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愈想愈无言以对。
他瞪去那背影。
克妻!
程立雪这厮绝对克妻,可别到时候他没给人冲喜成功,反倒先被程立雪克没了。
这可怎一个惨字了得?
且大黄会念他摔疼来给他垫背,然他名义上的夫君,却视若无睹。
真是嫁给程立雪不如嫁条狗。
他转瞬把头埋进大黄软柔的毛发,蹭蹭:“呜……大黄,还是你最好!等程立雪把我克死了,我下辈子一定来嫁给你。”
大黄胸腔微震,宛若在回应他。
“来,咱们拉勾勾。”
握起大黄的前脚,初棠盯着那狗爪沉默许久,最终只能一脸正经摇头:“你这爪子拉不了勾勾呀。”
他心如绞痛惋惜:“那算了。”
“汪汪。”
大黄忽然吠出两声,如在控诉“你骗狗哦”。
“我没骗你,你要是跟你主人一样——”还未脱口的话被初棠生生咽回去。
和晦气克妻男程立雪拉勾勾?
他宁愿剁手,剁掉,统统剁掉。
哦,对了,柚子叶,昨夜没用柚子叶去晦气,难怪这大清早就给摔了。
真是气煞我也!
初棠急急忙翻身爬起,小跑去旁边的耳房后找来他昨日带回的几片柚子叶,打来盆水烧开洗漱。
*
洗漱完毕,初棠便立马撸起袖子清洗蛤蜊和虾,蛤蜊是昨日买的,虾是郝太医带来的。
郝太医昨夜用这盆虾换他下次再做一道美食,怎么算他都不吃亏,便一口答应。
照着昨夜做了些捞汁蛤蜊,初棠才开始继续捣弄他的新菜式“蛤蜊酿虾滑”。
因为要给蛤蜊夹入虾滑,所以他特地挑出些个头偏大的熟蛤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