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童怔了怔,转头向来人看去。
只见一身着蓝色锦袍的年轻公子,正手执梅枝,满脸笑意地看着她。
姜童不太确定地道:“你是我二侄子,宋明柏?”
宋明柏笑得一脸风流,语声暧昧地道:“你应当唤我二郎。”
姜童这才想起来,刘婆婆和她说过,她的侄子们是应当唤作郎君,侄女们唤作姐儿。但是这个人说的,怎么感觉怪怪的呢?
姜童不想和他多说,只是伸手道:“多谢二郎了,给我吧。”
宋明柏轻笑着缓缓将手中的梅枝递了过去,却在姜童握住时,猛地往回一收。
姜童被手上的力道带的站立不稳,身子向宋明柏扑去。
宋明柏一把搂住她纤细的腰肢,看着她靠在自己怀中惊魂未定的俏丽模样,一脸痴迷地喃喃道:“阿童,这是你的闺名是不是?你长得可真美……”
姜童回过神来,就要一巴掌扇到他脸上去,却被他一手攥住了手腕。
宋明柏神色沉醉地在她手腕上摩挲了两下:“阿童的身子软,皮肤也细嫩,当真是个尤物……”
姜童又羞又急,拼命挣扎起来,但那轻飘飘的力道就有如奶猫亮爪子,不痛不痒,反倒使宋明柏心神愈加荡漾。
她看着宋明柏渐渐靠近的脸,似乎想要轻薄她,心中更加惊恐,这时,一道压抑着怒气的低喝声响起:“二弟!你在做什么!”
宋明柏表情一僵,随即不情不愿地松开了姜童,看向大步走来的宋明槐,一脸漫不经心地道:“三婶不慎滑倒了,小弟也不好见死不救吧。”
姜童闻言,一脸愤怒地看向宋明柏,然而想起刘婆婆和她说的,女子名节大于天的话,一时有些犹豫要不要说出宋明柏意图轻薄她的事。
宋明槐一看姜童的神情,就猜出了事情大概。
此刻她一脸怒容,脸颊飞上两团红云,容光更盛,看得宋明槐不禁呆了呆。
他很快回过神来,心知三婶的容貌太盛,但这也不是宋明柏不知廉耻,不顾伦理,轻薄她的理由。
然而此时当着三婶的面,也不好揭破,他压下心头的怒意,朝姜童问道:“三婶在此做什么?”
姜童对他还是有些感激的,如实回答道:“茜雪被老夫人身边的刘嬷嬷叫去了,我在此等她回来。”
宋明槐点点头,正在犹豫怎么派人将三婶送回镇北侯府时,便听见一个急匆匆的脚步声,他抬眼望去,便见到一个丫鬟快步走来,想来正是三婶口中的茜雪。
茜雪跟着那丫鬟离去,谁知几个拐弯下来,便跟丢了那人。
她在原地喊了几声,无人回应,她这时才反应过来可能被骗了,三夫人可能有危险,这才匆匆赶回来。
她到得近前,见大公子和二公子都在,心知不是和夫人说话的时候,先给二人行了一礼,低头退到姜童身后去了。
“既然三婶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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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童点点头:“我这便回府去了。”
她心里记恨着宋明柏,临走前狠狠瞪了他一眼。
然而这一眼反将宋明柏看得心驰神荡,望着她背影的目光愈发迷醉。
“二弟!”宋明槐待姜童走远了,才沉声喝道。
宋明柏回过神来,转头看向他。
宋明槐一脸怒容地看着他:“那可是三婶,你怎么敢!”
宋明柏一脸满不在乎:“三叔已是进气多,出气少,如此美人,恐怕还未经人事呢,便要从此寂寥一生,岂不可惜?”
宋明槐听他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已是怒极,扬手打了他一巴掌。
“啪!”清脆的一声响。
宋明柏被打得脸偏了过去,他摸了摸嘴角溢出的鲜血,轻蔑一笑,回头看向宋明槐道:“大哥,你不是也看三婶看呆了吗?装什么正经?”
宋明槐被戳破了心思,一时更加愤怒——食色性也,他承认他也忍不住被三婶吸引,但是身为一位君子,身为一个人,怎么能放任自己心里的欲望,去轻薄自己的婶婶?
然而他向来不善言辞,一时竟是说不出话来。
宋明柏见此,嗤笑一声:“大哥,你就是活得太累了。”
说完,他转身便走。
宋明槐被他那话说得一愣,竟一时失神,等到他回过神来,宋明柏已是消失不见了。
他眉头深锁,打算回头再和宋明柏谈谈,一定要阻止他这般无耻的行径。
回镇北侯府的路上,茜雪忍不住和姜童说了自己的遭遇,又问道:“夫人,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大公子和二公子会和您在一起?”
姜童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告诉茜雪实情——她只打算告诉刘婆婆,十余年的小院生活让她体会了人情冷暖,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可以对她不管不问十数年,除了刘婆婆,还有什么人是可以绝对信任的?
于是,她只是和茜雪说,自己偶然和两人遇上了,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茜雪只以为是她想多了,或者夫人刚好遇见了两位公子,于是幕后之人还来不及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