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什么殿下,听着烦,”萧重弈饮了一口,“老傅,你们侯府的家酿酒,比外头那些实在好了许多。”
“那就……萧兄?”
“好,倒是跟从前微服出游的时候一样了。”
傅温书回京的第一天,萧重弈就知道了。
东厂的人盯得太紧,一直到今日才找到机会。
“你什么时候离京?”萧重弈问。
“明日。”
萧重弈点了点头,“早点走也好,你留在京城也帮不上什么忙。”
“是啊,这几天东厂的人一直在侯府门前蹲守着。”
“孙奇……是我看走眼了,从前我只以为他是父皇养的一条狗,谁知道他居然跟萧明承还有勾结。”
一朝天子一朝臣,孙奇是皇帝挑选出来的爪牙,但皇帝老了,他总要给自己谋个将来。
“此人心术不正,你没有接下他的投名状,也是对的,养不熟的狗,早晚会反咬主子。”
“嗯,不可惜。”
萧重弈拿起酒壶,跟傅温书碰了一下。
“你们侯府酿的酒,劲儿太足了。”他皱眉喝了一口。
听着萧重弈这话,傅温书忽然想起上回叠雾山的时候,沈蔚兰喝了侯府的梅子酒,一杯就倒了。
“你回京后,见过小兰吗?”
傅温书的目光顿了一下,轻轻“嗯”了声:“刚回京的时候听说她的铺子开张,过去看了一下。”
“她那铺子生意好吗?”
“开张的时候人倒是挺多的,想来生意不错。”
“她看起来如何?”
傅温书看着萧重弈的神色,想起那日沈蔚兰说的那些话,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我到如意坊的时候,听沈……姑娘说了些事。”
“关于我?”萧重弈的声音漫不经心,眼眸却在刹那间深邃起来。
傅温书轻轻“嗯”了一声。
“她怎么说的?”
傅温书斟酌片刻,将沈蔚兰说的那些话简短成了一句。
“她说当初进东宫并非自愿。”
“哼,”萧重弈的神情看不出来喜怒,“她只说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