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老太妃身后的婆子于心不忍,且自验身后,暗中觉得所欢并非凡物,壮着胆子开口:“老太妃,到了您每日礼佛的时辰了。”“嗯?”老太妃懒洋洋地抬眼,“胡说八道,这不是还早吗?”
婆子心里一紧,心知老太妃是铁了心要在所欢的身上立规矩,咬牙又道:“老太妃说得是,只是外头有王爷的人,王爷不知何时会回来……”
她说话时,时不时拿眼睛瞥老太妃的反应,故而没发觉,跪在地上的所欢在听见“王爷”二字时,眉宇间流露出了羞恼与窘迫。
哐当!
然而,婆子话未说完,老太妃就将手中的茶碗对着所欢狠狠砸了过去。
雪白的瓷片飞溅似雪,一小块堪堪擦过所欢的面颊,留下了细细的血痕。
婆子看得真切,心跳如擂鼓,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老太妃息怒!”
“还敢拿王爷来压我?”老太妃眸色沉沉,“先帝还在时——”
“母妃说什么?”
里屋的门伴随着闷响,被人从外推开。
世子卧房里的暖风犹如绵绵chūn意,伴随着来人的脚步,徐徐涌了进来。
里屋竟是连一个火盆都没有。
怀抱着一团白毛的赫连与寒脚步微顿,目光在跪在地上的所欢身上扫过。
他撩起眼皮,眸光如电,直至满屋瑟瑟发抖的下人如cháo水般退去,方开口:“母妃方才可是提到了先帝?”
老太妃捏着被茶水打湿大半的帕子,qiáng挤出一副笑脸:“王爷回来了……何时回来的?”
她自是不敢再提先帝,转而换了话题。
“自然是刚回来。”赫连与寒的目光复又绕回到所欢身上,见他垂着头,衣领松散,露出一弯冰雪般的柔颈,视线便不由地凝住。
所欢似有所感,用余光刮了赫连与寒一下,细细的眉微挑,眼神妩媚中又带着点嗔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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