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不需要檀景执的抓握时,庭院里的灯不经修理就自然会亮了。
季鹤很少提到乔横林,尤其在檀景执面前,他巴望檀景执能遗忘乔横林,不要再拿他当作筹码,但逐渐的,檀景执收起这种威胁以后,思念无处诉说的季鹤竟有时会跟他交谈。
那是三个月都没有收到乔横林的信件的日子,季鹤问檀景执是不是在骗自己,有没有偷走乔横林的信件。
“没有,”檀景执坦然地回答他,“是他没写。”
季鹤会因此低落到整天都缩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包成一个无法破壳的茧,他知道以为被抛弃的乔横林会生气,所以当初离开时强硬到头也不回。
“三个月了,还没有消气吗?”
季鹤喃喃道,手和脚又发起抖来。
“他现在过得很好,或许认识了新的朋友,”檀景执熟练地把药罐里的维生素片换成抗焦虑的药,在季鹤不知道自己生病的时候,檀景执已经在偷偷为他治疗,“别担心。”
“我能联系他吗?”季鹤问。
檀景执也没有像从前一样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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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脾气,他平静地笑笑,显露出一丝真切的无奈:“连我也没有他的联系号码。他把一切都换掉了。”
“你不是说只要他过得好就行吗?”檀景执说。
季鹤被引导地点头,他闭上眼,强迫自己承认:“对。”
他以为替乔横林做出的牺牲,其实并不如想象中痛苦,檀景执几乎再没做什么强迫他的举动,少有的肢体接触被抗拒之后,多半也会抱歉地退却。
实质上,檀景执或许在这场交易里付出的更多,他给了乔横林这辈子不愁吃喝的钱以及许诺出的一份体面工作。
有时候季鹤自己也开始模糊,如果这些事统统都没有发生,乔横林是否还流浪在某个餐馆,替自己挣大学的学费,以及共同承担季鹤身上背负的债务。
季鹤跟檀景执的关系终于开始缓和时,某个凉快的下午,他再次撞见檀景执身边有人,季鹤并不介意檀景执这种行为,只是礼貌地想要避开。
檀景执则照常让男孩儿离开,然而那个漂亮脸蛋的男生似乎撒了一句娇,并没有及时起身。
季鹤看见檀景执从沙发上站起来,绕了个角度,随即他的视线被刻意挡住。
季鹤听到一声响亮的耳光声,下意识回避的他再睁开眼时,那个男孩儿脸颊红肿得倒伏在地,口齿不清地向檀景执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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