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媛在外头玩得久,可把殿下急坏了,今儿差小德子过来问了四五回呢。”
提起萧重弈,沈蔚兰又不想说话了。
他说要来,也不知几时过来。
沈蔚兰梳洗完毕,将头发散散的挽了个堕马髻,拿了话本子坐在美人榻上。
只是身上着实乏得厉害,没多时,沈蔚兰手中的书滑落出去,倚着身后的软枕睡过去了。
琅嬅宫里,萧重弈和云峥的会面并不太愉快。
萧重弈看着眼前的侯府世子,眼神淡漠,脸上没有半分笑意。
云峥更不必说,他目光锐利,宛如一把神兵利器,光是拔剑出鞘,便已令身旁的人寒气骤升。
“不知殿下今日召臣前来,有何旨意?”云峥毕竟是臣子,还是先开了口。
萧重弈召他前来,本是存了笼络之意。
但琅嬅宫外那一幕,实在令萧重弈无法不计较。
这个云峥一路从侯府将沈蔚兰护送过来,他明知沈蔚兰是他的嫔妃,竟然那般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
同为男人,萧重弈自然读得懂云峥看沈蔚兰的眼神并不一般。
他啜了口茶,缓缓道:“听闻世子武功高强,如今连云侯都不是对手了。”
“侯爷手下留情,臣侥幸获胜。”云峥漫不经心地说着自谦之词,年轻英气的脸庞上却微微露着狂傲。
萧重弈看着云峥,眼眸沉如冰渊。
“云家世代为朝廷镇守北疆,侯爷后继有人,着实令孤欣慰。”
云峥神色泰然,淡淡道:“职责所在。”
一问一答之间,萧重弈看着云峥漫不经心的神情,已然明白云峥对他并无敬畏之心,遂彻底放下笼络之意,转而跟云峥说了些北疆风土人情的闲话。
三盏茶之后,便命长乐送客。
萧重弈蹙眉深思,刚才那一番话虽挑不出云峥什么错处,萧重弈的胸口却郁结着一股不平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