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重弈只能将奔赴悦春阁的念头暂且放下,耐着性子,沉声问:“还有什么事?”
长乐的神色着实古怪,像是有什么事难以启齿。
“暗月回来了,说有事禀告主子。”
萧重弈点了下头。
暗月如一阵风飘到了殿内,跪在萧重弈跟前。
自从萧重弈命他蹲守在荣国公府外拿人,直至今日,他一直恪尽职守地守着荣国公府。
“主子,今日六皇子去荣国公府探望,守卫依着主子的吩咐放他进去了。”
萧重弈不置可否,漫不经心地端着酒酒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六皇子在荣国公府里逗留了两个多时辰,属下觉得有异,便接了瓦查看,发现……”暗月有些说不下去了。
“发现什么?”
“六皇子和徐凯茵都在榻上,帐子遮着属下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听着声音像是二人在……行男欢女爱之事。”
长乐在一旁听得焦急,却又不知如何劝解。
“当真?”萧重弈手上的动作一顿,神情未看出来任何波动。
暗月低下头:“属下为防弄错,特意听了许久,那种喘息声还有他们说的话,绝对不会有差池。”
徐凯茵和萧言淮?
萧重弈放下酒杯,侧头看向窗外。
夜色正浓,外头树影都是黑漆漆的。
他其实不太清楚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
他认识徐凯茵十几年了,从她递给他桂花糕的那一刻起,便决定将眼前的小姑娘放进心中,珍之重之。
数年相伴,数年珍视。
然而一切都因为沈蔚兰的到来产生了动摇。
他知道自己对沈蔚兰的感觉,也确切知道自己对徐凯茵并无那种心动。
他为此辗转反侧。
他不想做负心汉,却不想在徐凯茵的心中,这数年的相伴和倾慕也是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