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初的打算,只是用腿上的伤来讨赫连与寒的一点内疚罢了,而今置身父王的chuáng帐,捏着名贵的膏药,当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涂吗?
这可是赫连与寒的卧榻。
所欢一想到自己要宽衣解带,敞开双腿抹药,太阳xué就突突直跳,一颗心蹦到了嗓子眼,恨不能破体而出。
他的身子,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
若是抹药的时候不小心流出点yín汁来,岂不是要在父王的榻上留下污秽的痕迹?
他再yíndàng,也没法在父王的榻上gān这等腌臜事!
可若是不涂,他也无法离开赫连与寒的卧房。
且不说,外头有前来禀告要事的将士,就算没有,他也没办法驳了赫连与寒生怕他受不住军营中药膏的好意。
所欢一时心急如焚。
他没料到,自己会陷入如此为难的境地,后背上的冷汗gān了又湿,连松散的发都垂落下来,一缕一缕地粘在了雪白的香腮上。
chuáng帐外已经没了人声,想来,赫连与寒与将士去了别屋。
所欢僵在榻上,看着火光朦朦胧胧地透过半透明的轻纱,照得满室流光溢彩,犹如粼粼波光,心渐渐沉了下去。
为今之计,唯有涂药。
他既已有了亲近赫连与寒的心,就不能拂了赫连与寒的好意。
所欢狠下心,扯开衣带,将衣袍垫于臀下,再拧开药盒的盖子,用小指抠挖了些软膏出来。
他的腿上的确有伤,除了前些时日在祠堂跪出来的淤青,还有刚刚谢璧用拂尘捅出来的红痕。
至于骑马时磨破的印子,早就乱糟糟地埋在血红色的伤痕里了。
所欢既已决定涂药,就没有再犹豫,先将小指上的药膏抹于膝盖处,等它们慢慢融化成亮晶晶的水膜,带着暖意渗进骨血,方放心地再次用小指抠出一些,涂抹在腿根上。
他的腿生得白皙似雪,纵横的红色伤痕宛若开满了梅花的细枝,艳得人心惊肉跳。
所欢自己也看不下去,寄希望于赫连与寒给的药膏药效好,腿上的伤能早日消退,便多抠出来一些,顺着伤痕细细地抹了。起初,他并未感到有什么不适,还暗暗庆幸,自己的身子争气,没有太动情,股缝间合拢的肉瓣除了微微翕动几下,并无不妥。可渐渐地,一突又一突的热意忽地自下腹涌现,就好像是只不安分的兔子,在他的小腹里不断地蹬着有力的腿。
所欢哪里感受过这样的情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