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日子过了半月有余。
这天冯钢运气好,在山中捡到头奄奄一息的白狐,也不知跟什么猛兽打架,前肢被血淋淋地撕扯大半,没一会儿就死了。
冯钢把它清理干净,拿到镇上去卖。
可谓天降横财,他喜不自胜地想阿荷未来一段日子的药钱有着落了。
在闹市里摆开一个摊子,旁还放几只野兔野鸡,吆喝着“上好的狐皮嘞——新鲜的野鸡野兔嘞——”
人流如织,不时有人停下脚步问价钱。
“野鸡七十文,什么——哦!白狐皮三百两白银。客官你看我这可是上好的狐皮,毛色鲜亮。有破损?客官您说笑了,要是没有破损也不会只买三百两啊。”
一个时辰过去,冯钢只剩白狐皮没卖出去,自讲得口干舌燥,那人还讨价还价,竟砍到一百两白银。
“五百两我买了。”
这声听在冯钢耳里如闻天音,开心咧嘴迎向这位豪爽的主顾。
入目一张俊美多情的脸庞,他登时耷拉下脸。
那原本已经将价钱砍到两百白银的顾客,怒目瞪向来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是林家大少,立刻变脸竖起大拇指:“大少您豪气!”
冯钢没了刚刚的热情,垂下脑袋抚摸柔软的白狐皮,不知在想什么。
“这位小哥,卖不卖?”
一双云锦靴出现在冯钢视线里,是林修然。
冯钢暗自咬牙,哪有生意上门不卖的道理,何况还是财大气粗的主顾。
挂上他热情的微笑,“卖!大少,怎么会不卖。”
林修然面上淡淡点头,侧首对旁边一个着绸衣的中年男人说:“王管家,乡野之地没什么好东西送您,也就这狐皮从山里新鲜出来,才勉强拿得出手。”
王管家笑说:“小公子太客气,王妃娘娘派奴才来是为服侍小公子。”
“哎——”林修然摆摆手,自有一股风流贵公子姿态,“阿姐可常常说王管家就是我们林家的长辈,小辈孝敬长辈是应该的。”
林修然一边交谈,一边送他到不远处的蓝绸车驾上,温润有礼地拱拱手:“替我向阿姐问好,我改日再上京城探望姐姐姐夫。”
王管家瞧这林修然这幅不输侯门公子的斯文气度,满意地点点头,头先王妃听说有个小倌为了林家大少要寻死,闹得满镇皆知,连忙派他远来这南边小镇看管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