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安镇离丁家村有八里地远,冯钢今日回来得晚,错过了回村的牛车,到家时已是月悬中天。
冯钢身披月色,远远瞧见一座发出昏黄暖光的小院,院前围拦篱笆旁玉立一道身形瘦薄的人影,脚边一条大黄狗汪汪发出两声狗吠。
冯钢不觉脚步加急几分,走到容貌苍白柔美的女人跟前,“阿荷,你怎么出来了,小心着凉。”
丁灵荷柔柔地打量冯钢,低低咳嗽两声,“不碍事钢哥,这么晚的天,我担心你,是药铺里的事耽搁了吗?”
冯钢想起白日的遭遇,脸色难看地“唔”一声,幸而隐在黑暗里,丁灵荷没有发现。
“是耽搁了,是耽搁了。”他走在丁灵荷后侧经过院中小石道走进房屋,从怀中掏出一个描金黑漆盒子,“瞧,这是什么?”
丁灵荷苍白的手摸挑开盒锁,见里头躺着几株苦苦找寻已久的药材。
病色的脸容不由喜上眉梢,“钢哥,太谢谢你了。”
冯钢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一家人说啥两家话。”
“这是打哪买来的?”丁灵荷话家常般柔声问,暗暗狐疑觑着他的神色,这只盒子的价值明显高于那几株药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托药铺的掌柜帮我从京城带回来的。”冯钢一脸憨厚老实。
丁灵荷体谅他的辛苦,也就不再深究。
这时,厨房传出一道声音:“钢子回来了,吃过饭没有。”
冯钢响亮地应了一声没有。
厨房里走出一个秀才打扮的儒雅中年男人,两手端着饭菜,冯钢连忙跑过去搭手,“丁先生我来。”
丁森仁含笑摇摇头,“灶上还热有,你去端出来。”
冯钢哎了声,端出一菜一汤,见丁灵荷和她父亲丁森森坐在桌前,显然是也没吃过,专等他回来。
冯钢盛好饭,颇为不好意思地坐下,“今天回来晚了。”
丁森森摆摆手,“阿荷跟我说了,今天你把药买了回来。”
冯钢点点头,不再说什么,埋头吃起饭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饭末,头上传来丁森仁的声音:“钢子,今夜好好休息,就别进山打猎了。”
冯钢咬着筷子上的米饭,“嗯,给阿荷熬完药就睡。”
丁森仁突然说:“钢子,这些年辛苦你了。”
“爹你可别那么说,要不是您养育我,帮助我们家,我爹娘连个埋尸的地儿都没有。”冯钢提起心酸往事,不觉哽咽。
丁灵荷掩唇笑道:“爹,钢哥你们都那么见外做什么。”
丁森仁爽朗大笑,“是是是,跟自家女婿见外了。”
冯钢脸上一热,吃完饭菜起身收拾碗筷,拿到厨房里洗净后,烧水熬药。
雷打不动煎药的日子,不觉已过十余年。
十一年前他爹欠下赌债,逃往别处。村长儿子带着一帮地痞流氓找上门索要二百两债银。
那时他在外种地,他娘本就多
请收藏:m.bi50.cc ', '')('病,一个人在家被这群恶煞更气出心病。他悉心照料,可没过两个月,他娘还是撒手人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