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您能保证,莫要让心术不正的人看到我给您整理的这几页东西就行。”
时年没有指名道姓的说出来,树大夫都能猜到她说的是谁。
她当时还在神通侯府上的时候,方应看和米苍穹为了确保她确实是中了毒,也失了忆,请来的是宫中的御医而不是什么寻常的医者,而这个御医不是别人,正是眼前这位树大夫的胞弟树大风。
这人早已经投效到了小侯爷的门下,当然更准确的说,他其实看的是权力和财富。
树大夫一直觉得自己这个弟弟的心态不利于在医道上的钻研长进,可惜大家同为御医,身份地位上相差无几,就算树大夫有心想说,也并没有这个说出来的资格。
“时年姑娘放心,这份东西我不会带出金风细雨楼。”
金风细雨楼的绿楼顶上基本住着的是楼中的高层,为了诊治苏公子方便,树大夫在那里有一间长期使用的卧房,或者说是药庐,他确实可以将时年给他的资料存放在那里。
“好,那便有劳树大夫费心了。”
上一刻时年还在跟树大夫说话,下一刻她便已经出了手,简直就像是为了防止苏梦枕再行抵抗一般。
苏梦枕有些哭笑不得的表情顿时凝滞在了脸上。
她双手快如疾电地按在了章门、期门两处大穴上,侧腰本就是人相当敏感的位置,骤然遭逢穴位被内劲击入,饶是苏梦枕平日里因为病症的缘故,称得上是忍受力极强,也被她这一招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苍白的面容紧绷着,泛起了轻微的红晕。
而时年的手未停,在将嫁衣神功的内劲灌入后,双手顺势而上,食指按在了膺窗穴,拇指则按在了天池穴。
膺窗,胸前第三肋间隙,正是针对呛咳气短症状的。
天池,第四肋间隙,同样是针对的胸闷咳嗽之症。
他此前接受树大夫的诊疗的时候,这两处没少被施用针灸,可当此刻内劲从其中涌入,在她指尖与他胸口触碰的位置,惊人的内力温度以这四个基点为中心扩散开来,更是将她先前从章门期门的两处内力紧跟着引动上来之时,完全跟此前的针灸不是一种感受。
他鬓边浮出了微汗,随着这温度升高,更是从细微的薄汗变成了汗珠,几乎浸透了鬓角。
之前她也只是握住他的手做了个尝试,现在则是无比清晰地将内劲以压倒性的优势覆盖上来,撕扯着胸腔之中经年的病灶。
但这些甚至与他本身偏向阴寒的内功纠结在一处的沉疴如何愿意就这么被人卷带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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