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外面有人应道。
张斐、马小义同时看向曹栋栋。
曹栋栋犹豫半响,才鼓起勇气喊道:“给本衙内送点酒菜来。”
外面那人立刻应道:“衙内请稍等。”
曹栋栋双目一凸,真的假的?
马小义顿时一脸崇拜,“哥哥,你可真是厉害。”
曹栋栋一怔,瞧了眼马小义,哈哈笑道:“你今儿才知道,我姑奶奶可是太皇太后,谁敢饿着本衙内。”
张斐点头附和道:“那是那是。”
曹栋栋突然灵机一动:“要不再让他们送几个小姐进来,咱们三个大男人坐在里面太无聊了。”
“啊?”
张斐一惊,你小子是飘了吧。
马小义直点头道:“好啊!好啊!有小姐作陪,这酒才喝得尽兴啊!”
“等会!”
张斐道:“这不好吧?”
曹栋栋问道:“咋不好?”
“呃对了,你看,这里就一铺床,连个遮掩的都没有!”
“高!”
曹栋栋不禁竖起大拇指,道:“我本还就是想找几个小姐来喝酒,还是张三你想得透彻,这没有遮掩,才够刺激啊。”
说着,他还举目四顾,似在思索怎么布置战场。
完了!完了!这家伙是真心飘了!大哥,这我可罩不住了。
张斐目光突然往桌上一瞟,“咦?这是什么?”
马小义定目瞧去,但见那桌上放着一个大木盒子,他抢先一步,来到桌旁,好奇地打开木盒,“马吊?”
随手抓起几个来,瞧了瞧,“不是马吊。”
张斐突然手往下一指,“这里有一张纸。”
“我看看!”
马小义急急拿起一看,“麻将说明书?”
御史台。
“唉可算是抓住这小子了,真是不容易,这回可决不能轻易饶了他。”
“以前那小子躲在事务所,咱们还真拿他没有办法,如今终于落到咱们手里。”
“蒋兄,这回可就看你们的了。”
“这你们放心,要是这都定不下他的罪,我将项上人头剁下来给各位当凳子坐。咱就事论事,他的法制之法绝对是有问题的,你看在殿中商议时,就连富公、司马学士、王学士都不知如何辩驳。”
“这倒是的。”
“对了!张三恁地年纪,怎会懂得这些道理,我看,八成有人在后面传授。”
“谁?”
“你们说呢?”
“许仲途?”
“许仲途断案经常是离经叛道,又爱卖弄,当初他为那登州阿云翻案,与这法制之法是不谋而合啊!”
“嗯!言之有理。”
这御史台跟张斐的恩怨可是不小啊!
当初钱顗、李展、林旦等御史全都在张斐手中吃过苦头。
这风水轮流转。
如今张斐终于落到他们手里。
这不得往死里整啊!
一个官差入得屋内,向蒋之奇拱手一礼,“启禀蒋御史,嫌犯张三已经缉拿归案。”
蒋之奇道:“先让几个狱卒去拷问他一番。”
那官差稍稍迟疑了下,道:“回禀蒋御史,张三并没有关押在台狱。”
蒋之奇问道:“那是关押在什么地方?”
那官差道:“这回是官家亲自下得命令,是由皇城司那边派人去的,估计是关在皇城司那边。方才皇城司那边还派人来问,蒋御史何时提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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