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燕南天咬紧了牙关,将这两个字说得格外气势逼人,“他便是江琴,当年出卖了我的二弟,累得他与弟妹身死,更是谎称逃入恶人谷,让我一路追去最后落入那些人圈套里的江琴,技不如人我认栽了,可他如今模仿着二弟当年的样子,博取了个好名声,实在是让人不齿。”
倘若燕南天要杀江别鹤,这并非是一件难事。
然而之后呢,他要的是江琴在二弟的坟前谢罪,而不是这惯会演戏的家伙,说不定便借着此地群雄云集的场面,卖一手好惨,反倒让他站在了被迫害的弱者的位置上。
“燕兄不必如此担心。”时年背着手思考要如何将地宫派上用场,虽然行事稍微剑走偏锋了一些,但江玉郎的尸体无疑是对付江别鹤的一项利器,还有地宫之中那个尚未开启的机关。
虽说她的目的只在将武道高手群聚在此,给自己找点实战的机会,却也实在不乐意看到如江别鹤这样的人逍遥法外,如庞文这样的人,躲藏在人后,操纵着一件件恶事。
“我有件事想要劳烦燕兄去做。”她开口道。
“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我的命也算是你救下的,你尽管说就是,不过如果你是想要把神剑诀确实在此地的事情给坐实了,那我需要你能保证,绝不会让神剑诀落到江别鹤这样的小人手里。”燕南天回答得很果断。
这一个月来,以及这一路从恶人谷行来的路上,他都在将神剑诀传授给小鱼儿。
他的功夫底子其实打得还不错,虽然确实有些走了些歪门邪道,却也到底是在杜杀的教导下一次次实战中磨练出来的筋骨和本事,再加上他人本来就聪明,如今这剑道造诣一日千里,燕南天看到自己后继有人,也颇觉欣慰。
所以神剑诀倘若是要再传授给一个可堪托付的人,在燕南天看来也并非不可行。
“我说的不是神剑诀,”时年摇了摇头,“我只是希望燕兄在必要的时候出一次剑。”
她说完之后,燕南天虽然不知道她卖的是什么关子,却也知道她不会随便说出这样的请求,势必与揭穿江琴的真面目有关,他当即答应了下来。
“既然小鱼儿给你们两个都戴上了伪装,如今也确实不是你们适合暴露的时候,我之后便不找你们了,以小鱼儿的本事,应当混得进峨眉来。”时年又开口说道。
“好。”燕南天回道,“对了,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今日跟在你后面的人是谁?”
“你说花无缺?他是邀月和怜星的弟子。”时年看见燕南天的脸上在听到她的回复后浮现出了几分深思。
“不瞒你说,我从这位小公子的身上看到了几分我二弟的影子。我本以为是巧合,可如果是移花宫……”燕南天说道,“如果是移花宫的话就有些奇怪了。”
“先不必多想这么多,邀月怜星此番定然是要从移花宫来此的,如果花无缺的身份存疑的话,大可以当面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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