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义指着曹栋栋道:“哥哥,你怎恁地不讲义气?”
曹栋栋小声道:“你傻么。我去给你们搬救兵啊!”
马小义哦了一声,挠着头道:“那哥哥快些去吧。”
“你们还有同党?”
那军官立刻道:“全部拿下。”
曹栋栋顿时就急了,嚷嚷道:“你们睁开狗眼看清楚了,老子可是曹衙内,老子可是副警司,我姑奶奶是太皇太后。”
然并卵,一干膀大腰圆的官差立刻上前来,将他们三人擒住。
许芷倩一看连曹衙内都抓,不禁是心急如焚,正欲上前去拦住他们,忽见张斐偷偷向她眨了眨眼。
难道。
许芷倩不禁蹙眉,这才任由他们将人抓走。
这三人直接被塞入一辆完全封闭的马车,然后便是扬长而去。
“许娘子,许娘子,他们是什么人,他们为何要将三郎带走?”
问询赶来的高文茵,是焦虑不安地向许芷倩问道。
许芷倩虽忧心忡忡,但在高文茵面前,她还是强装淡定地笑道:“高姐姐请放心,这都是我们安排好的,用不了多久,张三就会回来的。”
“安排好的?”
高文茵不解道:“为什么?”
许芷倩随便编了借口,“引蛇出洞。”
一个时辰后。
“哎呦!”
“哎呦!”
张斐、曹栋栋、马小义三个醉汉被推入一间屋内,摔得是七荤八素,又听得一声重重的关门声。
“放我出去,我可是曹衙内,你们是瞎了狗眼么。”
曹栋栋原地一蹦,直接扑到门上,拼命地大喊。
回应他的则是一阵锁链声。
“哎呦!”
马小义爬起来,道:“哥哥,你怕什么,借他们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动你啊!”
曹栋栋恼羞成怒道:“你懂什么,这可是台狱,我爹爹早就跟我说过,这里就是专门用来对我们这些皇亲国戚的,是汴京城内最可怕的地方。”
说着,他又冲着张斐抱怨道:“张三,这回我可真是被你害死了。”
张斐打了个酒嗝,双手一摊道:“我又不是皇亲国戚啊!”
“你。”
“哥哥,这台狱看着也不可怕啊!”马小义突然言道。
“是吗?”
曹栋栋左右张望了下,突然发现这屋子挺宽敞明亮的,有床有桌子,还有一个小火炉,可真是贴心呀!他不禁挠着头道:“奇怪!我爹说这台狱比开封府狱还要可怕,到处是阴森森的,莫不是吓唬我的。”
“我明白了。”
张斐突然道。
曹栋栋望着张斐道:“你明白什么?”
张斐笑道:“那得看抓得是谁,有衙内在,这待遇肯定跟别人不一样。”
曹栋栋眼中一亮,直点头道:“定是如此,定是如此,那估计就没啥事,待会我爹爹就会来救我的。”
一看这待遇,他立刻就放松下来,一屁股坐在床上,又向张斐道:“张三,你放心,我爹爹到时肯定也会将你一并救出去的。”
张斐拱手道:“那就先谢过衙内救命之恩。”
马小义得酒劲还未完全散去,也不觉害怕,这头回下狱,甚至还感新鲜,于是道:“哥哥,要不你让人送点酒菜过来,咱们继续喝。”
“啊?”
曹栋栋讪讪道:“这应该不行。”
跑台狱来喝酒,你丫是第一人啊!
张斐哼道:“衙内,你就这点本事。”
马小义点点头道:“就是,就是。”
曹栋栋眼眸一转,“我先看看,外面有没有人。”
他轻声喊道:“请问,有人吗?”
马小义道:“哥哥,你这么喊,人家听得见么?”
说着,他朝着外面喊道:“喂!有没有人?”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