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钢吃饱,见林修然倚在床头捧一本书正在读,猜也不是什么正经书。
于是他轻言轻语向林修然道谢然后告别。
“走?白吃爷的东西,拍拍屁股就想走?”林修然头也不抬说。
冯钢听了,犹豫了半晌,脱去上衣,叠成一个方块畏首畏尾地放在林修然床边,“那、那你能快一点吗?”
他明天还要干活呢。
林修然把书扔到他身上,“滚到榻上去,爷看见你就心烦。”
“哦……哦……”冯钢走到屋角一张美人榻边,半边屁股局促地坐在榻角。
望见林修然在床上背对他侧躺的背影,心情似乎很不好。
冯钢等待着,等到眼皮打架,瞌睡了几次,又挣扎醒过来,见灯芯燃尽,他鼓起勇气问:“大少,你什么时候才来……”
林修然烦躁地翻了个身,“爷不肏蠢货,闭嘴,睡觉!”
“……”有钱人家的大少爷真难伺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次日天还黑蒙蒙,冯钢就轻手轻脚爬起来,做贼似的从林修然的帐篷里钻出来,没有被人发现,这才放下高悬的心。
跑到伙房吃完唯一能吃饱的早饭,到溪边捡回昨日的铁斧和衣服,继续砍昨日未砍完的树木。
至日上三竿时分,丁胜才带着自己的狗腿,懒懒散散地来到,见冯钢在树边喝水,上去大骂:“驴都不敢像你那么歇!快干活!”
冯钢放下水囊,沉默拎起斧子继续砍。
丁胜围着树转了一圈:“怎么还是昨天那棵?”
冯钢说:“本来该三个人砍的树,单我一个砍当然砍不完。”
丁胜叫道:“白日砍不完晚上不会继续砍吗?我看你就是成心偷懒!”
“我偷懒?”冯钢有些气,“你们跟我一组,不搭把手就算了,还故意分最重的活给我,我就是干到死也干不完。”
丁胜讥笑道:“干不了就滚,多的人要来干。”
冯钢愤愤手捏铁斧,虎目气得通红。
丁胜得意洋洋,“怎么?不服?不服来打我啊。窝囊废,跟你那个入赘的爹一样,就是个入赘的窝囊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冯钢气得青筋暴跳,抡起斧子狠狠往地上一砍。
丁胜惊叫起来,“大伙儿瞧瞧啊,这个外姓人要打咱们村的人啦!”
其余村人侧耳听着,虽然觉得丁胜过分,却谁也不敢上去劝说。
丁胜指着自己的脖子,对冯钢挑衅:“来啊往这里砍啊!老子开恩让你来挣钱,不对老子感恩戴德还敢顶嘴,惹怒了老子,你和你们家那两个只会使钱的废物明天就饿死在街头!”
冯钢想起家里的亲人,生生忍下狂怒,拔出斧子继续砍树。
丁胜露出早知如此的得意神情,对身后的狗腿说:“你在这里好好看着他,再敢偷懒就上报宫里的大人,罚他干到死。”
狗腿弯腰哈声说:“胜哥你放心。”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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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胜满意地嗯了声,摇了摇手中的蒲扇坐在树荫底下,“这天儿真是热死人了。”
闭眼耳听此起彼伏的砍树声,准备又混过一天。
忽地一道狠厉的长鞭猛地甩到他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丁胜痛叫跳起来,“哪个贱人敢打老子?”
因着和县太爷的亲戚关系,他在这里就是横着走,哪怕是监工也对他敬三分。
“谁在这里偷懒?”身材挺拔、神情倨傲的青年手握马鞭,似笑非笑地望着丁胜。
丁胜生在头顶的眼睛顿时恨不得贴在脚后跟,“大、大少您来了。”
“啪!”清脆的鞭挞皮肉声又起,林修然声音狠戾,“听不懂人话吗?”
丁胜又挨了结结实实的一鞭,疼得弯下腰,不忘用眼神向站在林修然身后的马博求助。
马博表示无能为力地摇摇头。
林修然泄愤般不断鞭打丁胜,丁胜疼得在地上抱头打滚,惨叫求饶。
冯钢走近,他虽然恨丁胜,也怕大少打死人会有牢狱之灾。
好在林修然有分寸,在人还能嗷嗷叫的时候就停手了,把染血的马鞭丢给小厮,居高临下对鲜血淋淋的丁胜说:“从爷这里白吃了多少钱,一分不少偿还回来。”
丁胜咬住惨白的唇发抖,咽下满口血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修然阴冷的眼神从丁胜身上移开,然后冷漠地扫视众人,最后定格在丁胜手下的狗腿,那狗腿吓得两股战战,跪下求饶。
林修然用脚踩住他的手,“看着他,记得是日夜不停干活。”
狗腿连连磕头,“是是是。”
林修然狠狠地踩碾他的手,“别忘了还有你。”
狗腿浑身发抖,声音哭颤:“是……”
林修然收回脚,淡淡地瞥了眼呆站在旁边的冯钢:“你。”
二麻在旁,生怕冯钢遭受无端之灾,连忙解释说:“大人,丁胜他们的活全是他的干,他没有偷懒。”
林修然连看也没看他一眼,只是盯着冯钢嗤笑,“这么蠢的人就别呆在这里了。”
说完就带人翻身上马潇洒离开了。
林修然不是什么正直的人物,手底下人各种心思他见得多了,绝不会因为这个偷懒那个做活发脾气。
此时马博算是明白丁胜是踢到了哪块铁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对冯钢说:“走吧。”
二麻以为冯钢要被大人们带下去罚或者是赶走,连忙求情:“大人,钢子他是无辜的啊,求求你别带他走。”
马博不耐地皱眉,要不是林修然对冯钢上心,他连一句话都不会对这些村夫说。
冯钢心情复杂,对二麻说:“没事,大少是个好人不会为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