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换回了之前打扮的曲无容走到了时年的身边,却看到她突然直起了身子,看向远处的目光忽然有些严肃了起来。
“怎么了?”曲无容开口问道。
“有独行盗。”时年指了指远处一道掠过的黑影。
海上的匪徒大多团伙合作,因为敢在海上行船的本就要承担不小的风险,自然也得配备对应的武装力量,独行盗需要面对的压力便大了不少。
但也有艺高人胆大的,比如说时年在此前担心船只吃水过重引来的海上鹰飞,便是个典型的独行盗。
而这种往往是干一票吃一整年的独行盗,若非有极大的买卖绝不轻易出手,可就在方才,她眼见那一人一帆急速而过,分明正是那位独行盗向天飞。
“咱们要去帮忙吗?”
时年回答道,“海上鹰飞是个有原则的独行盗,他只抢珠宝不抢银两,只劫财不劫色,一年也就出动那么两三趟,咱们也不好破坏他的规矩,不过行动的或许不只是他一个,不管怎么说还是先过去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吧。”
她走去了驾驶室,对着里面的船工吩咐了两句,朝着向天飞赶去的方向转向。
然而等她抵达的时候,看到的却不是已经被他劫掠过的船只,而是这位独行盗一脸苦色地坐在船尾的栏杆上,把玩着手里那把还在染血的弯刀。
看到又有船只来,船上站着的还是个姑娘,他眼神一亮,一个鹞子翻身,凌空跳了过来。
曲无容刚想拔剑,便被时年按了回去。
“素闻海上鹰飞劫船便走,绝不给人追击的机会,不知阁下为何今日还留在此地盘桓?”
向天飞并不奇怪有人认得他,在这海上行动的,没听过独行盗名头便出来的才是名副其实的愣头青,只不过这位显然不是一般人。
她的身家气度看起来都不像是寻常人家养得出来的,而容貌与气质姑且不论,在看到她的时候,他竟然无端有种看到了薛衣人的感觉。
但她比薛衣人看起来要温和得多,即便如此,向天飞也分毫不敢小瞧这个摆明了是这艘战船主人的姑娘。
不错,是战船而不是海上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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