下围棋和识字的事儿罢?你能说,他之前不会下围棋,就是他永远都不会喜欢么?”

那你也该慢慢的跟他说,而不是这样的逼迫他,你明明知道,他的身子不好,一哭就会喘不上气来的。

霜轻轻的咽了口唾沫,低下了头,抱着我的手臂,却是更紧了一些,“帝王将相,固然是风光无限,可,你怎就知道,这些,是渊儿想要的?”

我已经不想再让渊离过之前那样身不由己的生活的了。

西陵抚着我后背的手稍稍加了些力气,却并不会让我觉得不舒服,“若非他没有保护自己的本事,何至于,在雪园里,遭人那样的欺负?我永远都忘不了,长白来祁国寻我时,跟我说的那些,冷非霜,那些事儿发生的时候,我没有在雪园,可是,你在,现在,你告诉我,你是希望渊离过现在这样的生活,还是,回去雪园那般?”

我不要回去雪园!我,我会学会的!我,我不用你们帮我批奏折了,我,我,我自己批,我自己……

一听雪园,我顿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样动不动就要被关地牢,被欺负,没饭吃,挨罚遭算计的生活,我再也不想回去了!永远,永远,都不想再回去了!我可以学,什么不会的东西,我都可以学!只要不让我再回去,让我学什么,都行!

作者有话要说:

☆、传召长卿

渊离,我相信,你是可以慢慢学会的,罗羽的规矩里,虽是有不得让后宫干政的说法,可是却并没有说,奏折上的批复,必须得由帝王亲笔来写,我知你是懒得动笔,写字也慢,所以才会说,由你来批阅奏章的话,都没有工夫睡觉了。

西陵顿了顿,深吸了口气,从一旁拿了一块儿帕子来,给我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珠子,又伸手,揉了揉我的额头,“我和霜来教你理政,告诉这些给你写奏折的人,真正的意图和其间的牵扯纠葛,你弄明白了这些,然后,自己来决断要如何处置,我和霜来帮你执笔,把你的意思写成书面儿的回复,这样一来,就算不得是后宫干政了,你看,怎样?”

不用我自己看?

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扭头盯着西陵,生怕他突然又改了刚刚允诺的事儿。

不用。

西陵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弃了被我眼泪打湿了的帕子,卷起自己的衣袖来,继续给我擦眼泪。

不用我写字?

我往后躲了躲,低头往霜的肩膀上蹭了蹭,想都未想,这样,会把原本就哭成了花猫的脸,蹭得比之前还花猫。

不用。

西陵稍稍想了想,找了个比较容易能让我接受的方式,把话儿说了出来,“每天,你都只要听我们讲讲故事,然后,告诉我们,你希望故事接下来如何发展,就可以了,剩下的事儿,我们来做。”

真的?就这么简单?

我有些不信的拧了拧眉,对西陵说的很是有些怀疑,这世上,竟有这么好的事儿?不用我自己看奏折了,不用我自己批奏折了,还……每天都有故事听?还,还能决定,让这些故事如何发展下去?那不就是说,我过的,其实还是跟在别绪楼的时候差不多的,自由自在的日子?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不再有人看不上我,挤兑我了?

就这么简单。

见我被他说动了,西陵忙趁热打铁,“当然,如果你觉得只这么简单,你接受不了的话,你也可以自己看,自己批那些奏折。”

就这么定了!就按着你说的,我只管着听故事,其他的事儿,你们来做!

我此时最怕的,就是西陵反悔,一听,他要改了说辞,忙不迭的从霜的怀里挣脱了出来,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不及他反应过来,就自顾自的勾起他的尾指来,拉了勾,“说话算数,一百年不许变,变得是小狗!”

不哭了?

见我的反应一下子变得这么快,西陵不禁失笑出声,动手,把我捂着他嘴的爪子拿下来,顺势,吻了吻我的掌心,“不说我是坏人,是旁人假冒的了?”

于是,我便在西陵和霜的教导下开始了理政,唔,开始的时候,还会有些听不明白他们说的一些故事,但西陵和霜都很有耐心,在我听不明白的时候,把那些我听不懂的部分拆开来,给我细讲,后来,慢慢的,我也便明白了,不用他们再解释,也能想到一些事情,待我把这些我想到的事情说出来给他们听的时候,他们都是吃惊的不行,吃惊之后,便是一阵阵感叹,只道是,我这样的人,不当了皇帝,可是大大委屈了才能。

这一听故事,时辰便是过的快了,十几天的工夫,竟是蹭蹭蹭,马儿跑的一般过去,我大婚的假期,也是彻底的没了。

明日,主子便该临朝了。

这一日,长白便帮我准备好了第二午朝要穿戴的一应衣物,知我怕冷,还特意给我准备好了之前送我的毛皮斗篷,“两位小主子这几日都跟着长卿,像是都很乖巧,只是……主子当真不打算告诉长卿,主子还活着的事儿么?”

呃……他,还不知道这事儿?

经长白这么一说,我喝在嘴里的一口汤险些喷出来,忙用手帕捂了嘴,咽下肚去,才抬起头,看向了他,“你没告诉他?”

主子不曾吩咐的事儿,长白不敢多嘴。

长白从我的手里接了盛汤的碗,放在一边,又取了一只新碗来,给我盛了一碗新的,送来了手边,“昨日,长白偶然经过小花园,听到有孩子的声音哭泣,像是两位小主子,便去探查了一番,却见长卿正用一只泥盆在烧纸钱,还让两位小主子跟他一起跪着,长白听他跟两位小主子说,这一日,是他们亲生娘亲的百日祭诞,旁的那些没良心的人,都只顾着自己享乐,把主子这般重要的日子都给忘了,教育两位小主子可不能当忘恩负义之人,须知,主子当时在地牢里生下她们两人的时候,险些,连命都丢了,之后,更是为了她们,受了许多苦楚云云。”

也难为他了,那时,在地牢里,若不是有他,那两个孩子连同我,怕是,就都要死在那里了。

想到在雪园地牢里过的那些以长卿的血为食的日子,我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堵得厉害,我可真是个混蛋,只顾着自己过舒服日子,竟是,把长卿这忠心为我的人,给忘到了脑后,还让他在为我的“死”伤心难过,“你去,唤他过来,把两个小家伙,先抱去霜那里照顾着,我自己来跟他说。”

是,主子。

长白答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顺手给我关好了门。

我坐在软榻上又喝了一口汤,便觉得无味的放回了桌上,之前,我便答应了长卿,会要了他的身子,只是,一直都是时机不好,未能应诺,这一次,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推了,西陵知道这事儿,也没有对我的意思表现出半点儿的不愿来,唔,之前时候,他还曾跟我说过,得知我死了之后,长卿的一些事情,我记得,好像,他是大病了一场来得,只是不知,现在,他可好些了?能不能承得住,我要他的身子?

正想着事情的档儿,便听见外边传来了长白的通报,道是长卿来了,长卿的态度很是不好,对长白,冷言恶语的嘲讽,我敢说,若不是他不会武技,此时,定会扑上去,揍长白一顿,哎,还是这毛毛躁躁的性子,何时,能当真有了长白那种该沉稳时便沉稳的样子,该有多好。

亏得主子待你不薄!你这忘恩负义的小人!主子在天有灵,知道你这混蛋是罗羽的细作,定丢下一个雷来,劈死你!

长卿冲着地上唾了一口,又骂了长白一句,才伸手推门走了进来,见了我,也不跪拜,只站在那里,瞪着眼睛跟我对视,“暗王陛下好本事!连西陵公子都能收得服服帖帖!既然那么喜欢旁人的东西,怎不连凌国一并收进了囊中去!”

经长卿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此时,我是带着面具的,再加上,雪族血脉的觉醒,让我的皮肤变白了,头发也变成了银色……只要我不说话,便是以前跟我熟识的人站在我的面前,跟带着面具的我直面相对,也断不可能认得出我来……

用西陵的话说,我总是个当不了君子的人,旁人得罪了我,我虽不至于做出什么取了人家性命的恶事,可,这记恨和报复,却是断不会少的!

此时,平白的挨了长卿这个没脑子的笨蛋的骂,我,又如何能甘心不小小的报复折腾他一下?

索性,一会儿他就该知道我的身份了,小小的欺负他一下,应该,没什么大碍罢?

这般想着,我便使起了坏来,故意不出声儿,挥手示意长白关门,然后,从软榻上下了地,缓步朝着长卿走了过去。

见我朝他走去,长卿露出了明显的防备,往后退了一步,提防豺狼般的盯着我,就像,一个不留神,我就会把他吃了一般,唔,好罢,我承认,我今儿的确是想要把他给“吃”了,只是,我敢打赌,若他知道了我是谁,我不“吃”他,他都得不乐意。

待走得近了,我才是看清了站在我面前的长卿,他瘦了,比跟着我偷跑去祁国的时候,瘦了一大圈,黑着眼圈,脸色也不好,让懂医的人一看,便知是大病未愈,气虚血瘀的样子,唔,若不是已经答应了他好多次,却一直都未能应诺,看着他现在的这副样子,我还真真是下不了手去……我可真是作孽,那般好看的一个人儿,跟着我,竟被折腾成了这样!

这般想着,我已经绕到了长卿的身后,他的肩本就不宽,这一瘦,便显得更是有些弱不禁风了,我的心,突然便觉得有些疼了,跟他开什么玩笑呢,晚一刻告诉他我是谁,他就要多难受一刻,我可真是狠心,怎就小气到了这样的程度!

我伸手,从背后抱住了长卿,却觉得,他的身子一顿,便疯了般得要挣脱开我,我听到他冰冷而不带半点儿感情的话语,他说,“暗王陛下还真是好胃口,连长卿这般不入眼的货色,也下得去嘴!”

长卿,别闹,让我抱抱你,让我,好好的抱抱你。

我只觉得自己的眼睛酸了,忍不住,便掉下了眼泪来,我紧紧的抱住长卿的腰,不让他挣脱,“是我,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宠爱

主,主子?

长卿的身子僵了僵,因着吃惊,连挣扎都忘了,然后,突然反应了过来般得,猛地扯开我抱着他腰的手,转过身来,看向了我,手有些打颤儿的伸出来,探向了我戴在脸上的面具,小心翼翼,小心翼翼的把那面具揭了下来,就像,怕打碎了一个好梦,“是,是你么,主子?你,你来接长卿,去,去你那边了,是,是么?”

你想,去哪里?

我由着长卿把我脸上的面具取下,又犹有些不信的摸了摸我的额头,脸颊,鼻子和唇瓣,才伸了手出来,捉住了他的手,送到唇边来,轻轻的啄了一下,“怎得,几个月不见你家主子,不认识了?”

主子,你,你没死?你没死?!主子!主子!

长卿慢慢的回过神儿来,轻轻的咽了一口唾沫,然后,疯了般得把我抱紧在了怀里,高兴的只差抱着我转上几圈才好了,“太好了,太好了,主子,主子,你没死,你没死!”

看你这傻样子,你家主子就那么像是个短命鬼么?

我双手捧起长卿的脸,半踮起脚,轻轻的吻上了他的唇瓣,很软,很凉,让我忍不住想温暖他,想揽他在怀,“所有不好的事儿都过去了,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

恩,一切,都会好起来。

西陵的唇瓣有点儿打颤,回应我吻的时候,有些战战兢兢,就像,一不小心,就会惊醒了美梦,“主子,你,你这是病了么?为什么头发都变成这个颜色了,还,还有,皮肤也,也……”

长白说,这是我身子里的雪族的血脉觉醒了的缘故。

我牵着长卿的手,在软榻上坐了,抓起他的腕子来,给他把脉,果然是如我所见的那样,气血亏虚,大病未愈,而这病,也是心思郁结所致,“这一回血脉觉醒,倒是把我身子里的天星草毒也弄没了,对我来说,可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怎得,你不喜欢我现在的这个样子?”

主子什么样子,长卿都喜欢。

长卿抿了抿唇角,有些尴尬的缩回了手臂,“只是……主子现在这般的美,长卿,却是变得丑了,长卿……觉得自己……很是不配站在主子的身边儿了……”

不丑,你一点儿都不丑,长卿,等你把身子养好些,长些肉,就又会变回以前的样子了。

我抓住长卿的腕子,把他拖回到我的怀里,刚才从背后抱他的时候,还只是觉得他比以前瘦了不少,这一抱,才真真是明白了,他到底有多瘦,肋骨凸出,让我只是抱着,就觉得硬的咯人,“以后,你就回来我这里罢,我给你写几副方子,把身子好好调理一下,那两个丫头……过两天,我也该跟息天商议,给她们选一选,她们自己的近侍亲侍了……”

好。

长卿答应了一声,便又要从我的怀里挣脱出去,我感觉的到,现在的他,有多么自卑,他……在介意,在介意现在变丑了的他,总觉得,跟我靠的太近了,会辱没了我,“主,主子,这,这屋子有,有些太,太热了,我,不,长卿……”

别动。

我欺身上前,把长卿压在了身下,俯身,吻上他的唇瓣,“上次,我们不是就说好了的么?等过些时候,我就要了你的身子,这……都过了好几个‘过些时候’了……”

可,可是,长卿,长卿现在的身子,现在,恩——

长卿被我压在身下,想要拒绝,却是未来得及把话说出口,就被我扯开了衣襟,啃吻上了胸前朱果,顿时,声音便变了一个调子,与其说是拒绝,倒不如说是在勾我,“主子,别,别看,别看,长卿现在的样子,不,不好……”

的确如长卿所说的那样,他现在的身子,根本就是皮包骨头,连胸骨,都有些微微凸出着,自然是算不得好看的,唔,确切的说,是,恩,很难看,可,看着他这半点儿都引不起人兴趣的身子,我却是,半点嫌弃他的心思,都生不出来,都是为了我,都是为了我,他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我如何能嫌弃他,如何舍得,嫌弃他!

主子,不,不要,长卿求你,求你了,别这个时候要长卿,别,唔,恩,恩,等,等长卿的身子好些了,再,在伺候主子,主子,主子,别,别这般的勉强自己,长卿,长卿……

长卿的拒绝,被我的亲吻淹没,我抚弄着他的身子,感受着他这为了我,而瘦的不成人形的身子,除了心疼,还是心疼,“长卿,别拒绝我,我会极温柔的待你,尽量不弄疼你的,就一次,今天,我就要你一次,其他的,等你的身子好了,我们再做,好不好?”

可,可是,主,主子,长卿现,现在的这个样子,主子,主子……

长卿一边说着,就要哭出来,若是换了以前,他怕是早就缠上我来了,哪里会像现在这般的又是拒绝,又是哭泣?

我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像是被人用刀子剜去了一块儿似的疼,伸手,抱紧了长卿,用吻堵回去了他的拒绝,“你不丑,一点儿都不丑,长卿,在我的眼里,你总是好的,一如我初遇你时的那样,狡猾的像只小狐狸,却是只好看的狐狸,来,乖,把腿分开,别拒绝我,让我给你快活。”

长卿没再拒绝我,而是乖乖的依着我的意思,分开了腿,任我狎玩和索求,我看着他紧张的禁闭双眼,双手抓住身子的被单的样子,只觉得,他可爱的不行。

我要进去了,长卿,刚开始,可能会有些疼,你忍一忍,一会儿,就会觉得舒服了。

我小心翼翼的进去长卿的身子,明显的感觉到,他因为疼,身子本能的扭动了一下,原本抓紧被单的手,也稍稍紧了一些,“放松些,长卿,别紧绷着身子,放松些,就不那么疼了,来,乖,把腿再分开一些。”

长卿听话的依着我说的做,可,他的身子终究是太弱了些,只才刚刚感觉到快活,便承不住刺激,昏死了过去,剩下起了兴致的我,一个人尴尬不已……索性也不能再拿着他这弱不禁风的身子折腾,我从一旁揪了一个枕头过来,给他垫在脑袋底下,又扯了一条棉被,帮他盖在身上,冲着门外,唤来了长白。

主子。

见了我的模样,长白便明白了发生的事儿,只一句话未说的反手关了门,近了我的床榻,俯身帮我品箫纾解了起来,“主子明知道长卿承不住,还这般的折腾自己,到底是何苦来得?”

我不想看到这么自卑的长卿,他成了这个样子,都是因为我,我……希望他能快些好起来,希望他能明白,不管他变成了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嫌弃他……

我扯掉长白的衣裳,把他拖上床榻,一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出声,一手抓住他的冲动,套(和谐)弄狎玩了起来,这些时日,只顾着陪着西陵和霜学着理政,倒是有些时候不曾跟他做这事儿了,想来,他也该是想要了,“喜欢我这样玩儿你么,长白?”

唔——唔——

长白的嘴被我用手捂着,说不了话,但,他迎合我手的动作和迷离的眼神,却是再恰当不过的告诉了我,他喜欢被我这样对待,这妖精,真真是越来越会勾人了,我一捞他的腰,给他翻了个身,让他跪伏在床榻上,然后,便挺身而入,“不准出声儿,若是把长卿吵醒了,看到我在他的身边儿做这事儿,又该难受了……乖,忍着点儿,我让你多快活一会儿……”

我在长白的身上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才纾解了出来,人也累得不行,躺在软榻上,就觉得眼皮子有些打架了起来,唔,索性,今儿的奏折也批完了,刚刚长白也告诉我,西陵和霜带着两个小家伙骑马去了,不会很快就回来,不如……我就睡一会儿好了……

这般想着,我便蹭进了长卿的被窝,见长白还在床榻上眼巴巴的瞅着我,一脸的可怜兮兮模样,便朝着他招了招手,示意他也过来,陪我一起睡。

见我要让他也过来一起睡,长白的可怜模样顿时烟消云散,啧,那速度,简直比夏天里的天变得还快,“哧溜”一下钻进我的被窝,八爪鱼般的缠到了我的身上,闭了眼,一言不发的便准备睡觉。

我动手把长白的八爪鱼状态掰开,蹭进他的怀里,伸手,有些够不到长卿了,便又往外蹭了蹭,抱住长卿,扭头看了看他,示意他过来,“估计,西陵他们一时半会儿的都回不来,这么好的冬天,最是适合睡觉了,来,过来,咱们一起睡一会儿,等他们回来了,刚刚好一起用晚膳。”

是,主子。

长白听话的蹭过来,抱住我,猫儿般的惹人喜欢,这些日子,他倒是长了些肉,比之前罗修天从地牢里把他拎出来的时候,可要好看的多了,抱起来,也舒服的多了,唔,这让我很是满意,很是有成就感,恩,长白的身子,我都能帮他调理好,长卿,也定不会有问题的!

作者有话要说:

☆、生病

我在长白的怀里睡得很沉,虽然,被我抱在怀里的长卿的身上有些硬得咯人,可,总得来说,这一觉,还是睡的很舒服的,直到……我睁眼,被我眼前的两个瞪着大眼睛的小家伙给吓了一跳,险些从床榻上蹦起来……

长卿伯伯说,你不是我们的娘亲。

月儿瞪着她那双跟渺似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大眼睛,问得很是认真,“可是,西陵爹爹又说,你是我们的娘亲,这世上,有乱认爹娘,好跟着那乱认的爹娘享福的,却是没有哪个傻子乱认孩子,替旁人养孩子的,恩,那个……你是傻子不?”

要我说,肯定是长卿伯伯给弄错了!

离殇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她的小腿儿,费力的爬上了床榻来,钻进了我的被窝,腻进了我的怀里,“修天伯伯说过,傻子都是极丑极丑的,所以,遇上了长得丑的人,一定得绕着走才行,不然,会被那傻子给捉回家去,煮着吃了!他这么好看,怎么可能是傻子?所以,定然是咱们的娘亲!娘亲……呃?这是什么?硬的跟石头似的?哎?!这,这……月儿,你快看,快看,是长卿伯伯!长卿伯伯在娘亲的被窝里!”

离殇的这一句话,羞得我一直红到了颈子根儿,这宠爱自己的近侍,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是……若这事儿,被自己的孩子给碰上了,却是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的……

你们的长卿伯伯,是你们娘亲的近侍,他陪着你们娘亲睡觉,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没什么不对。

长白的出现,拯救了我的哑口无言,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床榻上起身,顺手,拎了一件我的里衣过来,给我披在了身上,“就像,你们晚上睡觉,会怕黑,需要殿里的大宫女抱着你们睡一样。”

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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