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子有点意思。”蓝衣刘畅愣过后朗笑一声,却道:“我知你所求为何。你若真能赢了我,也就算过了我洞府考验,那东西给你也无妨!”
江咎笑容更真,一抱拳道:“那便提前多谢前辈!”妖气流转之间,眼底的红却像是已经浓稠至黑色,中心一点诡异的金,流出来的血竟在身上化作了似铠甲般的甲胄,护住了心腹前后和脖颈。
从心底涌出来的战意让他整个人都多了些嗜血的野性。江咎垂头看着自己的手心,妖气海浪又卷出去,与对方汹涌的灵气剧烈碰撞!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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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晗之正在浓雾中奔跑,纯白衣袍被他甩在身后,在风中猎猎作响。似是嫌弃碍事,干脆一边跑一边将外袍仍在地上,最后便只穿着单薄的白色中衣。
他分不清南
', '')('北东西,只能顺着山道往高处去。婆娑的树影在风中摇曳,像是黑夜中伸出的利爪诡异非常。青年急促的喘息,眼尾的红鲜艳欲滴。他身上带着伤,五脏六腑在这样剧烈的跑动中几乎将他整个人撕成两半。
脖颈后属于江咎的印记自刚才的滚烫后渐渐微温,他忍不住边跑边用手去触摸,用指尖仔细感受那一点对方活着的证明。
乱石诡木丛生,他身无修为,一路上跌了不少次,匆匆爬起来却也顾不得许多。季晗之莫名觉得急迫,似乎有什么在身后追着赶着要他跑起来!
“江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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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咎躺在巨大的坑洞里,浑身浴血。衣袍已经被血近乎氤的透湿,粘稠又厚重的粘在身上。周围萦绕着浓厚的属于他自己的血液的味道,腥臭又令人作呕。一头长卷发在过程中被或刮蹭或火燎的乱七八糟,像是炸了毛的白色大鸟,有几缕沾着已经发黑的血液贴在脸上。
他裂开嘴畅快淋漓的笑,牙齿上都是猩红的血液,鬼魅异常。他略略喘了两口气,二话不说一个翻身又向对方冲过去,手里的妖气几乎被压缩成实质,带着令人胆战心惊的波动!
“小子!差不多行了!”刘畅慌忙避开,一边剧烈喘息一边冲江咎气急败坏地咆哮。
他显然也没讨着好,再没了刚开始的道骨仙风。蓝色的外衣几乎已经看不出颜色,一片片的黑红,沾的全是江咎的血。对面的江家小子像是疯了一样不知疲倦的冲上,每每当他觉得差不多到此为止的时候,江咎都能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好几次对他的攻击不闪不避,同时那尖锐的爪子几乎将他的头都割下来。
分明是自损一千也要将他重伤八百的凶悍架势!
江咎脸上的表情堪称乖巧。眉眼弯弯,笑的见牙不见眼。可那甜美笑容之下的手掌却已经被妖气催化的全部化为了胆战心惊的浓黑色,指尖的尖锐指甲里和着他的血和地上的泥,肮脏又凌乱。
“给你!给你!停!”
刘畅真是受够了他这番疯魔的样子。江咎的妖气尤其难缠,粘稠似黑红色的浆水,一旦被缠上还有莫名其妙的冰蓝色晶体会让他的下一次行动变得愈加迟缓。
而他最最最讨厌的,就是江家血脉带着的那个莫名其妙的语言!
每每在他放松警惕的时候,对方说个“不许动!”他的攻势竟然会真的有片刻停滞!
和江嵩勉那个王八蛋一模一样!不会让他完全被控制,却也像是打不死的蟑螂一样没事儿冒出来恶心他!
他恨不得将对方摁在地上好好教育一番,却不得不说,他不过一缕残魂,对方又手段频出,一时间还真奈何江咎不得。而这个小子显然也很清楚,才打的这样肆无忌惮!
“东西给你!不打了!”
他气急败坏的声音尖锐又郁闷,江咎的拳头堪堪停在他身前几寸的位置,凌厉的劲风让双方的头发都向后倒飞。
妖眯着眼睛,还是那副眉眼弯弯的样子:“真的不打了?剑胚给我?”
“给你!”刘畅狠狠的瞪他一眼,手掌一招,一道淡淡的白色光芒就从不知道何处飞出来,落进他手心。
“多谢前辈成全!”江咎笑着去接,一时不察被对方轻轻的一指点在眉心。
那指尖冰凉,同时好像有温热的气流流过他的四肢百骸,如同浸泡在温泉里,整个人不受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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