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瓣温柔娇软,虽然只是轻轻贴在下巴上,但余味足够悠长,也足够炽热了。
至少,太液池的风无法吹灭他心头的火苗。
萧重弈在太液池边坐了许久,直到用膳的时候才回来。
沈蔚兰没再跟他说话,只希望他能说到做到,帮忙让荣安对沈砚的心思收一收。
便是收不了,也得拖一拖。
住在霜云殿里,她也不得闲,各宫各处知道萧重弈在养身子,礼物、补品如流水一般送来,从前在东宫,这些事情都是长乐打理,但长乐这回没有随侍,事情便落到了沈蔚兰头上。
她陪着送礼的人寒暄问候,又将礼品登记在册。
萧重弈收了礼,又让沈蔚兰挑些东西往睿安宫里送去,以兄长身份恭贺她定亲之喜。
沈蔚兰在霜云殿忙碌着这些事,他也没闲着。
皇帝没让他上朝辅政,却命他多去内阁参与议事。
夜里两人同寝,各自相安,萧重弈不时把手搭在她身上,倒没有再十指交扣了。
一晃六日过去了,萧重弈向帝后禀明要回东宫。
临到要出宫,沈蔚兰想起睿安的贺礼还没送去,命宫人抱着锦盒跟随自己往睿安的玉莘宫去。
等待内侍通传的时候,听到院子里传来叱骂声。
“笨手笨脚的,擦个花瓶都能打破!不给你点教训,往后只怕要骑到我们头上去呢!”
“姑姑,花瓶不是奴婢打碎的,奴婢洗好了放在几案,等去拿了花回来就碎了,不知是谁打碎的。”
“你这狗奴婢还敢狡辩,趁着我此刻还好说话,自己掌嘴!”
院子里响起了清脆的皮肉声音,沈蔚兰听得蹙眉,内侍走出来道:“公主请承徽进去说话。”
“有劳了。”
沈蔚兰跟着内侍进了院子,余光下意识地朝院落一角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