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牧野毕竟比他高出许多,两个人又挨得极尽,插拔钥匙的时候手肘都能碰到身后人的胸膛,一呼一吸之间,这种由黑暗滋生而出的隐秘暧昧令纪扬忍不住有些手抖。
好在尝试第四次后,门终于打开了。
纪扬摸索着开灯,老旧的白炽灯闪了几下亮起,租房里空空如也。
“房间里有床。”
纪扬解释着,带景牧野走了进去。
这房子上次景牧野就进来过,不过那时候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纪小春身上,没分神来看这房子,现下左右一打量,实在逼仄寒碜得令人心酸。
景牧野的目光落在那潮湿的墙壁和已刮花的地砖上,无法想象纪扬在这种环境里住了几年。
隐秘而连绵的心痛感从心底升腾起来,他目光一转,纪扬已经利落地从柜子里抽出了被褥。
“这些都是我之前留存在这里的,床单被套都晒洗过,还可以用。”
说着,纪扬就开始忙活铺床。
景牧野在原地顿了几秒钟,上前从后背紧紧地拥住了少年。
这少年人的背脊实在单薄瘦弱得很,景牧野以前从来不知道,19岁的小朋友而已,竟然可以承担生活的这么多苦难,他握紧了纪扬的腰,薄唇轻吻在他的颈侧。
纪扬忍不住闭起了眼睛:“……野哥。”
景牧野夺去他手里的东西,又将人翻转过来,两个人对视片刻,景牧野很轻地啄吻了一下纪扬的唇。
“你先去洗澡吧,别感冒了,床我来铺。”
纪扬皱起眉,不是很赞同:“……野哥,这个让我——”
“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