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让邓竹去附近医院买药的,孟朝茉并未抗拒他将下巴抵在她侧肩,真能忍到南舟?
商俞轻轻嗯了声,又蹭她脖子,疼。
孟朝茉拨开颗衣扣替他捂揉。
商俞低声问:朝朝嫌我矫情吗?
孟朝茉停顿一瞬复又继续,嫌。
商俞随即松开她,本以为他要不再赖在她身上,下一秒却抱得更紧,低低慢慢的语气:就这一次,朝朝,抱抱我。
是了,这才是商俞的作风,借着胃疼愈加哼哼唧唧要撒娇,孟朝茉很平静地用左手回抱他。末了到她家公寓楼下时,商俞仍是委顿怠倦的模样,所以次日清晨看到他的身影出现时,她小小吃惊了一下。
不难受了吧?她目光移向他的胃部,他今天穿了件黑色羊毛大衣,里边驼色毛衣,身形挺拔。与她的大衣毛衣穿搭很相似,唯独色系不一样。
商俞摇头,自然地递上餐盒,顺手给她开兰博基尼的副驾驶车门,她接过后侧身弯腰坐进去,两人配合得极其默契,像及相处多年的亲密恋人。
实则这种事商俞做过不超十次。
想起上回他为让她在车里吃早点用心良苦,所以孟朝茉这回也就不顾及他到底嫌不嫌食物的味道,径直开盖,桂花糖粥的清甜直扑鼻尖,吃到最后难免齁甜。
她说:黄汾阿姨是不是知道带给我吃的特意多放豆沙糖。毕竟驾驶座那位不爱甜的。
空顿两秒才听到他的声音:回头让她少放点,味道还行吧?
见她颔首。
他指尖轻磕了下方向盘。
傍晚,莫多衍跑远商大厦顶层想捞商俞去城西新开的酒吧喝两杯时,见他正在东面那扇落地窗前,视线垂落至某处一动不动,连他进来了也并无反应。
莫多衍开腔:你看什么呢,我都坐这老半天了也没见你挪动半点儿,倒是一直看手表像是在掐点。
没得到回应,莫多衍凑前顺着他的视线下看。西边的瑞西大厦大概三十层左右的样子,能看到一个姣好的身材轮廓,正在斜阳半铺的窗边打电话,一颦一笑很是生动。
正想调侃商俞现在也会瞧孟朝茉以外的女人了,再定睛细看,那可不就是孟朝茉。
她怎么跑那去了,办公室搬那了?莫多衍自顾嘀咕,你这哪还有心思上班讷,整天就站这看人家了吧。
又把西边靠墙的遮阳帘遥控下半边,你也不嫌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