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婆婆头也不抬地道:“世上有一种东西,无色无味无形,叫做毒药,侯爷就是中了敌军细作投的毒。”
姜童好奇地凑过去:“怎么回事啊?婆婆和我讲讲呗?”
刘婆婆将手中的葡萄塞进她的嘴里,说道:“我也是听守门的婆子说的外界传闻,也不知真假,据说是敕衣族的一个细作,混进了军营中,给侯爷下了毒,侯爷昏迷不醒,大夏镇北军群龙无首,军心不稳,再加上奸细里应外合,才会大败的。”
姜童嘴里嚼着葡萄,声音含含糊糊地问道:“那这么说,侯爷也很冤枉啊,皇上怎么还要将他押回来,差点儿定了他的罪啊?”
“此事虽说不全是侯爷的责任,然而他到底是一军之帅,镇北军大败,他这个将领自然难辞其咎。”
姜童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对刘婆婆笑道:“婆婆懂得真多!”
刘婆婆笑道:“从前我跟在旧主子身边,也算是耳濡目染。”
姜童好奇地道:“婆婆,你从前到底跟在谁的身边啊?为什么你从来不提她?”
刘婆婆神情一僵,低下头继续剥葡萄:“没什么好说的,都是过去的事了……”
姜童见刘婆婆不想提的样子,也只好不再追问了。
……
等到蒋神医走了,姜童才在茜雪的提醒下,想起今日是新媳妇回门的日子。
姜童为难地看了刘婆婆一眼,和茜雪说道:“还是算了吧,夫君还卧病在床呢,我如何能够丢下他独自回去呢。”
茜雪看出了夫人似乎不想回去,便也没再多说此事,只是又说道:“夫人既然不回门的话,那便该去给老夫人请安了。”
姜童点点头,虽然对昌平侯府的大部分人她都不怎么喜欢,但是老夫人对她还是挺好的,她也不感到为难。
她很快就带上茜雪和刘婆婆出门了。
老夫人身体见好,昌平侯府的众人也恢复了以往,每日一早来给老夫人请安。
此刻厅堂之中一片寂静,只有零星几声杯盖与茶碗相碰的声响。
姜童缓缓走进厅堂,就像是给这个场景按下了开始键,众人的视线齐齐向她投来。
新娘子新婚是该穿大红色的,所以今日,姜童仍是一身大红衣裙,却以金线勾勒描绘,不知比昨日那身精细了多少倍,头上也梳着一个精致的发髻,描金凤头簪斜插着,一缕流苏垂落下来,随着她的步伐在脸侧轻轻摇晃。
若说昨日的姜童是个清水出芙蓉的自然之美,今日的她便仿佛是从仕女图上走下来的精雕细琢的美,各有不同的韵致,却都美得夺人心魄。
姜童这一身行头,自然是老夫人命李嬷嬷带去送给她的,用她的话说,身为宋家三夫人,堂堂镇北侯夫人,岂能这般寒酸?
就连茜雪,也是因为她梳头的手艺最好,老夫人才特地送了她给姜童。
老夫人见了姜童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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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既然都请过安了,便退下吧,我和老三媳妇说会儿话。”
这时卢氏笑道:“自打三弟妹进了门,母亲便一味偏疼老三媳妇了!”
老夫人淡淡看了她一眼,并不搭话。
卢氏正有些尴尬,胡氏便出来打圆场了:“三弟妹娇美可人,又是新鲜人儿,哪里像我们,母亲这么多年都看厌烦了,自然就爱多看三弟妹一些了!”
老夫人这才给胡氏面子,淡淡地勾了勾唇角。
卢氏心知,母亲这恐怕是知晓了三弟的婚礼十分简陋,心里对她十分不悦呢……
可是卢氏也是委屈,这三弟眼看就要不行了,老道士说是要一切从快从简才好,再说,三弟恶了圣上,他们哪里敢在这个时候大张旗鼓地给三弟办婚礼……
众人依言退出厅堂,老夫人便拉着姜童坐下,细细问起了宋涿如今的境况。
得知今早蒋神医来给宋涿看诊,说是留待后效,便叹了口气。
姜童安慰了她几句,老夫人就感到一阵倦意——她到底年纪大了,病又没好利索,昨日又劳神了大半日,今日还未到晌午就觉疲乏了。
姜童服侍她躺下,便被老夫人赶回去照顾宋涿了。
姜童由茜雪扶着,独自行在昌平侯府的花园中。
没了老夫人同行,她也没了坐轿的特权,但她本就被闷在一个破落的小院子里十余年,内心对于能到处走走也是很欢喜的。
正值冬月,百花败尽,唯独腊梅傲然挺立寒风中。
此时月份还早,开的腊梅不多,但是零星几点,缀在雪白的院景,也自是一番独特的风景。
此时,一个丫鬟追上来,口中叫道:“三夫人稍等!”
姜童和茜雪一同回头望去,茜雪不认得她,却见她到得近前来,行了一礼便说道:“三夫人,老太太身边的李嬷嬷叫我来,唤茜雪姐姐回去,说是还有几句话叮嘱她。”
茜雪有些疑惑——李嬷嬷能有什么事吩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