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珩一愣,没想到虞岁桉一上来问题就问的这般深,而且:你怎么知道?
因为一灯大师带我魂游了前世,不过这段经历太长太离奇,一两句讲不完,虞岁桉还是决定先问最重要的:我就是知道,现在是我问你问题,你回答,你不许反问。
郁珩为这霸道条约梗住,面色几经转变,但威压之下还是选择了屈服。
苗疆来的,当时在战场上救了一个女子,恰好是苗疆的圣女,她为了向我道谢便赠给我百花毒。
圣女?虞岁桉惊诧:是哪个传说巫蛊很厉害杀人于无形的苗疆圣女?
郁珩点点头。
虞岁桉两眼放光:好厉害。
郁珩:
郁珩一脸的无可奈何的表情,被她问的有些蔫,而与此同时虞岁桉的心情也放松半瞬。
她其实并不想问这个问题,百花毒从哪里来的不重要,是苗疆圣女或者其他什么圣女都无所谓,重要的是他是因为她才饮下此药,若没有她,这个药兴许一辈子都用不上。
这个问题只是她用于缓解一下自己和郁珩方才沉闷的情绪,让自己能有精力问出下一个问题。
还有一个,虞岁桉正正神色,睁开眼认真问道:我问你,一灯大师方才说,万事万物皆有其道,一切事情如若偏离甚多便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郁珩静静看着望着她,黑曜石般的眼睛倒映出红色的她,虞岁桉咽下一口口水:所以你,你身份曝光出征之时,是否也是因为此事,才义无反顾离开。
因为前世的你我那时正是针锋相对,相看两厌,我
她的话未说完便被人打断,郁珩直接了当,这次没想着隐瞒:是。
他回答,虞岁桉身子一震,然后忽的伸手紧紧抱住了郁珩。
磅礴大雨下,寂寞凉亭里,两个孤单的人彼此依偎,互相从对方身上汲取着力量。
郁珩拍着虞岁桉的后背,另一只手抚上她的后颈: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说完这句话,他便感觉到肩膀上的人影抖动。
郁珩心下一惊,将人从怀里扒出来,定睛一看发现果然又哭了,他伸起袖子给她擦眼泪,一点点的温柔的擦干净:怎么又哭了。
他像是在开解虞岁桉,半开玩笑半真的调笑:早知道你是个爱哭包,我才不告诉你,我要是当时便告诉你,那你岂不是要一直哭一直流泪,等到你我相伴的今日,这双漂亮眼睛可糟了大罪。
郁珩不常调笑,只是他不想,不屑于去恭维讨好什么人。
但每次认真起来,说出的话便是让人万分舒坦。
虞岁桉噗嗤笑出声,她拉着郁珩的衣袖擦着眼里,梗着道:不是我不难过。她道:我开心,我是开心的哭。
她是真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