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内室,姜童就扑进刘婆婆的怀里,无限委屈地唤了一声:“婆婆——”
刘婆婆被她喊得肝颤儿,心疼地抱住她道:“阿童,怎么了?是在昌平侯府受委屈了吗?是谁刁难你了?”
姜童闷闷地摇了摇头,嘟嘟囔囔地小声把宋明柏的事说了,末了,有些愤然,又有些迷茫地道:“婆婆,我该怎么办?要把这件事告诉老夫人吗?”
刘婆婆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嘴上却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道:“阿童,此事事关你的名节,不可对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说。以后你去给老夫人请安,就带上我和茜雪。”
姜童点点头,说道:“我就是这么做的,除了婆婆,我连茜雪也没说。可是,每日往返两府,路程也不算近,婆婆吃得消吗?”
刘婆婆笑着道:“婆婆的身体好着呢,况且,若是总窝在小院里,和从前有什么分别,多出去走走,对身体也好些。”
姜童只好同意了,然而想到那个宋明柏,她还是气不打一处来:“婆婆,那那个宋明柏呢?我们就这么放过他?”
刘婆婆摸摸她的头:“以你的身份,现如今也不好拿他怎样……”
她语声顿了顿,声音无限柔和,轻描淡写地道:“他那样的人,总会有人收拾他的。”
姜童只好沮丧地点点头。
刘婆婆和姜童前去吃午饭,里间恢复了平静。
宋涿缓缓坐起身来,沉声道:“宋十一。”
一道黑影闪过,一个黑衣人恭敬地单膝跪在宋涿床前,声音如潺潺流水,又如清冷寒冰:“属下在。”
“二郎轻浮顽劣,二哥教导无方,命人好好管教管教他。”
“是。”
宋涿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派人调查一下,夫人身边的刘婆婆。”
说到“夫人”时,他语声停顿了一下,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划过。
“是。”
“去吧。”
宋十一没再多说,身影一闪,消失不见。
翌日一早,宋明槐便去了宋明柏的院等候。
昨日他有要事在身,出府了一趟,回来后天色已晚,他怕惊动了府中的其他人,到时候此事闹大了,最吃亏的还是三婶——毕竟,这个世界从不苛责男人。
所以他先暂且按捺下来,待到天方破晓,才去寻宋明柏。
然而他到得他的院中,便得到他昨日出府后就一夜未归的消息。
他院中的下人皆是不以为意,毕竟,宋明柏轻浮浪荡,夜宿花楼也是常有的事,他亲生的姨娘死的早,二婶是个泥捏的性子,二叔又不管教他,府中其余人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宋明槐今日无事,索性便等在了他院中,誓要等到他回来不可。
他并没有等待多久,宋明柏的徽墨院中便远远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叫喊声。
宋明槐忍不住皱了皱眉——难道是二弟回来了?可是为何会如此喧闹?
他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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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去,他便是心中一惊。
只见两个小厮抬着一副担架,神色焦急惶恐,嘴里叫嚷着:“快去请郎中!”
担架上的人虽然被打得鼻青脸肿,衣衫也十分脏污凌乱,可是宋明槐还是认出了此人正是宋明柏。
只见他嘴角,衣衫上淌着大片干涸的血迹,整个人已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宋明槐侧身让过道路,让两个小厮将人抬进去,却拉住了一个跟随的小厮问道:“二弟这是怎么了?”
那小厮哭丧着脸,说道:“小的也不知道啊!小的昨日同爷一同去醉眠楼,爷,爷非让小的喝酒,小的能有什么办法?只得拼命地喝,不久就不省人事了。后来醒来没见到爷,便去寻,不想,不想,爷躺在醉眠楼附近的小巷里,我去时,爷已是这副模样了……”
宋明槐见他不像是说谎的样子,想来想去,也只可能是二弟行事无羁,可能得罪了哪家的公子,被人报复了。
他心里冷笑一声——早该如此了,这性子顽劣的二弟,竟荒唐到……
他又想起昨日见到的那幕情景,内心愤怒的同时,有些异样的情绪闪现,但他忽略过去,转身往外行去——这里的事自有院中的下人操持,二弟糟了这一场罪,想必能收敛些了。
——即便不能,二弟受了这一回伤,怎么也要在床上躺着将养几月,暂时是不可能再去骚扰三婶了。
姜童前去给老夫人请安,听说了这一消息,差点儿没当场笑出来声来。
她好不容易忍住了,憋到请安结束,出门便和刘婆婆相视一笑,茜雪在一旁不明所以。
因为茜雪在跟前,姜童只得再忍耐了一路,待到两人快步走回镇北侯府正屋里间时,姜童压抑许久的情绪爆发出来,兴奋地抱住刘婆婆跳了两下道:“婆婆说准了!他果然糟了报应了!”
刘婆婆含着笑意嗔道:“稳重些,稳重些!你现如今都是侯夫人了,怎么还同孩子一般。”
姜童嘟嘟嘴,抱着她撒娇道:“这里不是只有婆婆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