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平宝儿求救道。
门童对宋研竹道:乔娟姐姐的屋子就在这附近,不若让这位姐姐随她去换身衣裳。二小姐先随我过去吧?我家小姐只怕要等急了!
也只能如此了。宋研竹不疑有他,打发了平宝儿,随那门童继续前行,不多时,便在一个屋子跟前停下来,宋研竹一抬头,顶上写着行止堂。
从前陶墨言带她来过这儿,当时他们就住在行止堂。那会宋研竹瞧了行止堂三个字看了半晌也没明白这三个字是个什么意思,陶墨言当时那一脸说不出的纠结,半晌,轻声问她: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心向往之你可知道是什么意思?
宋研竹木木地摇摇头,痛快地承认:不知道!
那会陶墨言的表情很是复杂。她觉得大约自己这种态度不好,然后她轻轻地说了,大约是仰头看高山,快步走通途。虽然我得不到你,但是我依旧可以觊觎你?
当时陶墨言的表情精彩纷呈,她当真是一生都不能忘记。
宋研竹看着牌匾看了好一会,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嘴边挂着一抹深笑,合不拢嘴。脸渐渐沉下去,回身望,方才的门童不知上哪儿去了。
真是带着客人不到地方便跑没了,陶府的下人待客之道竟如此散漫?宋研竹腹诽着,往里走了两步,就听见屋子里有轻微的动静,宋研竹有些疑惑,下意识唤了声,碧儿?
屋里的声音停了片刻,宋研竹想着,许是陶碧儿听见她的声音,只是这样呼唤她却不回一声,着实让人懊恼。索性又唤道:碧儿,是你在那儿么?
抬了步子继续往里走,绕过屏风,只见跟前放着一个大大的浴桶,宋研竹终于觉察不对,浴桶的水面下忽而冒出个人来,黑色的瞳仁里仿佛还有她的身影,如沉静了许久的古井泛起波澜,闪过一丝讶异。
墨色的长发经过水的浸泡,服帖地落在他的肩膀之上,滴滴水珠随着他健壮的躯体缓缓往下低落,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上,形成一道又一道颀长的分界线,他的下半身全数没在水面之下,肚脐往下的风景,却格外让人浮想联翩
宋研竹静默了片刻,终于忍不住想要尖叫出声,屋子外忽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陶碧儿的声音从屋外传进来:诶,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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