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庄宴会厅里气氛怪异。
高展皱眉沉思。
祝朝奉和祝虎跪在地上,胆战心惊地等待高展给劫杀事件“定性”。
李应、杜兴看看这个、瞅瞅那个,表面上皱着眉、苦着脸,啧啧叹息,实际上幸灾乐祸,乐得看祝家父子的笑话。
原来,独龙冈下三个村庄,单数祝家庄势力最大,人丁数万,光年轻力壮的庄客就有数千人之多。
平日里祝家父子根本不把扈家庄和李家庄放在眼里。
祝家庄有事情,“要取人时,早来早放;要取物件,无有不奉!”
李应一身本事,也得看祝朝奉和祝氏三杰的脸色。
如今倒好,祝彪、栾廷玉劫杀高展反被抓了,看他一家老小还怎么嚣张跋扈。
李应期待地望着高展。
高展沉默良久,叹了一口气,将跪在地上的祝朝奉和祝彪拉起来,说道:
“既是祝家人,就是自家人,老朝奉这么大年纪又亲来说情,下官可以当做什么事都不曾发生,只不过有一点为难之处……”
“官人有何为难之处?”
“唉,我捉了祝彪兄弟和栾教师,还以为擒获了梁山贼寇晁盖和阮小七,已命人赶奔济州,通禀了济州太守。
“晁盖等人在黄泥冈劫了蔡太师的生辰纲,惹得太师震怒。济州府派兵三番擒拿、两番征缴,损兵折将、无功而返,正愁抓不到正犯。
“如今听我抓了晁盖,蔡太守定然大喜过望,早晚找我要人,押去京城问罪。
“我若放了他们,怕在太守面前无法交代。万一蔡太守生气,给我头上扣一顶‘勾结梁山’的罪名,下官性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